第223节(2 / 2)
“当然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干嘛还问你……”毛大师挠了挠头,“在发现这个西洋女人的情况不对之后,我就开始做法想让你的魂魄归位了,可是不管我怎么做法,都没有用,就好像有人把你的魂魄强行拘禁在里面一样。你看那一地的纸灰,当我看到那个女人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弱的时候,我这老东西都快绝望了。”
“是啊,表哥,刚才好惊险,当时你的脸越来越白,头也开始往下面垂,毛大师说你可能是中招了,会跟那个女的一起死,我当时就吓哭了,表哥,你没事儿就好……”静儿依旧把我抱的紧紧的,眼泪把我肩膀上的衣服都打湿了。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内疚。
静儿是个懂事儿的丫头,她知道最近我身上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我这两天做的事情想必她也能够理解,但是从小到大她都喜欢粘着我,现在却被我怀疑是内鬼,想必静儿心里一定不好过吧。
不过……不是毛大师把我救出来的,那到底是谁呢?对了,在我下落的过程中,听到了一声叹气声,叹气声明显不是毛大师的,那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女人……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呢?难道,是那个半截黑鬼背后的人?
当初那个半截脑袋都被打爆了的黑鬼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我直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大概能听得出来,半截黑鬼背后那人和教授的雇主的目的显然是不同的,但是他们之前又似乎有什么联系,所以半截黑鬼在破坏教授的事情时,还要灭口,防止他说太多的东西出来。
那么,这次救我的,会不会也是那个半截黑鬼身后的人呢?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有能力破坏掉这个几乎把我干掉的陷阱吧。
事情已经这样了,静儿那里我也不打算再进行什么串魂术了,如果她是清白的,那么我必然什么有用的都看不到,相反的,还会侵犯到静儿的隐私,而她要不是清白的,估计下场也就是和艾玛差不多。说实话,小种子我都不忍心杀,何况是静儿。只要以后少让她参与我们的事情也就是了。
离开养鸡场的时候,我跟毛大师请了个假,短时间内,我不打算再参与特别行动组的任何行动,用句老话说,自己的那啥还拿瓦盖呢,哪管得过来别人。毛大师对于我的请假要求有些无奈,不过我的情况他也了解,只能咬了咬牙批准了。并且承诺会调人过去江东市暂时代理我的职务,希望我能早点把自己身边的事情理清了。
回了别墅,我跟老妈大概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告诉她事情基本查清楚了,静儿没什么嫌疑,老妈把我好一顿数落啊,一个劲儿的用手指头戳我脑袋说你个臭小子怎么能连自己的表妹都不相信云云。当然,在这过程中遇到的危险我和静儿都有意的隐瞒了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让老妈知道的好。
在家里陪了老妈三天,期间也给白冰和林逸打电话报了下平安,说自己打算在老妈这里多呆几天养养身子,两个女人都跟我说让我好好休养,江东市那边的事情有她们来处理就好了,跟我一起受伤的高亭大哥他们伤势也在恢复,让我不用担心。
然而,我并没有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在老妈这里安心休养,而是直奔机场,坐飞机赶往了终南山。
那一夜多的纠结,我算是想明白了,身边的那一个个都扑朔迷离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但是唯有瞎子是我永远的兄弟,我是想要了,见了瞎子我就直接问丫的到底是不是卧底,如果丫说是,我啥也不说了问他想干嘛,兄弟一起干,丫要说不是,那他就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身边人。
可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命运真好玩,他一天到晚的老玩我。当我下了飞机火急火燎的赶到瞎子修行的太乙宫寻找他的时候,太乙宫的道士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无量天尊,张秦道友自从新年时节下山省亲后,就再没回过终南山太乙宫,施主如果想要找张道友,不妨到他的原郡家乡去走一遭。”
这一下,我真的是迷茫了。兄弟,我这辈子最信赖的兄弟,你妹的你这是要跟我闹哪样啊?还嫌哥们儿这里不够乱是不是!?没回来,没回终南山,那这死瞎子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说……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糟了那些人的毒手了么?
瞎子,不管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第六百八十二章 官匪一家
“无量天尊,施主请留步。”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太乙宫的时候,另外一名道士喊住了我。
“哦,道长,有什么事儿么?您知道张秦去了什么地方?”喊住我的道士大约四十多岁,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哦,张道友的去向,贫道不知,但是张道友临走之前交给贫道一封信,说是如果有人来找他,就让贫道把这封信交给来人。想必就是给施主准备的吧。”道士说完,让我稍等片刻,反身回去,没多久,就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我。
信封是用浆糊封好的,上面并没有收信人的名字,我向那道长道过谢,当着他的面打开,可打开之后我却发现这封信并不是留给我的——
见字如面。我兄弟身陷机关之中,举步维艰,我必须回去帮他,但是此去凶险,不知何时才能回山继续修炼,你在山中要勤修道法,不要懈怠,万务珍重。
很简单的一封信,没头没尾,似乎是留给某位和他相熟的道友的,很平常的共勉而已。看来瞎子是预料到他不会太早回到终南山上,于是给自己的朋友留了这么一封信,等朋友来找他的时候,就让太乙宫的这位道友转交吧。说实话,我还是挺好奇的,瞎子在这里能结识一个怎么样的朋友,说不定,以后能成代替烟屁成为我们过命的兄弟呢。
说了声抱歉,把信封交还给那位道长,告诉他里面这封信并不是留给我的,麻烦道长继续收着,转交给以后来寻找瞎子的人。道长却是哈哈一笑,说既然我看了,就是缘分,至于到底是不是给我的,不必太在意,信封他会重新封好,让我放心。
辞别了道长,我信步离开了太乙宫,瞎子没有回来,我在这里再呆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早点回去利用警方的力量开始搜寻瞎子吧,这死孩子,电话也打不通,但愿不要遭遇到什么不测才好。
下山的路,走到一半,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到是不是太乙宫的道士们说瞎子并没回来这事不对,而是……四周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
要说人的视线吧,是没有实质的,但是某些时候我们就是能感觉到自己在被人看着,这玩意儿也挺神奇的。左顾右盼了一番,想要找出来盯着我的到底是谁,可是除了游客中几个有点发花痴的小姑娘,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家伙存在。也许,是我多心了?还是盯上我的是小偷之类的呢?
耸耸肩,继续下山,这玩意儿毫无办法,如果真的是指向性的盯着我,那我只能把盯着我的家伙引到人少的地方等他自己现身了。
“有小偷!抓小偷啊!”亦步亦趋,已经快要到山下了,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喊叫声,紧接着,后面就骚动了起来,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穿着牛仔裤皮夹克的男人正在人群之中夺路而逃,后面一个三十出头的女白领,一边追,一边大声的喊叫着。
不得不说一句,也许是因为某些法官断案不公吧,现在的中国人啊,变得越来越不爱管闲事,只喜欢围观拍照。其实这也怪不得老百姓们,扶起到底的老人要被讹诈,正当防卫打伤了坏人要进行赔偿,谁还乐意做好人呢?
往那小偷的必经之路上凑了两步,一抬脚,脚尖勾在了飞奔而至的小偷脚腕上,这小偷似乎也是惯偷了,见惯了围观者的冷漠,根本没想到我会横插一脚,被我绊得整个人“啪叽”一声拍在了地上,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散逸开来,估计是直接撞破了鼻子吧。
“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贼,真给你爹妈丢人。”顺势走了两步,抬起脚来踩在想要爬起来的小偷背上,用力的把他踩回到地上,然后弯下腰对着他依旧捏着钱包的那只手狠狠砸了一拳,把钱包拿到了手里。
“你,你放开老子!老子警告你少管闲事,否则,有你好看的!”小偷被我踩在地上却不老实,气喘吁吁的冲我叫嚣着,我却没理他,回过头来冲着追过来的女白领一扬手,把钱包丢还给了她。
“谢谢,谢……”女白领接住钱包后,第二声谢谢还没有说出来,脸色就开始变了,我隐约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向周围扫了一眼,只见五六个一看就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从附近的人流中走了出来,有那么两个手里还摆弄着折刀之类的东西,显然和被我放倒的这个小子是一伙的。
如今的警察都不知道干涉么吃的,终南山这样的道教圣地,山道上有这样的偷盗团伙,我就不信没人报过案,可是这几个货明显是有恃无恐的样子,连凶器都毫不避讳的掏了出来。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今天这事儿啊,哥是管定了。”虽然现在我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但是这么几个小混混,真的不放在眼里,那几把小折刀,用来修脚还差不多,用来吓唬哥?开什么玩笑!
别说妙法千五村正还在我腰上挂着,就算村正不在,论动手,这几个就知道欺负老实人的绣花枕头和哥以前招呼过的那些田二村之类的家伙怎么比?
“我说,美女,刚刚是有人偷了你东西么?”一个满脸痞气的家伙从人权利钻了出来,一把搂住了那个女白领的肩膀,用满是威胁的语气说着话。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丢……”女白领显然是被吓住了,拼命挣脱了混混的手,扭头就朝山下跑去。而看到事主跑了之后,那几个逐渐向我围过来的小混混脸上纷纷露出了狞笑,被我踩在脚下的那个小偷更是一边大骂,一边叫嚣。
“给老子闭嘴!”抬起脚来在小偷背上狠狠的跺了一脚,最讨厌这种满嘴喷粪的玩意儿,真有本事就动手啊,就知道叫唤,有个屁用?只是污染别人耳朵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的没有悬念,一场单挑,我一个人,挑他们一群。
连那个刚刚搂着女白领肩膀威胁的混混头子算上,一共八个混混组成的小偷团伙被我毫不费力的放倒在了地上,对这种人,我是懒得控制力气什么的,打不死就行,至于头破血流断腿骨折什么的,那纯属活该,他们多在医院躺个三五个月的,还能少出来祸害点老百姓。
然而,就在我把这一干混混打到之后,一阵警笛声响起,一辆警车居然沿着山路开了上来。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吧尺说好了电影里都是骗人的么?为什么这些现实里的普通警员就好像电影里的一样,非要等一切事情结束了才来啊?
“别动,都别动!你们这里是在干什么?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都是谁,就你们几个么?”警车上,走下来五六个警察,不过,这五六个警察给我的感觉却很糟糕,他们的气质看起来很像之前启东县的那个彭局长,一副黑警模样,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警官,他们几个,是盗窃团伙,刚刚在盗窃的过程中被我抓到了,然后就想对我进行报复,然后就这样了。警官,把他们都抓起来吧。我跟你回去录口供。”我嘴角带着几分冷笑,看着那个为首的中年警察,自从他下了车,就没少和那个打头的混混进行眼神交流,这其中明显有事儿。
“哦?小龙,你们几个偷别人东西?是真的么?”果然,那个中间警察作秀一般的抬高了声调,询问那个领头的混混。
“赵警官,这怎么可能啊,我们几个就是来山上玩的,结果这小子就莫名其妙的跑出来说我们偷别人东西,还把我们兄弟几个都给打伤了,你看你看,他还带着那么长一把刀呢,赵警官,这就是你来的快,你要是来的晚一点,也许他就把我们几个小兄弟给砍了。赵警官,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混混头子明显是在演戏,可是那个警官却并没有要揭穿他的意思。或者说,这场戏本来就是那个警察开的头。
“哦,你们一个说是抓小偷,一个说是这个带到的青年寻衅滋事,各执一词,这事儿还真不好说,我说围观的诸位,谁看到这个年轻人抓小偷了?”中年警官阴鹜的眼神向四下里扫了一下,而那个混混头子则更是嚣张,“都给我识相点,哪个敢乱说话,有你们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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