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42节(2 / 2)
就像是在现代被996压榨的员工一样,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就想瘫下来休息,然而老板不许,为了那点微薄的利益,冲不动也只好往前冲。
游封抬头看了眼天色,狂风乱吹,看不见太阳,可是一直在此处耗下去没有太大必要,该让白湫练手的地方已经练得差不多,也是时候把孔雀精抓出来了。
于是在“假左承运”慢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与孔翎七八分像的脸还想继续冲的时候,游封袖子一挥,他就像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卡在树枝上。
挂在树枝上的小妖精心情很复杂。
他居然可耻的感到高兴,总算可以休息了呢。
于是也不挣扎,就这么在树上挂着。
白湫扭头,见那假鄞尘不休不饶地追着白落,上前去隔开快要伤到人的剑,与之短暂交锋。
左承运虽武力不强,但一身正气浩然坦荡,一般小妖都不敢靠近,在这样的混战当中,那些假妖怪们都不约而同地将他给忽略了,这就导致他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奇怪感觉。
他也不想摸鱼,可是大家都很忙,还把他该做的活都做了,他好像也只能摸鱼。
黑鹰到底是强,以一打三也不在话下,白湫对付的假鄞尘很快转移了目标,她得以空下来听游封说话。
“你仔细看,有没有哪个妖怪身上夹杂淡淡黄色光芒的,把这根孔雀羽插进那个人的脖子里。”
白湫手上的孔雀羽和普通的羽毛不一样,羽毛的一端非常坚硬锋利,用做武器都完全没问题。
她握着孔雀羽,静下心来朝处在乱战当中的人看去,除了受伤的白落是非常明显能够辨认出来的,其余的人打成一团,他们身上的光芒也缠绕在一起,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看得眼都花了。
白湫睁大眼睛,费力地辨认着,总算在红绿交杂的光晕中看到了一点儿黄色,那黄色藏得很是隐蔽,只在脖子后头看得到一点儿,不怪难找。
在确定假黑鹰身上有黄色光后,白湫从后头绕过去,觑着空隙想将孔雀羽插进去,但脖子这个位置本来范围就比较小,白湫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动手,生怕伤错人。
武曲山的风已经大到将他们衣服都吹得缠绕在武器上,严重影响了速度和发挥。
这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假黑鹰给按在了地上,风太大了,谁都没看清是是怎么回事,包括假黑鹰身体里的孔翎。
他只知道,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战力最强的那个身体就倒在了地上,眼前红色的身影一闪,孔翎的脑子就跟瞬间被扔进了石磨里头,每根神经都开始剧痛起来。
紧跟着,他对那具身体就失去了操控权。
没有了孔翎操控的小妖不堪一击,黑鹰一脚便将他给踩在地上,踩出了原形,
柳树精在脑子里“哇哦”一声,语气还带着点惊喜,“他居然是以前在我旁边那条河里生活过的□□诶,许久不见,恩……丑了好多。”
孔翎:“…………”
脑子好像更疼了,有一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讲。
原本黯淡无光的孔雀羽毛在插入□□精的脖子后,迸发出强烈的绿光,不仅将□□精逼得现出原形,还让原本蛰伏在他脑子里的孔翎的切片之一受到重创,不得不强制从□□精的身体里退出去。
失去了孔翎的操控后,□□精疼得龇牙咧嘴,大滩大滩绿色的粘液从他的口中冒出来,吐得到处都是,像个人性绿色喷泉,看上去着实有些恶心。
这场景,叫原本离□□精比较近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就怕被那恶心的粘液给溅脏衣服。
游封给白湫的孔雀羽毛是个一次性道具,插到□□精脖子后就自动消失,没有了孔雀羽毛的帮助,大家的走位一乱,说实话白湫又有点儿混乱,不是很能分辨出谁真谁假。
在大家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现行的□□精身上时,游封再度给了白湫一根孔雀羽,“继续。”
有孔雀羽这个外挂,第二次,白湫使用起来熟练了许多。
这会儿大家站得都比较分散,更便于她寻找一堆红光绿光中与众不同的那个颜色。
是以,假黑鹰一死,妖怪方的战斗力直线下降,当白湫示意黑鹰,让他制住斜前方那个方才使阴招捅了白落一刀的“假鄞尘”时,黑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对方,几个连环的招数一使,假鄞尘手中的剑便脱手飞了出去。
白湫顺势绕到妖怪身后,将他的脑袋给按了下去。
假鄞尘在被控制住的时候嘴里还不断地在大喊,“我是真的,你们认错人了!”
然而等尖利的孔雀尾羽插入他脖子后,他的声音变了,嘶哑的吼叫之声响起。
这只妖怪的皮明显比上一只□□精的要硬一些,白湫费了些力气才将孔雀羽全部插入他的皮肉当中。
“假鄞尘”如困兽一般挣扎起来,嘴里的声音已然掺杂着兽类的暗哑,但黑鹰的强是魔界公认的,作为原书男主的鄞尘,现在还处于打怪升级当中,实力没到位,自然不是黑鹰的对手。
与上一只□□精一样,这只妖很快也显露出原形。
是只成年的犀牛妖,皮糙肉厚,那张被孔翎附身后的脸上拱出了只弯曲的犀牛角,嘴里长出了獠牙,因为受伤的缘故,也在大口大口地吐血。
与□□精吐出的黑色粘液不同,前者是恶心,后者是恶臭。
白湫捂住鼻子,被黄鼠狼精那臭屁的后遗症还在,闻到特别难闻的东西总是想要干呕。
除掉一个假黑鹰,一个假鄞尘,真白落受了伤,那么假的就很好分辨,很快被打得没有办法反抗
而在白湫使用孔雀羽的时候,那个假的白落就被黑鹰给控制住,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六只妖怪四只露了馅,剩下的两只想找难度就没有这么大了。
白湫点了点在场的人,只剩下和游封长得一样的妖怪站在茅屋的院子里。
方才被白湫戳的浑身是血窟窿的“假左承运”不知去向,她仰头找了找,看见一动不动挂在树丫上的“左承运”正在装死。
这只妖怪一看智商就不太高,装死也装得不太像,眼睛闭着就算,但手脚为了扒住树干在不停地扑腾着,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鄞尘飞身上前将其从树丫上摘了下来,扔在院子里,小妖立马变回原形求饶,团成一团和他的好兄弟们缩在一处。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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