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1 / 2)
白渺被这男人抱得紧实,他无奈解释道:是因为上次缩小后妖体进化了,这才能使出些有用的妖术。
顿了顿,他抿唇,脸上闪过了担忧,昨晚我歇息下后,忽然觉得心悸,一种不祥的感觉总是盘旋在心头,最后实在忍不住才来寻的陛下。
所以,你偷偷跟在军队后边,也是因为这个?
眼见全部暴露,白渺就是再厉害也无法隐瞒,只能乖巧点头。
涂修霆拧眉,他的指尖轻叩在桌面,昨晚的不详是因为朕在此遇事儿?
我觉得是。白渺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他身为妖灵类的非人物种,直觉一说还是很有用的。
那么,朕出战前你的直觉是
应该也会是一个劫难。
他抬眼看了看武帝,正好眼神落在了男人发红的喉结处,不由得想起昨晚自己被欺负的厉害,便想着狠咬一口武帝的脖子来报复一顿,却不想最后被按在榻上狠狠压着欺负的还是他自己。白渺脸红了一瞬,随即正色询问:陛下,昨晚你怎么会突然中药?
涂修霆也不隐瞒,三两句将白渺错过的事情解释清楚,末了他又盯着白渺气愤的小脸道:你这小药童扮的还挺像。
武帝语气平平,可是落在白渺耳朵里就是惊雷,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呢。
陛、陛下知道啦?银发少年的脸显而易见浮上了一抹尴尬,就连一双清透的眸子也闪烁的厉害,就是不敢直视武帝。
渺渺进来的时候,朕便猜到了。武帝轻笑,眼里的宠溺好不掩饰,但下一刻他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肃穆,可你这般偷偷跟来,有没有想过朕?
这下白渺不敢说话了,只能怯怯的偷瞥武帝,毕竟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不占理,此刻被武帝揪着教训也没什么可辩驳的。
行了,这次朕放过你。武帝摸了摸少年的发顶,你要知道,在朕心中,你的安危最重要。
我明白的。
白渺靠在男人的怀里,对方的话他如何能不明白呢?只不过相对的,在他的心里,武帝的安危也胜过一切,那之前叫我来给你送药的宫人,必然有问题。
他蹙眉,这军营里隐藏了敌人的细作,并不安全,昨天看那个宫人使唤我的样子,他肯定还有同伙。本来我是想着不打草惊蛇的,到时候陛下你在前线忙战事,而我能在后面帮你偷偷捉住贼人看样子这下也是行不通了。
无妨。武帝一点不担心,昨天给朕下药的人已经被押下去了,至于那宫人也一同抓起来了。
我想去看看他们。
武帝讶然,你
我想试试能不能问出来什么,白渺笑笑,毕竟现在我妖力有所提升,蛊惑人心的能力还是有点儿的,只要他们的心智不是特别坚定,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好,朕带你去。
武帝吻了吻少年的唇角,立马起身用深色大氅将人包裹了个严实,便牢牢扣在怀里往关人的帐子里去。
至于守在帐子外的君王下属,瞧见他们冷酷的陛下抱着一团出来,虽然心里惊异,但面上还是四平八稳的继续当自己的隐形人。
关人的帐子并不远,只是比起武帝住的地方,那环境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边关本就多风沙,那帐子只是薄薄一层,被簌簌的春风吹着嘎吱作响,内里也昏黑的厉害,没甚烛光,只能隐约看到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影。
在武帝的授意下,暗卫点上蜡烛,并将两个关了大半晚上的贼人驾了起来。
陛下,让旁人出去吧。白渺信任武帝,但也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的不同。
好。
很快,帐内就只剩下了坐着的武帝、白渺,以及跪地的宫人、月清。
此刻,月清睁大了一双眼,他原本有几分魅惑的容貌早已经被眼里的狠辣破坏得一干二净,只能恨毒盯着武帝与那闲坐的少年,满心怨怼,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两人全全送上黄泉之路。
至于另一边的宫人就没这么好勇气了,他本就是半路被银钱诱惑而来,这才愿意成为月清的接头人。他是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性子,眼下被大胤有暴君之称的成武帝逮住了,早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怕是再一逼迫,下一刻就屁滚尿流了。
白渺身上被大氅遮挡掩饰,只能露出半截素白的小脸,以及一双被隐藏在布料下的眼眸暗暗打量两人。还不待他开口,那慌张的宫人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像倒豆子一般吐露了出来。
求求陛下、求求贵人饶了我吧,宫人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他只能俯跪在地,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算不得清秀的脸上涕泗横流,瞧着就狼狈,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只、只是在随军前被人叫着,呜呜呜他们承诺给奴才黄金的奴才穷惯了,只是想拿些钱,并不晓得要做什么求求陛下开恩,饶奴才一命
呵,废物!月清冷笑,他觉得自己此次计划失败,便是因为这人拖了后腿,否则怎么会落入这步境地?
武帝静默,将空间留给了白渺。
白渺看向那个宫人,他抬手轻轻掀开了大氅的一角,声音温和道:那幕后之人吩咐你做什么?
宫人哆嗦间对上了一双玉色如同琉璃的瞳孔,那其中的色彩明明只是清浅的模样,可是却有种莫名的安抚之力,逐渐叫他平静了心绪,能够磕磕绊绊的说清楚之前的事情:是、是他们找上奴才的。在随军前的一晚上,一个黑衣人找到了奴才,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很年轻的声音,说是只要奴才到边关后听从吩咐就好
顿了顿,宫人忽然眼睛一亮,连忙道:是鸽子,我们就是用联系的!昨日下午的时候,奴、奴才才接到了他们的指令,只是叫奴才将一包药粉加在陛下的伤药里,然、然后把那东西交给营中一个穿浅白色衣衫的少年人。
鸽子?这边关虽然荒芜,但鸟雀极多,若是从寻觅鸽子入手,只怕是难如登天。
白渺指了指月清,是他吗?
奴才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说了,昨晚上会有人来与奴才接头的,说是奴才见到人就晓得了。
这样啊白渺沉吟,看着那群藏在暗中的人还是很警惕,这个宫人与他的接头人并不认识;至于这军营中穿着浅色衣衫的人白渺细细一想,按着他这几日的见闻来看,穿过白衣的少年人似乎除了他就是那位月清了。
他抬眼,对上了月清狰狞的视线。这人此刻也是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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