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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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班里同学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对待老师却又多了几分正经。

怎么了?老陈蹙起眉头,你上次竞赛成绩不是挺好的吗?

祝余上次拿了金牌,已经不仅仅是很好。

老陈虽然指望着这位小祖宗给他多挣一笔奖金,可是更多的也是为了对方的未来打算。

参加竞赛不仅可以丰富履历,而且在以后的各种考试中还有可能有更大的优势。

祝余有那个能力,只要参加就能获奖,可是现在为什么却要放弃。

不想参加。祝余垂着睫,说话闷闷的。

在老师看来,祝余一直都是乐观活泼的性格,很少见对方有这样失落的样子。

老陈察觉到祝余情绪有些不对,拍拍他的肩膀,到底也没说什么。

不过片刻,祝余原路返回,只是这回两手空空,那份套卷不翼而飞。

卷子呢?傅辞洲等不及祝余坐下,仰着头问他。

给老陈了。祝余坐回座位,准备拗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你不参加今年的奥赛?傅辞洲问。

祝余摇摇头,继续睡他的。

为什么啊?

不想。

去年高一的时候班里报了十来个,最后就祝余和傅辞洲进了决赛。

他俩分别摘了金银牌,给老陈长了不少的脸。

傅辞洲还想着借着这次机会一雪前耻,结果祝余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这熟悉的剧情让人头发麻,傅辞洲想对着祝余就是一耳巴子。

你怎么了?他有些不放心地戳戳祝余的手臂,林妹妹,又头晕?

祝余把脸从自己胳膊里拔/出来,蔫唧唧地看着傅辞洲:是啊,哥哥给揉揉?

王应闻声而动,立刻回头:哇哦~

傅辞洲嘴角一抽,瞬间和祝余拉开距离:滚!

奥数卷子难度很大,傅辞洲写了一下午才勉强算出来一张。

反观祝余像是睡饱了,哈欠一打就要出去吃晚饭。

他们下午六点半下课,七点半还得回来上晚自习上到十点钟才可以走。

班里除了一小部分家离学校进的同学会回一趟家,其他的都会选择在学校附近随便吃点了事。

祝余和傅辞洲属于例外,他俩就是纯粹懒得回去,家离得近也在学校吃。

走不走?祝余拍了一把傅辞洲的后背。

傅辞洲正算兴头上:不。

祝余也不等他,和别人勾肩搭背吃晚饭去了。

傅辞洲皱皱眉:你等我会儿。

可是再抬头时祝余已经没人影了。

他把试卷一折,像是撒气一般扔进桌洞。

再看了眼祝余搁在桌上崭新的书本,有些不死心地翻了翻,除了个名字什么都没写。

祝余的字很大气,笔画全部都舒展开,有些瘦金体的影子。

和他懒懒散散的性格还真不一样。

傅辞洲?班级前门传来老陈的声音。

傅辞洲一听这声音喊自己名字,就条件反射心上一紧:啊?

你怎么不去吃饭?老陈问道。

傅辞洲唔了一声,把笔盖合上:这就去吃。

正好我找你说个事情,老陈在前门等着他,咱俩边走边说。

老陈是个没什么架子的老师,和学生走得近,也聊得来。

傅辞洲今天吃了个杂粮卷饼,还是他请的客。

祝余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整天看他心不在焉的,也不想学习了。

老陈眉头拧成了一团,边说边摇头,像是没救了。

傅辞洲咽了口煎饼,心道果然不是他的错觉,终于有人和他一样发觉祝余有点不一样了。

我看班里你们关系最好,他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帮着点。

傅辞洲突然就被扣上了一个班里和祝余关系最好的帽子,心里竟然还有点觉得就是这样的。

然而下一秒,他又郁闷了,就算是关系最好,祝余的事他怎么知道。

真是虚假的兄弟情。

傅辞洲狠狠咬了一口煎饼。

我知道了,他仰头看着教学楼里一排排明亮的窗,我问问他。

傅辞洲莫名其妙给自己揽了个活,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而隔壁的祝余似乎比他还要不在状态,把自己的脑袋个桌上,翻过来滚过去跟烙煎饼似的,就是消停不下来。

你脑子里长跳蚤了?傅辞洲压着声音,抬手按住祝余的头发。

祝余歪着脑袋,刘海遮住了大片脸颊:你按的我耳朵疼。

傅辞洲把手松开,没忘了老陈给他的任务:你怎么了?

祝余又把自己脑袋在桌上滚了一通:什么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了?傅辞洲重复一遍。

祝余想了想:我异常的很明显吗?

傅辞洲眉梢一挑:你真有异常?

祝余停了几秒没反应,最后干脆站起来远离身边这个问题制造机。

傅辞洲以为他是出去上厕所或是洗把脸,结果这人一去不复返,愣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

今天老陈要开会,班里晚自习没人看着,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来。

像祝余这种疑似中途掉厕所里的情况,按理来说没人会在意。

可是今天老陈拜托了傅辞洲看着祝余,傅辞洲就特别在意。

他耐着性子刷完第二套奥数试卷,终于在九点的时候忍不住动身去男厕所转了一圈。

果然没人。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忙音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祝余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他日常话里带着的慵懒:干嘛?

你跑哪去了?傅辞洲站在厕所的窗子边往外看。

怎么?祝余像是突然用了力气,微微喘了一下,老陈来了吗?

像是在做什么运动,发出吃力的声音。

老陈没来,老傅要来,傅辞洲转身出了厕所,走去操场,你在单杠那儿?

傅辞洲猜的很准,他赶到时祝余正倒吊在齐肩高的那一根上。

脸上给你贴个符你直接就出道吧。傅辞洲对着祝余的脸扔给他一瓶可乐。

祝余双手一起把饮料接住,从单杠上跳下来:我的双手要是没这么优秀,现在鼻子估计就冒血了。

嘶的一声,傅辞洲拧开瓶盖:要爸爸给你拧瓶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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