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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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不起林林,没有对不起 盛林手上拿着冷毛巾,擦拭着席鹤洲的脸,物理降温并不管用,盛林只能一遍一遍重复安抚席鹤洲的情绪。

你要快点好起来。 盛林的唇落在席鹤洲滚烫的额头上,眼里满是心疼,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讲。

这段时间的异地,让盛林感觉到了久违的孤独,看见席鹤洲躺在病床上时,心里比自己躺上去还要难受,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对席鹤洲有了依赖,也明白这段因一夜情开始的婚姻,性质逐渐变了。

以前盛林一直觉得婚姻是一种束缚,至少在他眼里,父母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于是给婚姻打上了 请勿触碰 的标签,答应和席鹤洲结婚,最初也只是为了应付父亲,但席鹤洲太好了,好到让盛林觉得婚姻也不是那么无望的事情。

我很想你,席鹤洲,很想很想。

盛林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席鹤洲的背,像在安抚小孩子。

后半夜,席鹤洲的体温退了下来,盛林才有空去换抑制剂贴,其实到晚上的时候抑制剂贴就失去了效用,但他不敢离开,怕席鹤洲又发生什么,一直不敢离开。

席鹤洲在盛林进洗手间后醒了过来,头还有点疼,发烧之后的人有些脱水,席鹤洲想下床倒水,连日来的工作强度确实让席鹤洲有点吃不消,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烧进医院。

你醒啦。 盛林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席鹤洲掀了被子准备下床。

盛林?

席鹤洲的表情有些震惊,他明明告诉过席鹿屿不要叫盛林来的。

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盛林倒了水给递席鹤洲,盯着席鹤洲把水喝完。

这么直白的盯法让席鹤洲有点不大习惯,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耳朵爬上一层不自然的红。

不是说一个月吗,这才三周不到这么久回来了?

整个医院都很安静,盛林不大声的询问也散在了寂静的夜里,病房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是唯一的光源。

提前做完了。

提前一周完成工作确实是一件超负荷的事情,但席鹤洲的回答显然模糊了他的工作量,轻描淡写地带过他繁重的日常。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发情期,所以专程回来的呢。 盛林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的人像陷入温柔乡,只想把一切和盘托出,看来是我想多了。

席鹤洲沉默了,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盛林近乎暧昧的话拨乱了席鹤洲的心弦,近三周累积的思念在嘴边打了个转,却没说出口。

时间已经很晚了,盛林打了个哈欠,准备在旁边的沙发上凑合一宿,并催促席鹤洲躺下睡觉。

沙发很小,盛林睡着其实有点拥挤,虽说现在的气温不低,但夜晚也还是很凉,沙发上并没有可以盖的东西。

盛林,上来睡,沙发上凉。

除去烧的神志不清的时间,席鹤洲还是叫盛林的全名,他往旁边挪了一点,病床不大,其实根本睡不下两个成年男人。

但盛林还是脱鞋躺了上去,床上有些拥挤,但很暖和,席鹤洲在被子下握住盛林的手,揉搓着让手暖和起来,但依旧和盛林保持了距离,似乎是怕自己的病情传染给了盛林。

哥哥,抑制剂贴不舒服。 盛林悄悄往席鹤洲怀里挪,声音带了点委屈。

哥哥 两个字近乎勾引,试探着席鹤洲对盛林的底线。

夜晚总是会催生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欲望,就好比现在。

那就不戴了。

反正病房里只有两个人。

席鹤洲撕掉了盛林后颈的抑制剂贴,浓烈的樱桃味钻入鼻腔,熟悉的味道唤醒席鹤洲心底的回忆,凑近了一点。

白兰地味的信息素包裹着盛林,疼痛稍微减轻了一点,不至于像昨晚一样痛的直不起腰,但疼痛并没有消失。

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吗?我以为你喜欢这个称呼,但你似乎没有反应。

上次做的时候,不就是逼着喊 哥哥 吗。

气氛暧昧的要过界。

哥哥这个称呼对席鹤洲来说真的很特殊,盛林总能轻而易举就拿捏了席鹤洲的软肋。

席鹤洲从来不知道盛林是撩拨人的高手,又或许从来都是这样,不经意之间显露出诱人的情态,不然也不至于让席鹤洲沦陷了这么多年。

打上临时标记,痛感确实减轻了很多,加上信息素的抚慰,盛林在席鹤洲怀里睡了个好觉。

两人抱在一起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病患了。

第14章 此中纠缠

第二天早晨,席鹤洲只觉得神清气爽,发烧的烦闷一扫而空,盛林睡在席鹤洲怀里,好像失败做了个好梦。

祁连的到来打破了早晨的平静,他换下了军装,身后也没有带人,身着常服,坐到了病床边,祁连注意到了席鹤洲怀里熟睡的盛林,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你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做啊。 祁连声音不大,似乎是怕吵到盛林,整个实验基地找不到人,居然是跑回来了。

有事就说。 对曾经的同事,席鹤洲说话并不客气。

当年存留的样本你们也拿了,该分析的也让你们分析了,又十成十的把握会成功吗?

有。

席鹤洲很坚定,盛林好像是被吵到了,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最好是这样,我向上头打了包票,你要是不成功,我也要被你连累。

我看你挺开心的,正好趁这机会来见我姐。

被戳中心事的祁连哽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表情。

也是没想到你会为了治他的病做到这个地步,你还不告诉他,你们席家都是这样的人。

当初祁连看到审批报告的时候,这个人都不好了,他摸不准席鹤洲到底在想什么,要把十年前的计划备案翻出来,还申请了当年的研究室的使用权。

我对他有愧,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再说,我也不希望他有心理压力。

我当年就不该让你去蝴蝶基地,不让你见到他就不会出这么多事。

蝴蝶计划本来就有问题,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执行清剿计划的。

清剿计划确实顺利,但盛林却出了意外,这是席鹤洲无法释怀的一点。

这时,祁连突然接到了个电话,挂断后表情有点难看,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又恢复了宁静。

席鹤洲

盛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祁连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抬头望着席鹤洲惊讶的脸,直起身子坐起来。

还是说该叫你何洲哥哥。 盛林几乎是叹息。

哥哥这个称呼对席鹤洲是特别的,那是席鹤洲军旅生涯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此后十年间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愧疚的来源。

那时的席鹤洲才二十二岁,那时的他还叫何洲。

那时的盛林也才十五岁,和现在很像,唯一不一样的只有,那时候的盛林,是看不见的。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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