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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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琢玉搂紧了杜陵春,将他抵在门上,撬开牙关,二人温软的舌触碰到一起,轻轻纠缠逗弄,这种陌生而青涩的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悸动难平。

杜陵春纵有轻微的挣扎,也被公孙琢玉压了下去。他的吻逐渐上移,顺着依次落在鼻尖眉心额头,最后是眼睛,而后侧滑在耳畔,含住了微凉的耳垂。

公孙琢玉低声叫他,带着些许鼻音,像是在撒娇:司公

杜陵春心颤了一下,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公孙琢玉微微用力将他抵在门上,指尖在他后腰反复轻揉,带着不得纾解的轻微难耐。低头噙住杜陵春的唇,辗转摩挲,由青涩变得熟练,也不过短短一瞬而已。

杜陵春双目泛红,用力攥住公孙琢玉的肩膀,不知是想将他推开,还是想将他拉得更近一些。绯色的衣袍有些凌乱,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晃眼,喉结处一点朱砂痣,血般殷红刺目。

公孙琢玉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他注视着杜陵春涣散的双眸,而后缓缓低头,在他脖颈间落下一吻。不偏不倚吻住了那颗红痣,却没成想竟是杜陵春的敏感处。

杜陵春落在他肩上的手忽然攥紧,往日细软阴柔的声音变得沙沙哑哑,沾染了难耐情动。

公孙琢玉终于停手。他缓缓收紧怀抱,将脸埋入杜陵春颈间,慢慢平复着呼吸,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震耳欲聋。

公孙琢玉低声紧张道:司公,我

杜陵春闻言,涣散的眼眸终于聚起了一丝焦距,他清楚看见公孙琢玉的耳尖充血红透。不知为什么,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掌心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

公孙琢玉红着脸道:司公,我我

杜陵春暗自咬牙,快被他急死了,强自耐着性子等下文。

公孙琢玉把脸埋在他肩头,小声解释:我真的没去青楼。

QAQ。

杜陵春:

好样的,到底是他高估了公孙琢玉,憋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屁话。

杜陵春面无表情攥住他的手腕,声音阴冷:公孙琢玉,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公孙琢玉自认对杜陵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些日子对方并未拒绝自己的靠近,想来应该不是他单相思。闻言悄咪咪抬头,又赶紧把脸重新埋回去,红着脸摇了摇头,小声道:不信。

杜陵春:

杜陵春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对着公孙琢玉发脾气,但他大抵是不能的,满腔怒火到对方面前陡然被水浇熄了似的,只剩满心的徒然与无力,指尖的力道也控制不住的松懈下来。

公孙琢玉紧紧抱着杜陵春,仿佛不知道怀里的人是个太监,又或者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权臣。过了好半晌,他才红着耳尖,认真说了一句话:我喜欢司公

这五个字清风徐来般,抚平了前面所有的波澜怒火。

杜陵春神色怔然,慢半拍的看向他,神情一时喜怒难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公孙琢玉一点儿也不怕他,用力点头:知道。

杜陵春见他一脸认真,忽的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心中酸酸麻麻,被一种无名的情绪塞得满满涨涨,说甜却酸,说酸却又不苦。

公孙琢玉终于舍得从他颈间抬头,用指尖缓缓摩挲着杜陵春的侧脸,一双眼从来都是聪明睿智的,仿佛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在顾虑什么:我不后悔。

这四个字又轻易卸下了杜陵春的心防。比什么千疮百孔的毒药都来得猛烈。

杜陵春僵硬紧绷的身形不自觉松懈下来,他看着公孙琢玉,终于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抿唇正欲说些什么,外间忽然传来吴越的一声低喝:谁!

紧接着是一声冷铁被击落的当啷声。

公孙琢玉下意识揽紧杜陵春,并把他拉到了身后,将木门拉开一条缝,却见吴越等一干护卫都尽数围守在四周,神情戒备,仿佛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劲敌。

吴越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警惕道:司公莫出来,刚才有人往此处射了一支暗箭。

公孙琢玉闻言看向一旁的廊柱,上面明晃晃插着一杆白羽箭,上面仿佛还穿着一张纸。他回头对杜陵春道:司公别动,我出去看看。

说完不等杜陵春反应,直接侧身走了出去。

杜陵春见状心中焦急,暗骂一声混账,干脆也出了书房,他快步追上公孙琢玉,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混账,你以为刺杀是闹着玩的么!

公孙琢玉顿住脚步,见杜陵春面色难看,低声安慰道:司公放心,我不乱走。

他说完,拍了拍杜陵春的手,然后轻轻挣脱,走到廊柱旁边,微微用力取下了上面插着的一支箭。将箭杆上穿着的纸摊开,却见是又一首诗,不由得狠狠皱眉。

杜陵春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快步走到他身边,将纸抽过来看了眼,却仿佛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眯了眯眼,面色阴沉的冷笑出声:好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取我性命!

他指尖用力攥紧,力透纸背。

那纸上是宋朝张先的一首诗:杜陵春,秦树晚。伤别更堪临远。南去信,欲凭谁。归鸿多北归。小桃枝,红蓓发。今夜昔时风月。休苦意,说相思。少情人不知。

这诗名为《更漏子杜陵春》,那么冲着谁来的自然也不言而喻。

公孙琢玉下意识攥住杜陵春的手:司公莫担忧,我保护你。

公孙琢玉第一次这么有责任心。

当初他刚刚重生的时候,余氏婆婆在外击鼓鸣冤,师爷催促着他出去审案申冤。公孙琢玉不愿去,说:死的不是我家里人就行,可没成想风水轮流转,到底也轮到他头上了。

忽而感同身受

杜陵春心想京律司高手无数,公孙琢玉一个只会审案破案的文官,哪儿用得着他来保护。但睨着对方神情紧张的脸,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不自觉抿唇,心慌乱如麻:你顾好自己便是!

公孙琢玉低声道:自然是司公更重要

说完又道:看来那骆剑鸣确与凶手脱不了干系。

杜陵春看向他:此话何解?

公孙琢玉道:那凶手每次杀人,中间必然间隔三四天的时日,自有规律可循。但他昨日才杀了白丘,且被我师父所伤,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动手。今早骆剑鸣刚以嫌犯身份被押入京律司,他便急匆匆出手,为的就是替他洗清冤屈。

杜陵春不管凶手为何出手,但杀到他头上来,必然要千刀万剐才能泄了心头之恨,冷冷一笑:那我便等着他过来。

公孙琢玉还是放心不下:司公不必担忧,从今日起我寸步不离,直到抓住凶手为止。

第192章 司公喜不喜欢我呀

夜已深,落花胡同外种着一棵杨树,郁郁葱葱,大概有三十栽的年头。石千秋就躲在上面。他奉公孙琢玉的命令,在此蛰伏了一天,然而那处僻静的院落除了一女子进进出出,不见任何男子踪影。

查了那女子身份,不过是名再普通不过的烟花女子,身份背景没什么特殊。想将她抓起来审问,又恐惊动了凶手,只能在暗处引蛇出洞。

石千秋把藏在怀里的馒头拿出来咬了一口,又解开腰间的水囊,仰头喝了口水。他望着天上的月亮,没忍住叹了口气,感慨师门不幸,收了个不孝徒儿。

此时司公府外戒备森严。京律司里除吴越外的另外三名高手也都尽数调了过来,严守四周,一只苍蝇飞过来都能被剑锋立刻斩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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