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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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绥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脑子里忽而冒出这个念头,自己都觉得奇奇怪怪。

他摇摇头,替阿诺的生活感到可悲,然后兴致勃勃拿了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喏,尝尝。

这不比什么操蛋的营养剂好吃多了。

楚绥的举动令阿诺瞳孔收缩了一瞬,他睨着雄虫指尖浅粉色的菱形糕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瞬,才就着楚绥的手,缓缓吃下了那块点心。

楚绥的指尖传来些许湿濡感,衬着阿诺似胭脂般染色的薄唇,一红一白对比分明,带着几分妖冶,他不由得看入了神,直到某样温软类似舌尖的东西轻轻扫过指尖,这才下意识收回手。

阿诺看了他一眼,然后抽出纸巾替楚绥擦了擦手上的糕点屑:谢谢您。

楚绥任由他动作,盘腿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懒散:好吃?

阿诺笑了笑,然后点头:嗯。

楚绥早猜到了,毕竟营养剂那么难喝,他见盘子里还有小半糕点,不甚在意:你拿去吃吧。

阿诺没有动,修长有力的指节仍托着楚绥的手,声音诚恳:雄主,很抱歉刚才私自打探您的隐私,请您惩罚。

楚绥心想这事儿怎么就绕不过去了了呢,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那就别问那么多。

阿诺缓缓收拢指尖,将楚绥的手扣入指间,而后者毫无察觉:抱歉,我以为雄主您会在军部工作,不然我们就可以每天一起上下班了,也方便些,所以只是单纯想确认一下。

他摸清了楚绥的脾性,并不说些别的,只是将重点放在了一起上下班这件事上,无声卸了他的警惕。

楚绥闻言神色微松,见阿诺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要去军部工作的原因,心中也就没那么抵触了,只是摸着后颈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道:应该吧。

阿诺闻言眸中滑过一抹了然,面上却没显出来,只是低声夸赞他:您很厉害。

楚绥闻言耳朵微动,忽然来了兴趣:嗯?我哪里厉害?

阿诺不急不缓的道:军部的面试很难,您愿意去工作,并且成功入职,就已经证明了您的勤劳与优秀。

楚绥如果背后有尾巴,现在一定摇的非常得意,他嘶了一声,感到纳闷,心想阿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甜上道了,以前只会说是、请您惩罚,冷冰冰的又闷又无趣,现在居然也会夸人了。

楚绥撇嘴:你是不是在骗我?

阿诺蓝色的眼眸似有笑意闪过,低声道:向虫神起誓。

楚绥就得顺毛捋,你越跟他对着干,事情就越闹的不可开交,在系统与阿诺的双重洗脑下,他对于这份工作的接受度终于高了那么一丢丢,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开始暗搓搓规划着明天的日程了。

楚绥刚洗完澡,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墨色的发梢还在湿漉漉往下滴着水,阿诺见状走上前去,用毛巾替他擦干头发,力道轻柔和缓:雄主

楚绥回神,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嗯?

阿诺修长的十指替他将头发理顺:你要玩会儿游戏吗?

楚绥平常都是玩几盘游戏才睡的,他心想明天上班,摇头道:不玩儿,睡觉。

看起来对这份工作倒是真的上了心。

阿诺见状若有所思,将毛巾放到了一旁,他悄无声息在楚绥腿边跪下,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肌肉匀称,泛着冷玉似的色泽,极具美感,声音低沉的道:雄主,让我服侍您好吗?

他依稀记得,雄虫说过喜欢主动的。

话题跳跃性太大,楚绥还没反应过来:啊?

阿诺静静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靠近他,见楚绥没有厌恶的神色,才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意味不明的低声道:今晚让我服侍您,好吗?

楚绥几乎秒懂他的意思,眉梢微挑,一瞬间觉得天下红雨,堪称稀奇,毕竟阿诺可从没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在养精蓄锐和雌君主动邀宠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没关系,他肾好。

楚绥看了阿诺一眼,然后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进怀里,彼此的身躯已经熟悉,此刻紧贴在一起,并没有分毫不适应,有那么瞬间,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连带着室内的温度都在逐渐升高。

雄主阿诺伸手攀住了楚绥的脖颈,睫毛微颤,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绥关掉了床头灯,借着朦胧的月色反身将阿诺压在了床上,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支着头饶有兴趣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因为身处黑夜,阿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暗色,却无损瑰丽,他注视着楚绥,银色的头发散落在枕间:那您喜欢吗?

楚绥没说话,只是俯身吻住了他,兴致似乎比以往都要高昂,阿诺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体温逐渐升高,呼吸控制不住的沉重起来,清冽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难耐:雄主

楚绥难得抽空应了一声,视线扫过阿诺紧实漂亮的腹肌,在他耳畔落下灼热密切的吻,缓慢啃咬着他的耳垂,痒得令人身躯发颤:军雌的身材都像你这么好吗,嗯?

阿诺被他的信息素撩拨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眼睛微微充血,无力仰头,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白日的冷静自持被一一击碎,声音呜咽的恳求道:雄主求您

他像一尾脱了水濒死的鱼,无力挣扎着,但做什么都是徒劳。

虫星没有四季之分,只有冷暖变幻,这个时候的夜间已经有些凉意,楚绥拉过被子盖住身躯,将悄然蔓延的寒凉隔绝在外。

阿诺的侧脸渐渐的浮现出泛着浅淡金光的繁复纹路,但不多时就消失了,楚绥窥见了那古朴神秘的花纹,指尖在他侧脸反复摩挲:这是什么?

阿诺喘息着,一片空白的脑海终于恢复几分神智,他闻言看向楚绥,蓝色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着光,随后有些怔然的低声道:是虫纹

雌虫除了在力量暴乱的时候会浮现虫纹,再就是动情的时候,但大多数雌虫很难从这种事中得到欢愉,所以少有人知。

楚绥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挺漂亮,问了一句就没有再管,俯身吻住阿诺红润的唇,将那些破碎的呜咽与哭腔尽数堵了回去。

他到底还记着明天要上班,没有厮混太晚,只是把位置从床上转移到了浴室。

阿诺仍是神智恍惚,热水从头顶淅沥沥的浇下,连带着镜子也模糊起来,他依稀可以窥见自己满身吻痕,眼尾泛红的被楚绥揽在怀里,淡蓝的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潮意,一时只觉得陌生。

那是他么?

阿诺从未见过自己这幅样子。

楚绥见他出神,随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在想什么?

阿诺回神,然后慢半拍的摇了摇头,他关掉花洒,拿过一旁的毛巾替楚绥擦拭水渍,动作轻缓:我服侍您穿衣吧。

想起明天还要上班,楚绥躺回床上补了个觉,翌日清早七点就被闹醒了,当然,不是闹钟闹醒的,而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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