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楚绥站起身,在气头上的时候什么都不顾,挽起袖子还欲再打,谁知就在这时,他身躯陡然传来一阵过电般的剧烈痛麻感,随即脑海中响起了一道严肃且陌生的提示音:【警告,警告,宿主此行为已违反改造条例,请立即停止!】
楚绥被电的人都麻了,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阿诺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眉头紧皱,语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雄主,您怎么样了?
楚绥脑子发懵,好半天才缓过来,他在阿诺的搀扶下起身,目光惊惶的看向四周,试图寻找刚才发出声音的鬼东西,然而却一无所获。
雄主?
阿诺蓝色的眼睛紧盯着他,莫名让楚绥想起临死前脊背发凉的感觉,刚才怒火升腾的脑子哗啦被浇了盆凉水,骤然冷静下来。
楚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狗怂,他陡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哗一下把手从阿诺指尖抽出,害怕的后退了半步,面上勉勉强强维持着气势,却像个虚张声势,一戳就破的皮球:你你你
楚绥你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指向门口,梗着脖子道:你给我出去!
阿诺见状顿了顿,慢半拍的收回手,然后俯身收拾好碗碟碎片,静悄悄退出了房间。
门口驻扎着警卫,副官在底下已经等候多时,见阿诺下楼,上前压低声音道:少将,军部急召。
阿诺面无表情,把装着碎瓷片的碗碟递给他,然后擦了擦手,接过军装外套穿上,掩住了身躯上斑驳的鞭痕,金属纽扣上有精致的蔷薇纹饰,矜贵优雅。
他将扣子一直扣到最后一颗,掩住脖颈,这才问道:什么事?
副官只能假装没看见他身上的伤,瞥了破碎的碗碟一眼,摇头表示不知:听说是关于军权调动的事。
说完看了他一眼,犹豫不决的补充道:将军说体谅您新婚不久,如果实在抽不开身,也可以不去,事后补假就可以了。
阿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往外走去:不用。
楚绥此时正在房间里和系统斗智斗勇,他从小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富家少爷,半点苦水没沾过,心眼比针尖还小,冷不丁被人电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居然敢电我?你竟然敢电我?你凭什么电我?!有本事下来,真刀真枪的跟小爷打一场!
楚绥挽起袖子,不信自己连个球都打不过!
系统飞上半空,翅膀一扇一扇,就是不下去:【叮!亲爱的宿主,只要不违反改造条例,系统是不会开启电击惩罚的,我们的目标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楚绥:你有病吧?
系统认真纠正他:【我没有,你有。】
【懒惰,愤怒,傲慢,贪婪,都是原罪。】
但楚绥没意识到,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跟我一样的雄虫多了去了,你怎么不找他们啊!
系统问他:【你是虫,还是人?】
话一出口,空气瞬间陷入静默,楚绥的身形肉眼可见僵硬,面上血色褪尽。
系统又认真问了一遍:【楚绥,你是虫,还是人?】
楚绥
楚绥已经快忘了,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过这两个字,这是他的名字,这是家里人给他取的名字,他是人,他当然是人,虫族没有楚这个姓氏,没有。
他身形僵硬的看着系统,嘴唇毫无血色,颤抖半天,才艰难吐出了三个字:我是人。
系统的身躯上下浮动,继续询问:【那你为什么活的和虫子一样?】
楚绥没有回答,他被抽空了力气般,跌在了沙发上,看起来三魂没了七魄。
为什么活的像虫子?
为什么?
楚绥只觉得倒霉,他明明只是和朋友去山上野营,为什么稀里糊涂就到了这个地方,他曾经找寻过,也查阅过光脑,但上面显示地球百万年前就已经消失,在宇宙中无迹可寻。
倒霉!
倒霉!
楚绥除了这两个字,根本想不出别的形容词,别人都是亡家亡国,他倒好,直接亡球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绥:就尼玛很心痛。
第38章 我以后不打你了
楚绥似乎颇受打击,躺在床上半天也没动一下,宛如一条咸鱼,系统想给他加油鼓劲,然而口号还没喊出来,就被一枕头给拍飞了。
楚绥心情糟糕:少在我跟前晃。
系统心想这个宿主病的不轻,只能以后慢慢改造了,现在先让他冷静一下吧,于是在半空中悄无声息隐去了身形。
阿诺中午从军部赶回来的时候,径直上了二楼,结果推开房门一看,就见楚绥面无表情的瘫在床上,看起来生无可恋,鞋也没脱。
他一身的矜贵少年气,眼角眉梢都带着骄纵,显然是没吃过苦的,墨色的头发散落在床上,瞳孔比黑曜石还干净璀璨,因为心情不虞,紧抿着唇,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不开心。
楚绥的发色和眸色在虫族很特殊,是一种纯正且神秘的黑色,阿诺从来没有见过,他看见床单上不甚明显的鞋印,然后半跪在地板上,俯身替楚绥脱掉了鞋:雄主,您午餐想吃些什么?
楚绥回神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是有些怵,但一想自己已经重生了,阿诺这个时候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又不怕了,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道:不想吃。
楚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有心有肺的人也不可能在虫族享乐那么多年。他早上踢了阿诺一脚,自觉解了恨,上辈子的事就算扯平了,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发生。
这算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好,那你就别吃了,这个回答显然让阿诺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一惯的性格使然,又让他说不出什么圆滑的话,只能维持着那个姿势,继续跪在床边。
系统悄无声息现出身形:【让他起来】
楚绥闻言把脸从枕头里抬起看了眼,这才发现阿诺还跪在地上,翻了个身,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懒洋洋的道:坐过来。
阿诺跪着,楚绥不会有反应,阿诺不跪,楚绥也不会生气。
是他自己要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楚绥一直是这种想法。
阿诺闻言看了他一眼,蓝色的眼眸窥不出任何情绪,依言起身坐到了床边,身上的气息微凉:雄主,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雌君上辈子就是这么古板无趣,床上也跟条死鱼一样,玩不出什么花样,楚绥习惯了,伸出指尖随意拨弄着阿诺军装上的军属蔷薇袖扣:没什么吩咐,坐着陪我说说话。
他们结婚三个月了,真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阿诺也不在意,楚绥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嫁人的雌性都是这么过来的:您想聊些什么?
楚绥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他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说说话,随口问道:你在战场上待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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