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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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萧清淮、顺利爬至外围的南姗,一手掩着披在身上的锦被,一手挑开锦色的绣幔,燃烧一大半的龙凤花烛,仍静静绽放着潋滟的光芒,南姗正准备伸腿穿鞋,哪知背后突然就传来一句:“姗姗,你在做什么?”

南姗被吓了个半死,直接咣当一声,连人带被摔下床去。

“我!去!喝!杯!茶!”臀部着陆在脚踏边缘的南姗,被硌得轻轻哎呦了一声,然后才压低着声音,一字一字解释刚才鬼鬼祟祟的行为。

刚娶的老婆半夜爬床,就只是去为了喝杯茶,已掀开被子下床的萧清淮,有些无语的好笑:“你传唤一声,自有人进来奉茶,你怎么自己跑下去了……”说话间,萧清淮已蹲落在南姗身边,将小媳妇连人带被从地上抱起,语带关怀的问道:“摔疼了没有?”

刚嫁的老公半夜裸奔,被轻松扛起的南姗,脸色爆红的低吼道:“你……你怎么什么都不穿就下来了!”

萧清淮将南姗塞回被下后,再度挥动全身的章鱼爪,将南姗缠了个紧实牢固,轻轻啃咬着南姗绯红的脸颊,低语道:“屋里没别人,你又不是外人……你口渴了是么……”遂又扬声唤道:“来人,上茶!”

外头很快有人温声回应:“是,殿下。”是云芳的声音,随后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脚步轻盈地走进,接着传出水落杯中的声音。

南姗缩在萧清淮怀里一动不敢动,当然,动了也白动,先头那回正式入睡前,南姗很委婉的表示想独身睡,萧清淮拿‘天冷,我抱着你睡会暖和些’的理由拒绝她,可屋里明明就很温暖如春好么……

片刻之后,云芳捧着倒好的茶走近,将茶碗轻轻搁在床头的几案,温声如水道:“殿下,茶好了。”说完,就低着头往外退,抱着南姗的萧清淮和声道:“姑姑,外头有小包子领着人值夜就成了,天儿冷,你快去睡会吧。”云芳轻轻道:“是,殿下。”

待云芳退出屋外,萧清淮半坐起身,挑开幔帐端了茶碗进来,南姗半支起身子伸手要接,萧清淮已直接送到南姗嘴边,声音低柔:“姗姗,张嘴……”

南姗很受宠若惊地张开嘴,就着萧清淮举着的茶碗,喝了个一干二净,一杯喝尽,口干的感觉却还未褪尽,遂很不好意思对萧清淮低声道:“殿下,我还想喝……”

“姑姑倒了两杯呢……”萧清淮轻笑着说道,扭过头放下这只空茶碗,又将另一只茶碗端进帷帐,再度亲自喂给南姗,一气喝了两杯茶的南姗,终于感觉嗓子滋润许多,便舒服地再缩回被窝,准备继续和周公去约会。

放完杯子的萧清淮扭回头,见南姗已很自觉的躺下,笑了一笑也倒下,小媳妇近在迟尺的唇瓣,泛着湿润粉嫩的光泽,萧清淮忽觉自己其实也有点口渴,心动之下,便鬼使神差的贴了上去……

情势越来越不对,南姗瞧着睡了一觉的萧清淮,似乎突然来了要那什么兴致,不由微微挣扎:“殿下,你不能再这样……”

萧清淮抚弄着南姗,语调模糊:“为什么不能……”

浑身又快着火的南姗,忙结结巴巴找了个理由:“还……还要……早起呢……”萧清淮这会儿很不懂怜香惜玉,呼吸急促着低声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已被掰开腿的南姗心里很泪奔,男人真的是不分老幼、全部都是禽兽么,仍做着最后的努力:“我……我那里……还疼……”萧清淮的回答很温柔,也很无情:“我会轻些……”

屋里又传来男女缠绵的声响,廊上值夜的两拨人,不由面面相觑,董妈妈听着南姗细细软软的低哭声和姑爷粗重喘气的安抚声,瞠目结舌的对云芳道:“这……这……这……”就算是少年情热,可头一夜就这样,也太胡闹了吧。

接收到谴责信号的云芳,轻声叹气:“我明儿瞅空劝劝殿下。”

萧清淮下半夜临时加了场戏,很是饱餐餍足了一番,却很快自食恶果,直睡了个昏天暗地,天刚蒙蒙亮时,云芳在寝房的门外唤了好几遍‘殿下,皇子妃’,都没人回应搭理,当云芳不得不拔高音量后,萧清淮才神智不清的醒了过来,喉间模糊的应了一声:“姑姑。”

总算是叫醒了一个,云芳隔着贴着红喜字的雕花木门,轻声提醒道:“殿下,该起身了。”

芙蓉帐暖,欢度春宵,萧清淮搂着酣睡在梦中的小媳妇,轻轻在她脸上啃了几口,结果没啃醒,又轻轻唤了几声,还是没反应,最后只得对门外的云芳道:“姑姑,备好热水衣物即可,不用留人伺候。”

南姗是被热水泡醒的,且风光十分旖旎。

宽敞的白玉浴池中,萧清淮揽着南姗泡热水澡,乍见小媳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不由欢喜的唤了一声:“姗姗,你醒啦。”

搞清楚状况的南姗,几乎倒抽一口冷气,天呐,让她死了吧!看到南姗羞愤欲死的神情,萧清淮把别过脸的南姗掰回来,清透的眸子流光溢彩,低声致歉道:“姗姗,昨夜是我不好,你别气了……”

南姗努力忽视掉二人坦诚到极致的相处姿势,决定和小五同志讲讲道理:“殿下,你之前说,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什么,你这话还作数么?”

萧清淮微微轻笑,泪痣闪烁着跳跃:“君子一言,八马难追,自然作数。”

南姗这会没心情纠正用错成语的某人,为了自个能再茁壮的成长两年,全身都在酸疼的南姗,垂着弯翘的眼睫,低声道:“殿下,你不是也说了,我年纪还小……呃,老是那样,我……我吃不消的……能不能每次之后,隔上几天再……”而不是一晚上弄两回,还是那什么上半夜一回,下半夜喝个茶的机会也能再来一回,若照这个频率,被榨干体力的估计……会是她。

萧清淮明白南姗话里的意思,脑中很认真仔细的想了一想,南姗两次都哭得梨花带雨,虽然他也很心疼,可是……萧清淮掬紧小媳妇,刚刚虽承认了错误,却仍死不悔改道:“别的什么事都能依你,只除了这件,这件事要依着我。”

这就开始赖皮了啊!果然男人的话,就像老太太的牙齿,没有几句是真的!南姗顿时秀目圆睁,结巴道:“你……你……”顿了一顿,南姗决定继续努力:“你方才还说,我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这话自然作数的!”

萧清淮眸光幽深,静静道:“姗姗,我对你说过的话,自然都作数……只是,这件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

——纯属狡辩。谈判失败,南姗垂下头郁闷。

见南姗垂头丧气,萧清淮将小媳妇搂了个满怀,柔声哄道:“我在普生寺说过,以后会待你很好很好,真的不是骗你……乖,你说的那事儿,我会适可而止,不会很累着你的,昨儿个实在是没忍住……我答应过你,以后绝不纳妾,这一件就绝对毋庸置疑……还有,人家都是妻子服侍夫君洗漱穿衣,在咱们家,换我服侍你,你瞧怎么样……”

南姗枕在小五同志的肩头,听他跟个老太太似唠唠叨叨,从我伺候你日常起居,说到我的画技不错,可以替你作画,又说到咱们一起下棋时,我会一直让着你,再讲待到了夏天,就带你去皇家别苑看荷花,还说我的骑术现在很好很好,再也不会摔跤了,空闲时,我可以带你去骑马……

听着萧清淮语调轻柔的说出每一句话,南姗的手臂轻轻环在萧清淮的腰间,很奇怪的问道:“殿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其实,他们根本没见过几回面。

萧清淮轻轻叹气,余韵悠长:“姗姗,你从小的记忆就不好,你一定早不记得那年秋月湖上泛舟,我遇见过你的事,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想每天见到你,可你总是忘了我……你每次不记得我,我心里都很难过……”

南姗略感心虚间,萧清淮轻轻啄了啄南姗的耳垂:“现在好了,我娶了你当妻子,再也不用因为你不记得我而难过了,姗姗,咱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第119章

萧清淮憧憬未来日子的甜言蜜语,确实把南姗郁闷丧气的心情,稍稍抚平一些,但对身上的酸疼软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实质作用,最后起作用的,是云芳备下的药膏子。

言而有信的萧清淮,在帮衬南姗穿衣洗漱之前,先体贴的给南姗抹药膏,接着终于良心发现的表示,今晚会盖着被子纯睡觉,才新婚一夜的南姗只能表示,俩人的相处已略显重口,呜呜,但愿以后不会更重口。

新婚第一天,按照规矩,南姗该随新婚夫婿进皇宫见礼,是以穿戴得十分隆重,穿一身颜色极正的大红锦绣华服,身上要挂戴的金玉首饰,自不用说,又将南姗的脖子足足压短三寸。

待南姗被云芳收拾妥当,忙抽空喝了一盏金丝蜜枣茶,又咽下两块芙蓉花糕,给空空的肚腹先垫个底,同样穿着一身喜庆锦裳的萧清淮,在被贴身内监小包子,梳完发结好髻束上玉冠后,拿着一件大红的软毛织锦斗篷,亲自给南姗搭到肩头,并系好带子。

被萧清淮挺拔的个子笼罩着,南姗抬起眼睛,望着柔和表情的萧清淮,轻轻眨了眨眼睫,萧清淮瞅着明艳娇媚的小妻子,微微一笑,称赞:“姗姗,你真好看。”

南姗面颊一热,低下眼睛,小声道:“殿下又取笑我。”

入宫的马车早已备好,萧清淮领着南姗出了温暖的正屋,外头凛冽寒冷的空气,顿时扑打在脸颊,待上了描金绘彩的豪华马车,暖意才渐渐回笼,啧,过冬天可真是不爽。

宽敞的车内设有一方小茶几,小夫妻隔坐在两侧,略走了一程,萧清淮眉心略蹙,语调微有迟疑:“姗姗,过会儿给太后见礼时,若是她言辞中有给你难堪之意,你……”

南姗很明悟的‘噢’了一声,随即调皮的笑了笑,珠摇玉碎声中,南姗悄悄对萧清淮低语道:“云芳姑姑已提醒过我,殿下放心,在老太太跟前装傻的功夫,我可是很拿手的。”

萧清淮伸出手,轻轻摸着小妻子柔滑的面颊,久久未语。

啧,怎么还揉个没完没了了……南姗见小五同志的手,跟牛皮糖似一直pia在脸上,只得自己动手把他的爪子撕下来,再郑重其事的板着脸道:“殿下,你再这么揉下去,我脸上两边抹的脂粉,可就不一样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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