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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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快一晚上,到了这时,陈迦南再也忍不住,他冷着脸走过去,问道:王彼得,你想说什么当我面说,别跟个八婆似的。

王彼得抱着双臂,讥诮一笑道:我说什么你听得懂吗?别以为穿上西服,穷酸小子就变阔少了?还想打爱丽丝的主意,癞蛤蟆吃天鹅肉有没有?说着,昂昂头,露出一副倨傲的表情,之前的事,算是你运气好,以后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贫民窟的穷酸烂仔,赶紧多喝几杯没喝过的香槟,带上你那同样穷酸的阿弟,早点离开,免得丢人现眼。

因为酒吧事件,王彼得被舅舅狠狠训斥了一顿,这两个月老老实实深居简出,好不容易等舆论消停,这才敢再出来。因而对陈迦南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今晚见到他出现在酒会,还被自己爱慕的周大小姐邀请跳舞,顿时新仇旧恨加上一肚子酸水,势必要给陈迦南一点颜色看看。刚刚在舞池就是故意让他丢丑。

他打听过陈迦南,就是个贫民窟出来的烂仔,此刻这番话便是激怒他动手。在酒吧里帮助侍应生打鬼佬,那是中华英雄。但在名流云集的慈善酒会动手打人,可就正儿八经闹事的流氓。

说着,他还伸手指在满脸怒气的陈迦南脸上,一字一句道:怎么?想打我吗?有本事动手啊?

简直是一副不激怒对方,誓不罢休的模样。

陈迦南拧眉面对着这张王八脸,心道明明穿得人摸狗样,怎么就不说人话干人事?

骂自己也就骂了,竟然还骂乔文,小乔怎么就穷酸了,早几十年,乔家那可是正儿八百的大富人家,何况他现在靠自己本事赚钱,比仗着家里的纨绔阔少可不知高贵多少倍?

王八蛋给他舔脚趾头都不够格!

他心中怒意横生,恨不得一拳将这王八蛋脸当场打开花,就在他握紧的拳头蠢蠢欲动时,一道温和声音传来:南哥!

这轻飘飘的一声,像是一道涓涓细流,立马将陈迦南的火气抚平大半,他从几欲失控的愤怒中回神,看到插着口袋,不紧不慢走过来的乔文:小乔!

乔文并未目睹发生了何时,但眼见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你去哪里了?陈迦南松开拳头,问道。

乔文走到他身旁:我去和周少在阳台吹吹风。又转头看向王彼得,笑道,王少,好久不见。

他生得人畜无害,笑得又一脸和气,但是王彼得刚刚面对陈迦南的嚣张气焰,忽然就在这温和无害的笑容中褪去了下去不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而是一股本能的忌惮油然而生。

王彼得虽然不干人事,但并不傻,他很清楚,当初陈迦南的事,背后操控的人,便是面前这还个可以称之为少年的漂亮年轻人。

九叔也提醒过他,没事不要惹这两人,但其实说的就是不要惹乔文。

对方笑得一脸温和,反倒是叫他摸不到底,他自然也只能勉强一笑:乔先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们。

乔文笑眯眯道:那恐怕以后在这种地方遇到我们的机会还多着呢。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毕竟王少少时也是穿着破鞋烂裤长大的,如今不也摇身一变成为少爷,我们穷酸小子也有成富豪的机会不是么?

这话精准无误地戳中了王彼得的痛处,因为王家从前也是破落户,不过是靠着平步青云的洪探长,一家子鸡犬升天。只是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如今这些同龄的阔少伙伴,很少知道底细。他也最痛恨别人揭他老底,此刻被乔文这夹枪带棍的挤兑,当即脸色大变,沉下脸道:行,那我走着瞧!

彼得,干吗呢?他正要转身离开,一道温厚的声音插进来。

九叔!几个阔少异口同声。

周潮正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拍拍王彼得的肩膀,又拍拍陈迦南,道:还在为之前那事斗气呢!年轻人就是气盛。以后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就当是不打不相识,来,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那事就当一笔勾销了。

王彼得显然不是太愿意:九叔

周潮正握着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笑着拉成语调嗯了一声。

显然这位周大老板,在王彼得这里十分有分量,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主动朝陈迦南和乔文伸出手:行,看早九叔面子上,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陈迦南哂笑一声,并不打算给这两人面子。倒是乔文笑靥盈盈地伸出手:既然周老板都这样说了,我们也只能从善如流了。

周潮正拍拍他和陈迦南的肩膀,笑道:你们两人比彼得还小几岁,跟着他们叫我九叔就行。

乔文笑着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年纪轻轻倒是喜欢当叔,不过还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唤了一声九叔。

从酒会出来,两人坐上出租车,乔文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手中赛马券,有钱人玩马是潮流。

这是离开时,周潮正给他和陈迦南的,说这周他的马有比赛,邀请两人去赛马场观看。

虽然对于地皮的事只字未提,但估计就是为了这事儿。以这人做事七弯八拐的风格,显然是个城府很深的老狐狸。

他将赛马券放进口袋,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南哥,你刚刚在酒会是不是准备对王少动手?

陈迦南转头瞥了他一眼,默默鼻子,有点心虚地点头。旋即又拔高声音噼里啪啦道:这王八蛋让人跳舞时撞我,害我丢人不说,还差点和周小姐一起摔倒。后来又用英文骂我,被我揭穿,直接说我穷酸,癞蛤蟆想吃周小姐天鹅肉,连你也一块骂了。

语气虽然很高,但很有那么一点虚张声势,倒是像受了委屈跟乔文告状一般。

乔文笑着对上他义愤填膺的一张脸,故意逗他:所以你想吃周小姐天鹅肉吗?

当然不想,我又不喜欢女人。说完立马意识到失言,又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乔文轻笑了声,道:他骂我们穷酸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看今晚酒会里,那些富人们,随便拍件艺术品就几十万上百万,跟我们买碗牛杂鱼蛋一样简单。所以我们相对于他们来说,是真的穷酸。不过莫欺少年穷,我们才多大,用不了三五年,肯定再不会有人说我们穷酸。

陈迦南用力点头:嗯,小乔你这样有本事,肯定会的。别说,刚刚那王八蛋看到你过来,气焰都消了不少。

乔文道:他骂你就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对他动手。在酒吧打抱不平动手是英雄。在这种地方动手,那就是流氓莽夫。

陈迦南郁卒道:我知道,但看到他那副嘴脸当真是忍不住,幸好你来得及时。

他脸上那愤愤然的神色,显然还在为酒会受的气耿耿于怀。

乔文自己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却不愿看到陈迦南白受这些王八蛋阔少的欺辱。想到他刚刚不在时,陈迦南被人在舞池里嘲弄,又被王彼得他们用英文骂了不知什么,便觉得心头不爽,恨不得帮他去将人揍一顿。

他想了想问:那你现在还想动手吗?

陈迦南:当然想,恨不得打烂他的脸。

乔文努努嘴,示意他看前方:行,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前方不远处的车辆,坐着的正是王彼得和那位汤少爷,两人这会儿在路边下了车,应该是要去拐弯处的红灯区消遣。

这会儿夜色已深,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划过,人行道除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几乎没有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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