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黑狼陛下转头看着君陶把厚厚的草垫绑在自己身上,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算是知道,已经和君陶相处了好几个月的三只幼崽军团长,为什么会故意忽视君陶身上种种疑点了。
不管君陶有什么样的具有威胁性的来历和异能,君陶这个人本身十分善良,善良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傻的程度。
他们这群心眼比身上的毛还多了的高位者,在落难后的单纯环境中,遇上了一个善良到傻的孩子,还被这样一个孩子捧在手心呵护,他们怎么能不偏心?
更难得的是,如果君陶真的拥有宿慧,那么君陶的善良不是因为不经世事的单纯,而是历尽沧桑后的返璞归真。
君陶不是一块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的璞石,他是一块已经打磨完成的宝玉。
好了!现在应该会舒服许多!君陶得意叉腰。
小猫头鹰落在君陶的肩膀上,轻轻啄了一下君陶的耳垂:咕咕。
你知道不让黑狗子受伤,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不多考虑一下?
君陶尴尬的挠头:下次一定!
小白虎走过来,用尾巴抽了君陶的小腿一下:喵嗷!
不准下次!给我从现在就开始考虑!
熊猫宝宝使劲点头,附和小白虎的话。
君陶双手合十求饶:已经在考虑了,你看这个篮子不就是我考虑出来的吗?
三小只这才放过君陶。
他们仨在大篮子里也塞了舒服的草垫,才让君陶坐进去。
篮子后面切掉了一半,下面的一半被掏出了两个洞。君陶坐在篮子里,两条小短腿从洞洞里伸了出来。
他两只手搭在篮子上,拿着的工具正好可以轻松戳到地面。
君陶晃悠了两下脚丫子,看着自己脚上用破布做成的小布鞋,已经露出了一根大脚趾。
天气越来越热了,或许我可以编草鞋穿。君陶自言自语,还是稻草鞋穿着最舒服。希望直播间有更多的观众,解锁更多氪金项目,把稻田快点催熟。
三小只应了一声,比之前积极许多。
他们也很期待,这个被失心病毒感染的星球,能不能长出正常的植物。
播种正式开始了。
系统给了君陶一个水桶,被打入这个水桶里的水,会被系统净化,可以用于灌溉稻田。
君陶左手拿着一个长柄小铲子,右手拿着一个长柄小勺子。
小猫头鹰双脚抓着装满稻种的小篮子;熊猫宝宝身上扛着小水桶。他们俩负责用异能把稻种和清水放入君陶手中的长柄小勺子内。
君陶用小铲子刨个坑,把勺子中的清水和稻种放入坑里,再翻转小铲子,用土把稻种盖上。
小白虎跟在最后,帮君陶把埋好的稻种踩严实,并在水桶里的水快用完的时候来回运水。
黑狼陛下个头最大,却是最轻松的人。因为他只需要驮着君陶慢吞吞的像蜗牛一样往前走,慢得都快睡着了。
君陶的手臂仍旧有点使不上劲,挖几个洞就要休息一下。
他其实想咬牙一口气把播种的农活干完,但小白虎一边踩土一边虎视眈眈,只要他表情露出一丁点疲惫,就立刻喵嗷喊停。黑犬哥就原地那么一趴,君陶怎么喊都不肯起来。
君陶再次发现,自己这个大家长在家里是多么没有威严。
挖几个坑,埋几次种子,然后休息老半天。田没播种到一半,君陶已经昏昏欲睡。
日头渐渐升入正中央,小白虎摘了一片大叶子,盖在大篮子上给他遮挡光线。
柔软的草垫和头顶的微凉,与田畔吹来的混杂着泥土、青草与不知名花朵甜香的清新味道,这一切都太过舒服,让君陶哈欠连天。
小猫头鹰问道:咕咕咕?午睡一会儿再继续?
君陶还没回答,黑狼陛下已经驮着君陶往阴凉处走去了。
河边那棵红色的大树已经被他们用精神力压制住,不敢动不敢动,只能乖乖当遮阳伞。
君陶瘫在大篮子里,腮帮子鼓鼓,很是无奈。
家里的毛绒绒们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权力!他还不想午睡!他想干活!
所有毛绒绒都用行动告诉他,不,你不想。你现在必须想午睡。
他们用异能把君陶从篮子里拽出来,又把草垫子扑在地面上,然后一大三小蹲坐在地上,用大眼睛小眼睛狠狠盯着君陶。
君陶一边嘴里嘀咕抱怨,一边手脚并用爬上草垫子。
闭眼。午睡就午睡,别这么凶。
待君陶躺好之后,黑狼陛下躺在君陶右边,用尾巴把君陶圈起来。其他三小只幼崽军团长靠在君陶身体另一侧,横七竖八的躺着,与君陶一起午睡。
吹过草地和树叶的风声、潺潺流过的小溪的水声,与家人们粗浅不一的呼吸声,明明是声音,却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好似一曲安眠小调。
君陶蜷缩着身子,往黑狼陛下身旁靠了靠,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四只毛绒绒在君陶睡着的时候睁开眼睛,用眼神无声交流了一会儿,然后重新闭上眼睛,真正开始小憩。
早晨,陆锋棱结束值夜班之后,有半天休息时间。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妻子荀雅兰正好刚结束出差,休假在家。
看到荀雅兰疲惫的脸,陆锋棱刚下定的决心有些动摇。
怎么了?值班太累?快去洗个澡小睡一会儿。荀雅兰见到陆锋棱回来,疲惫的脸庞立刻换上温柔的笑颜。
陆锋棱嘴唇动了动,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沉声道:对不起。
荀雅兰帮陆锋棱把抱着的外套交给家务机器人,开玩笑道:没头没脑说什么对不起?你该不会是出轨了吗?
陆锋棱立刻使劲摇头。
荀雅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工作上的事?
陆锋棱轻轻点头。
荀雅兰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陆锋棱紧皱的眉头:我不都说了吗?我没怪你。
陆锋棱垂下头。
他从州局精英突然变成了社区小片警,地位骤降的时候收入也骤降,刚贷款买的房子,月供立刻紧张起来。
原本在大学里从事着最喜欢的研究工作的荀雅兰,为了分担家庭的重担,开始频繁接课频繁出差,甚至在节假日还会去教辅机构兼职。
事情都过去了,你怎么还在为那件事沮丧?荀雅兰嗔怪道,再抱怨下去,没完没了了。
陆锋棱沉默了许久,沙哑开口道:因为我现在想做想做和被从州局赶走时,一样的事。
荀雅兰沉默了。
两人都沉默不语,家里的气氛立刻压抑到了极点。
陆锋棱咬了咬牙:对不起,我
陆锋棱脑子很乱。他不想再让荀雅兰因为他的冲动而吃苦,但他也不想自己的良心受挫。或许他应该让荀雅兰离开,不要再被他拖累?也或许他该为了荀雅兰改变自己,不要太在乎自己的良心?
呼荀雅兰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陆锋棱忐忑的眼神中,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荀雅兰上前一步,轻轻拥住身体僵硬的陆锋棱:太好了。
陆锋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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