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不听话:夜神不在线的第一天。
不听话:夜神不在线的第三天。
不听话:夜神不在线的第七天,夜神,想你了。
不听话:夜神不在线的第十天,不会吧?从来没有过,你咋了?被绑架了?
不听话:夜神不在线的第二十天!事情有点严重,你怎么了 ??
不听话:夜神不在线的第三十天,我受不了了,我要发寻人启事!
而后不听话没再发过私信,但bbs上冲到第一的帖子赫然是寻找失踪人口夜瞳,来自不听话。
夜瞳,大家都知道这个id吧,本bbs大神写手,本人多年神交网友,多年来活在s大广大妇女少女心中的同人男主角,自一个月前凌晨两点下线后再无上线记录,江湖有他的传说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特此悬赏,有谁能提供夜瞳的线索,本人可免费陪吃、陪喝、陪聊,陪这样那样怎样都行。
下面赫然跟了张不听话自己的照片,足球场上的一张抓拍,看不清面目如何,到肩的长发飞扬在半空,正凌空一脚射门,整个身体绷紧得像一张弓。
童瞳盯着看了会,他跟不听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bbs上互相评论,私信聊天聊了大半年,但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对方是哪个系、大几的,这张照片很有点过目不忘的意思,他回想了下,并没在学校见过类似这样的人,这也很正常,s大虽然一贯在他口里被称作野鸡大学,但也实实在在有大几万人,几十幢学生宿舍分布在东南西北各个区,学校当中还有条跟校外相连的宽阔马路,从宿舍到教学楼动辄走上半个小时四十分钟是常事,也因此,黑摩的业务极其发达,屡禁不止。
帖子发出去已经快一个月了,童瞳算算时间,正是暑假他忙得昏天暗地,跟秦澍同居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帖子下各种乱七八糟的回帖跟了大几百条。
楼主明显没见过夜瞳本人,就知道他帅?呵,怕是个钓鱼贴吧。
夜瞳长啥样不知道,楼主本人倒还不错,不提供线索也能约个饭吧?
借寻人发自己照片?这什么鬼畜操作?楼主自恋实锤,却又不敢发正面照,帅吗?不如约个饭看看是人是鬼!
夜瞳怎么突然不见了?这可是三年来每个月都会发两三篇热门帖子的大神啊,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古早的时候有人发过一张夜瞳的侧影,还是晚上拍的,当晚引发了多少女生的围观还有人记得吗?吓得发帖人赶紧删帖,那张照片到底是不是夜瞳本人到现在都悬而未决,如果是,那可真是当仁不让的s大校草了。
楼上的姐妹,说得我好奇极了,不如我们一起围观楼主,他什么时候找到夜瞳,我们一起见证s大基友奔现!
太多了,童瞳看了几眼退出页面,想了想,编辑了一小段似是而非的话发了张帖子。
九月天高,江水如蓝。
有时候觉得人生真的是很恍惚的事,那些想见就可以见,随时都能见的日子也会瞬间消失,当有一天我们的人生不再有交集,再想想如今,会不会一觉得切都如梦幻泡影。
今天无比琐碎的真实,总有一天会变得不真实,我知道一切都会变,有时候是不得已,有时候是主动追求,可永远到底是什么,有时候永远不过就是当时的我以为。
没人看得懂这段话,童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因为秦澍吗,还是这甫一开始就兵荒马乱的大四?
他给不听话回了私信:谢谢,我没事,见面就算了,线上联系吧。
出了图书馆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的饭点,他抱着一摞借阅的专业书,手机收到秦澍的消息:有朋友要来绿岛玩,我先去开门了,你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不用想,又是校外那一拨无业游民,童瞳反感地皱了皱眉,回道:不用了,我回宿舍找冷超他们吃饭。
秦澍回:好,晚点一起宵夜。
童瞳走在路上,半晌回道:不了,今晚还不知道几点,可能在寝室整理下论文资料。
秦澍回:嗯,知道了。
童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而且是显而易见的扯白,电脑都在出租房,寝室还那么吵,他在寝室整理什么鬼的资料,但他就这么说了,秦澍也没戳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天的发作似乎还梗在心里,他没好,他跟秦澍也根本没好,彼此都不戳破对方好不容易缓和妥协下来的平静。
他不能接受秦澍一声不吭地突然离开过,也不能接受自己因此而真的发疯了,这都是怎么了,他竟然带了把刀去找秦澍,如果那天边城不在,他打算怎么办,真的一刀捅死自己吗?
他对自己,可真失望啊。
走到寝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吼的吼叫的叫,冷超的一把公鸭嗓混在一群鬼哭狼嚎中格外冷静,他一摔牌:四个a,炸!翻番!一对王,再炸!再翻 !快,给钱给钱!
输牌的果然是低两届的几个学弟,嘟嘟囔囔地掏出一叠开水票饭卡,冷超嚷着:再来!
几个学弟恼火地认怂:妈的下个月的水票饭卡都输光了,还来个毛线!
周围围观的同楼层其他系的男生都笑了:这都是学费!你们有幸跟s大第一赌神打牌,还不感恩叫爸爸!
其中一个学弟都快哭了:难怪整个大四,还有大三的哥哥都不跟你打牌,就会欺负我们!
另外一个推了把他脑袋:还哭!丢不丢人,走,以后咱们见到这b人躲远点,去论坛发个帖子,把他挂上去,看他以后还跟谁打牌。
学弟们吵吵嚷嚷地走了,冷超把扑克牌收拢,拿橡皮筋捆好,对童瞳说:今儿怎么回来了?怎么,校外出租房条件还不如这破寝室,住不下去了?
滚!童瞳怼了一句,看冷超又拿出另一根橡皮筋,把赢了的开水票饭卡一一抹平码好再捆起来,嘲道:这日子过得可够细的啊,一会又颠儿颠儿地去给杜骊献宝?人家送女友都是花啊衣服首饰啊,你可倒好,送了三年开水票。
冷超一点不恼:那怎么办呢,谁叫咱们穷人家的孩子就只会当个精打细算的家,又谁叫她就是死乞白赖地赖着我,还巧了正好花粉过敏,花也免了,人又好看,披床单麻袋都好看,不稀得我去送什么衣服首饰,就爱喝我这开水票打来的热水,你服吗?
童瞳牙酸,眉毛眼睛都酸倒一片:这话你要能当她面说出口,我就地叫你一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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