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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段惊风没走成功。

他刚抬脚要走,就感觉被人拽住了手,等他扭头往后看,只见男生一脸讨好的在笑,你叫什么啊?我姓归,叫归年,家里人都叫我小年,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段惊风被归年的笑容晃到眼,嘴巴快于脑子,先回答了男生的疑问,段惊风。

我记住了。归年点点头,老实地跟在段惊风身后,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还有多远啊?

归年被归家捧在手心,出门就有专车接送,何曾走过这么久的路,加上他刚经历发情热,身体本就虚弱,现在又是走路又是冷风吹,少爷脾气一上来,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过归年心里清楚,这里不是归家,面前人更不是把他当宝贝的亲人,刚才他愿意帮他已经是例外,要是这会他再挑三拣四,归年不怀疑对方是会嫌他烦的。

但是脚真的好痛啊。

归年腿有点软,身体泛上疲惫,手不自觉地抓了抓下摆,懊恼今天出门时穿了这双鞋,走路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过了拐角还得走几分钟。段惊风回头看归年,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皱眉问,怎么了?

归年想说他脚痛,不想走路了。可想到他和段惊风才认识,归年没好意思说出来,便快走几步到段惊风身边,摇头说,没事了。

段惊风无奈,有事就直说,别闷在心里,你话说一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猜得到你想说什么。

归年讷讷,走太久路了,后脚跟痛。

归年臊得慌,没好意思看段惊风,声音越说越小,你走慢点,我能跟

看着归年头顶翘起来的呆毛,段惊风嘴角抽搐,在归年诧异的注视下,慢慢在归年面前蹲下,面无表情道,上来,我背你。

第4章

归年一会看地,一会看段惊风,就是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弄的段惊风十分无奈,不禁扭头看他,愣着干吗?不上来吗?

这样归年小声道,不太好吧。

段惊风:

不是。段惊风哭笑不得,你不是脚痛吗?这儿到我住的地方还有段距离,照你现在这情况,肯定是走不过去的。

段惊风好声和归年说道理,这都十点了,要是还不走,你是想留在路边吹冷风吗?段惊风笑了,提醒归年说,庆州的风可一点道理都不讲,吹到身上骨头都疼。

段惊风耐心等了几秒,见归年还没反应,耐心总算快耗尽,受不了地要起身采取强制性动作,懒得和归年在街边浪费时间。

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归年朝他走了过来,并伸手到他面前,书包给我。

段惊风:?

你要背我,归年软声解释,我帮你被书包。

两人身侧正好是路灯,借着路灯,段惊风看清归年伸过来的手又白又嫩,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没干过重活的。

虽然段惊风书包没装什么书,但看着归年这双手,段惊风还是没敢让归年帮他背书包。倒不是不信任归年能够做到,纯粹是觉得归年不是做这事的主。

不用了,我自己背就行。段惊风将书包前背,回绝了归年的好意,并催促他说,快上来,我急着回去睡觉。

段惊风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饶是归年再有想法,也没好意思再提,闷闷地哦了声后,便勾住段惊风脖子,趴到了他背上。

归年不重,段惊风没费多大力气,便背着他直起身来,迎着刺骨寒风,今晚第二次走上同一条路,稳步往巷子口走。

高三刚下晚自习,又让校园热闹起来,段惊风隔着围墙,都能听到学校里学生吵闹的声响,一点都没有毕业年级该有的紧张。

段惊风爱运动,体力在同龄人里称得上不错了,背着归年走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觉得累。只是露在外的手,接二连三地被寒风攻击,倒渐渐冻的快没知觉了,只是每次风一吹,手指便要疼上一回。

段惊风没忍住啧了声,心想要是庆州每月都要评选感动庆州人物,那以他今晚的经历,绝对可以榜上有名了。

是我太重了吗?两人脑袋隔的近,归年说话时,湿热的呼吸全打在段惊风脸上,轻轻柔柔的,有点儿痒。

段惊风没接茬,过了一会又听归年开口,语气透着被冤枉的委屈,最近我还瘦了几斤呢。

没说你重。段惊风再次乐出声,是风吹的我手冷,你别多想。

庆州一中建在庆州河旁,风景确实不错,可每到春冬季节,尤其是低温有风带雨的天,那每次经过河边,都是一次勇者历险。

怕归年想岔,段惊风过了几秒,补充说,还要走一段时间,你可以先睡会,等到了我叫你。

归年本来是不困的,可听段惊风一提,他倒真受不了地连打好几个哈欠,便没拒绝段惊风的提议,小声应了句后,真趴在段惊风后背睡了过去。

听着背上传来的呼吸声,段惊风愣了愣,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他没想到归年防备心这么低的,刚认识的人叫他睡觉还真睡。

段惊风无奈地摇摇头,没再多想也没说话,借着路灯快步往前走了。

庆一中在老城区,学校附近的房子也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小区,房子破旧、基础设施一般,段惊风找了好久,才租到一间各方面都不错的房子。

段惊风租的五楼。

房是普通的楼梯房,没有电梯,临近他租的那栋楼时,段惊风见归年没有要醒的迹象,也就没叫他,放轻动作背着人上楼了。

几分钟后,段惊风指纹解锁进屋。

客厅跟他早上离开前一样,抱枕东倒西歪在沙发上,玩没电的电脑、游戏机被丢在地毯上,矮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没喝完的饮料,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段惊风啧了声,难得懊恼凌晨偷懒不收拾,早上出门又忘了叫阿姨来搞卫生,以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段惊风抬脚踢开抱枕,单膝跪了下去,身体后仰将归年放在沙发上,然后才起身回房找了穿被子出来,边调高空调温度,便给归年盖被子。

随后段惊风再一次被烫到手。

不比刚才在外面,归年体温虽高,可额头的温度到底是正常的,而不像现在连额头都烫的吓人。

段惊风骂了句脏话,后悔先前不该听信归年的话,他说不去诊所就真不去了,要不然这会儿段惊风也不会这么进退两难。

留在家里不是,再出门更不是。

段母不放心段惊风一个人住,在段惊风搬过来住前,特意让家里的阿姨准备了一个医药箱,免得感冒了,家里什么都没有。

段惊风跑到电视机旁,拉开下边的柜子,将东西全扒拉出来,才看到被他放到最里面的医药箱,翻出温度计去给归年量体温。

归年穿了校服,里面是一件薄羽绒服和浅色毛线衣,若是放在几分钟前,段惊风见归年这幅打扮,顶多会多看两眼,再没下一步动作。

可现在段惊风却顾不上那么多了,甚至不经过归年同意,便解开他衣服拉链,再撩起毛衣下摆,将温度计塞到归年腋下,才跑回房间抱出他的厚被子,将归年捂的严严实实。

段惊风体质好,一年四季鲜少生病,哪怕不幸中招着凉,他也用不着吃药,回家卷着被子睡一晚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段惊风这么做,也是想让归年热出一身汗,到时候汗出了,感冒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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