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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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她的郁昭身形顿,脚步放缓,轻咳道:她是我的师父,我们不是对。

苗女呵呵,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说着不是对,那动作都缓慢了下来,分明是被她的奉承给取悦到了。

唉,魔族人真的是如既往的混乱啊,居然濡慕敬重的师父都觊觎,啧啧啧,真是会玩。

苗女在心中腹诽,面上笑眯眯的道:原来是师父,不错不错,更刺激了呢。

薄翅听的蹙眉:你不要乱说,若是带坏了我徒弟,小心我剑下不留情。

苗女:哦

她哪里带坏了?

这位古板的小师父,宁说话前能不能先看看你徒弟!

你徒弟都脸失落了,怎么还能说是她带坏的呢!

苗女不服,可想到自己的目的,最终还是憋下了话。

忍住,她要忍住,她要和那个徒弟好好当朋友,等以后相熟了,就能借着对方寻到魔将,到时候,她的双生子蛊就有用武之地啦!

想到操控着魔将大杀四方的样子,苗女情不自禁的弯唇,脚步都轻了三分,蹦跳的跑到那对师徒的前面,弯着眼道:这边这边,往这边走,斩情剑在这个方向!

薄翅和郁昭跟上她的步伐。三人在岛上走了半晌,在拂动枝叶、眼前亮后,来到岛中心处。

小岛的中心没有生长树木,只有具枯骨散落在那,白骨上插.着柄细长的剑,剑身闪烁着朦胧的赤红色光,瞧着有些不详。

喏,那就是斩情剑。苗女指着长剑的方向,目光在薄翅和郁昭的身上转了圈,似笑非笑道:千年前,仙门女修用她杀了魔尊爱人,千年后,你可莫要拿了剑,杀了你的仙门爱人哦。

郁昭直视那把剑,神情微微紧张,语气倒很坚定:我不是魔族,若是拿了剑,绝不会对道侣刀剑相向。

苗女看向薄翅:哎呀,那这把剑不会重复千年前的悲剧,再次插.入名魔修的身体吧。

她看起来是在忧虑,实则眼里满是兴致,似乎非常期待看到那个场景。

薄翅回视她的目光,旋即抬手屈指,轻敲她的脑门:小姑娘好好说话,不要当谜语人。

苗女被敲的懵,捂住额头,难以置信道:你居然敢敲我个脑瓜崩?!

薄翅扬眉,清冷的表情被无辜替代:为何不敢?你的脑袋很金贵吗?

苗女气道:我、我可是岛上的

薄翅歪头:嗯?

苗女张着口,卡了半天,尔后别过脸,又羞又恼道: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能随便敲人脑袋,这是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薄翅陷入沉思,回忆着自己被谁敲过脑袋。

哦,好像被家里的老妈敲过。

懂了,难怪这小苗女不高兴,如果突然有人要给她当妈,她也高兴不起来。

薄翅悟了,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看向郁昭:去试试吧,莫怕,为师在这里。

郁昭抬眼,定定的看着她,嗯了声后向长剑走去。

薄翅后知后觉的在心中惊讶。

咦,她的小徒弟怎么敢直勾勾的盯着她了?

思索半天弄不明白后,薄翅心大的将这事儿抛到边,只想到自己终于不用再看小徒弟的发顶,顿觉这是件好事。

郁昭步步向着斩情剑靠近,凤眸里满是凝重。

走到白骨前,她伸出手,试探的握向剑柄。

在碰到剑柄之前,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而当她握紧时,空中无形的灵气霎时化作万千利剑,同时对准着她刺去。

苗女在旁看热闹,薄翅则瞬间出手,无师自通的领悟了元婴期术法,以灵气化作小钟样的护盾,将郁昭罩在其中。

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分为二,彼此厮杀。

而握住剑的郁昭,身体虽还站在原处,神识却被拽入了斩情剑的剑域里。

这片剑域暗无天色,郁昭身处其中,伸手不见五指。

未知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恐惧,可在恐惧来临之前,郁昭先步稳定了心神,沉默的静静倾听。

时间点点流逝,郁昭逐渐分不清自己在这站了多久。

死寂般的安静如同无药可救的绝症,不会让人顷刻间死亡,而是仿佛钝刀子割肉,点点的折磨人心。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开始默念着切自己学过的东西,可能是清心经,可能是星宿宗的入门法诀,可能是幼年时在夫子那听过的几句诗。

回忆最多的,则是薄翅。

师父的每句话、每个细小的动作,每个漫不经心的眼神,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循环包括那日山洞的鱼水之欢。

她已经顾不上惶恐不安、顾不上羞涩忐忑,只想着不能让自己发疯,不能让自己的思维陷入僵硬停滞。

她要坚持着

坚持着回到师父身边!

靠着慰藉与执念,她在这剑域里枯站三百年。

三百年后,道如梦初醒的困倦声音,在剑域里响起:你是第个唤醒我的人。

呆呆站着的郁昭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才动了动眼珠,如同初学说话的幼童,迟钝而笨拙的开口:你是剑灵?

对。剑灵很好说话,虽然郁昭如今连基础的练气都不是,它依旧平和道:既然你唤醒了我,那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新任主子了。不过事先说好,我只是把剑,把曾经在仙门待着的剑,我只杀过魔族,没有奉魔修为主过,你可以拿我当兵器来用,但其余的,就别指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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