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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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翅有点受不住她这猛男撒娇的语气,只是一想到是自己做的坏事,还是闭了闭眼隐忍道:别怕,姐姐学过医,你这只是一时的感冒,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女子是活人,被吸走了一点阴气也无伤大碍,过了几天自然会变回原样,薄翅这样说也不算骗她。

靳溪吸了吸鼻子,信了薄翅的话,垮着脸道:那我、那我在恢复之前,都不要开口说话了!

薄翅忍住笑,点点头道:好,等会路上遇到其他人,我来与他们交流。

靳溪闷闷的嗯了声,抹了抹眼泪,背起箱笼往外走。

薄翅的目光掠过蜘蛛,对她微微颔首,当做是告别。

两人出了破庙,向着山下走去。

薄翅虽然稳固住了身体,本质上还是个幽魂,走再久的路都没事,靳溪就不一样了,即便她能吃苦,走上一上午也累的够呛,只能苦着脸停下来休息。

擦了擦头上的汗后,她忽而察觉不对,迷茫道:姐姐,你怎么一点汗都没出呀?

薄翅顿了顿,微笑道:因为我冰肌玉骨。

靳溪恍然,满脸艳羡道:姐姐真厉害,不仅长的精致漂亮,独身一人就能来外出寻我,还拥有这般神奇的体质,妹妹好生羡慕!

薄翅轻咳:不用羡慕,你以后说不定也会有。

这个以后,指的是死了以后。

靳溪听不出她的潜台词,沮丧的摇了摇头: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这辈子是别想了。姐姐可以让我摸一摸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世上真的有冰肌玉骨!

把人忽悠瘸了的薄翅扶额,无奈的伸出爪子:你摸吧。

靳溪眼珠一转,笑嘻嘻往薄翅身上一扑,作乱道:摸手多没出息呀,我要摸姐姐的身哎哎哎,姐姐小心!

她咋咋呼呼的叫着,薄翅却仍在猝不及防下被她推倒。

两人趴在地上,正要起来时,忽听一旁的草丛里传来杂碎的声音。

她们本能的转头看去,正对上一位少女冷静的眼眸。

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后背着一把桃木剑,乌黑的长发利落的束起,修长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罗盘。

她的容貌秾丽,哪怕穿着灰扑扑的衣袍,冷着一张脸,依旧掩饰不了那份艳而不俗的美感。

盯着不远处的两位女子看了半晌,郁昭又低头看了看罗盘,随后陷入了迷惑中。

按照罗盘上的指引,被压在下方的那个女子应当是鬼物才对。

但一只鬼被人类压倒,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

郁昭:好没用的鬼。

后来。

郁昭(杀气腾腾的拔剑):她再没用,也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谢谢前面小可爱的捉虫呀,明天中午应该(卡文或有事就推迟到后天)会抽出一点时间修改过来,不是更新,更新还是固定在晚上九点~

60、第六十章

荒郊野岭, 没有人烟。

薄翅与靳溪回头看到郁昭,顿时吓到互相抱着瑟瑟发抖。

靳溪是分不清此人是人是鬼,薄翅则是内心一咯噔, 泪流满面的想郁昭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按照剧情来说,她不是该晚上才走到寺庙附近吗?

薄翅心中焦急, 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在靳溪身上又薅羊毛似的薅了一把阴气。

世间鬼物死后都会性情大变, 戾气与怨气横生, 很少有鬼会选择慢慢的吸食阴气增强实力、又或者选择这一条路的鬼死亡率比较高, 所以恶鬼中以生食血肉者较多, 极少有除妖师知道它们的另一种修行法。

薄翅仗着郁昭年纪小、不懂那些隐秘, 便光明正大的用这一把阴气,彻底掩盖住自己身上的鬼气。

罗盘上的指针霎时一阵乱转,最终回归了起点,不再指向薄翅。

郁昭怔了怔,皱眉拨弄着罗盘, 显然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害怕半天的靳溪见她半天不动, 终于没忍住开口:喂, 你是人吗?

这瓮声瓮气的声音一出, 郁昭不由愣住,抬眸打量靳溪与薄翅一会, 随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开口道:难怪她会被你压在身下, 原来你是个男子。

薄翅:

靳溪:???

空气诡异的凝滞少顷, 随后被靳溪的大哭打破。

我不是男人!靳溪哭的天崩地裂、振聋发聩、委委屈屈、内心崩溃:我是个姑娘!我不是什么大男人!

郁昭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迷惑道:那你的声音

是感冒。薄翅扶着靳溪起来,微笑道:她昨夜在山中寺庙睡的, 没个被子遮盖,这才感冒到声音沙哑。

原来如此。郁昭嘴上说着话,一双狭长的凤眸却紧盯着薄翅。

至今为止,她的寻灵罗盘还尚未出过错,如今在眼前的这位少女身上出现前后不同的反应,由不得她放松警惕。

郁昭仔细打量她,只见她黑发如墨,唇红齿白,肌肤较寻常人而言更苍白一些,但又不是恶鬼那般惨白的毫无血色。

难道真的是罗盘的问题?

郁昭心中想着,目光再往少女的身上一扫,脸色倏忽间变了。

因为少女穿着一袭白纱裙,脚上却踩着一双红绣鞋!

红白之色本就相冲,寻常人不会这般穿着,只有在新婚之时暴毙、将喜事办成丧事的鬼新娘,才会含着这一口怨气,把红白二色混穿。

世人皆知这种忌讳,眼前这位少女却仍然这般打扮,郁昭一眼瞧着,顿生无尽的警惕与杀意防备。

薄翅被她的眼神刺的浑身发毛,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红绣鞋,心头一跳后,赶紧倒打一耙:道长好生轻浮,居然一直盯着我的脚!

抹泪的靳溪闻言,立即护着她,粗声粗气道:登徒子!流氓!

郁昭动了动眉:这位姑娘还穿着鞋,我如何能透过鞋来看她的脚,况且我只是在想,世人都知道红白的忌讳,这位姑娘为何在穿了一袭白衣后,仍然要穿红绣鞋?姑娘就不怕半夜三更、恶鬼锁魂?

靳溪低头看了看薄翅的鞋,嘶了声道:对啊翅娘,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穿搭!

薄翅面不改色道:我穷啊,你爹娘非让我把你带回去后再给银钱,我没有办法,只能在鞋子破了后随便扒了双死人鞋。

靳溪一时间又是愧疚又是害怕,急忙道:这样吧,我们先把鞋子换过来,等入了城,我再给你买双新鞋子。

薄翅自无不可,坐到一边的大石头上,褪下鞋子。

莹润白嫩的玉足露出来后,薄翅忽而抬眸,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扑闪,露出一双狡黠的杏眼:道长,奴家的脚美吗?

郁昭凝重的目光一滞,看着薄翅愣神半晌,猛然扭过脸,含着怒气道:不知羞耻!

薄翅笑的花枝乱颤:明明是道长你炙热的盯着我,怎么被我说出来了,还不好意思呢?

郁昭深吸口气,索性冷着脸不搭理她。

薄翅内心惋惜,很快与靳溪换好鞋子,继而走向郁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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