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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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桂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作,轻声道:你要去哪?

薄翅随口敷衍:去上厕所。

宁桂跟着站起来:也想去,们一起吧。

薄翅:

没办法,薄翅只能和宁桂一起上楼。

路过楼梯间时,两边画像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的格外清晰。

薄翅也顾不上和宁桂保持距离了,反过来紧紧的抓着对方胳膊。

宁桂腾出手来安抚她,两人就这么屏着呼吸的上了楼。

二楼的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毛毯,装扮的格外低调奢华,水晶灯折射着绚丽的光芒,在某一刻突然出现一双狭长的黑眸。

薄翅和宁桂一无所知的从灯下走过,来到洗手间里。

正对着门的是一块玻璃镜,将她们的身影清晰的暴露在里面。

薄翅走到镜子前,先对宁桂道:你去上厕所吧,在外面等你。

宁桂轻轻嗯了声,抬步走进去。

她一离开,薄翅就凑到镜子前,礼貌的屈指敲了敲玻璃,小声道:在吗?

郁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镜子里,冷冷道:什么事。

薄翅指了指脚下:楼下餐厅里的食物都是用什么做的?能吃吗?

郁昭扬眉,艳丽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你猜?

她笑的分外瘆人,薄翅回想起同学们嘀咕的话,不由花容失色,一脸惊恐道:难道真的是用死人肉做的???

比这个更残忍哦。郁昭向她倾身,头颅脱离了镜子,距她只在咫尺之间,声音轻柔的仿若情人间的耳语:死人肉算什么,这些可都是从活人那

她故意停顿,瞧见薄翅脸色煞白,不由满心的恶劣愉悦。

欣赏完少女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她才施施然的补全剩下的话:都是从活人那偷来的。

这个转折打懵了薄翅,使得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重复道:偷来的??

郁昭重新回到镜子里,懒洋洋道:不是我们做的,毕竟们早就死了,不需要进食。而且们大多数时间都碰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在遇到执念时才能出现实体。

古堡之所以会去偷取美食、死板的在饭点开餐,估计和它的执念有关。郁昭淡淡道:所以你不用犹豫,饿了就去吃,有人品尝这些食物,古堡应该也会高兴。

薄翅听了这么一串话,没听懂古堡存在的意义,只听清了三个字可以吃。

她顿时放下心,忘了郁昭方才故意吓她的事情,开开心心的连声道谢。

郁昭啧了声,有点不爽她这么没心眼的反应,黑着脸从镜子里消失。

薄翅没在意,转而扬声问道:宁桂,你好了吗?

寂静的洗手间里没有一点声音,似乎是连呼吸声都不存在。

薄翅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赶忙冲进去拍着门板:宁桂?宁桂你还在里面吗?听到了你就说说话啊!

她边叫边推门,发现门死死的关着,咬咬牙就往前一撞。

反复撞了两下后,她嘶了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眼见着她还不放弃,冷眼旁观的郁昭终于皱起眉,眸光一冷,紧闭的门板顿时四分五裂,如同镜片般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一声低吼的猫叫响起,充满了警告与怨怒。

薄翅一怔,仔细看去,却连根猫毛都没看到,只瞧见宁桂瘫软的跪在地上,身上像是被什么利爪撕扯过,遍布着一条条血痕。

宁桂!薄翅惊慌的上前,边咬着牙把她拽起来,边喊道:你清醒点,这就带你离开这。

宁桂意识恍惚,听到她的声音,动了动唇,虚弱道:是要死了吗?

没呢。薄翅急忙道:你还活着,别放弃啊!

宁桂浑浑噩噩的听不清她的话,依恋的靠在她肩上,轻声道:既然要死了,能和你说个秘密吗?

薄翅拖着她往楼梯的方向走,气喘吁吁道:说了、你还没死,还没死!

宁桂自顾自道:翅翅,其实喜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薄翅等了半晌,纳闷的扭头:你咋不说话了?没气了?

宁桂没有回答她,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反倒是薄翅意外的瞥见了郁昭的身形,虽然对方一声不吭的消失,但薄翅依旧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块板砖。

薄翅:?

什么情况?

真正的恶鬼都是拿着板砖弄死人的?

薄翅一脸懵逼的拖着宁桂下楼,其他同学见宁桂一身血,纷纷恐惧的避开,死活不肯靠近。

薄翅只能自己动手,用沙发帘把宁桂包起来,勉强达到了止血的效果。

这么一番运动后,她饿得不轻,见餐厅还在营业,当即脚步虚浮的进去觅食。

其他人等了半晌,发现她没发出惨叫,便一窝蜂的跟着涌进来,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塞。

到了下午,一群人不敢再乱跑,就沉默的坐在大厅里发呆。

薄翅靠在宁桂身边,本想照顾她,结果坐了一会就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最终砸到宁桂身上,把宁桂给砸醒了。

这儿是哪宁桂茫然的开口,呆了许久才看清眼前心虚的薄翅,双眸里霎时泛起光:翅翅

薄翅应了声,询问道:你还好吗?洗手间里是有那个东西吗?你怎么招惹到它的?当时怎么不出声叫我呀?

她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宁桂听着不语,眼睫垂下遮住了阴冷的眸光,过了许久才柔柔弱弱道: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疼。

薄翅被转移了注意力,急忙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宁桂松口气,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沙发帘严严实实的包裹着。

薄翅注意到她的语塞,干笑着解释:第一次包扎伤口,有些不熟悉。

宁桂:

这已经不是不熟悉的层次了。

这是冲着把人包成木乃伊的方向去的啊。

宁桂无奈,艰难的抽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蹙眉道:好疼啊,就像是被人拿砖头砸了一样。

薄翅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宁桂只是随口一提,倒也没太纠结,放下手就柔声道:天快黑了,们还是待在大厅吗?

其余人安静片刻,低低道:如果那个老妇人今晚再来怎么办?

大厅没有床能睡,昨晚都是硬熬的,原本打算今天找到出去的路,回家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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