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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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翅下意识想退缩,却没有成功,反而引起郁昭的注意,抬头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除了随风飘扬的嫩粉桃花瓣外,就只能看得见彼此。

气氛渐渐暧昧,不知是春光太好,还是美人玉足更莹润,以至于郁昭怔忪许久,才抿着红唇别开了眼。

就这一会功夫,她的掌心便炙热起来,顺着小公主微凉的玉足摸索,轻易把薄翅摸的脸红心跳腰肢软,眸光粼粼含春.水。

确认薄翅的骨头没错位后,郁昭随手撕下一块布条,三两下将伤处包扎好。

薄翅小脸红红,这会没再精力旺盛的叽叽喳喳,就这么乖乖的靠在树上,眨着眼看郁昭。

郁昭面上不显,心中却像是被挠了一下又一下,几番隐忍克制才没去和小公主对视,而是淡淡道:您不要乱动,我去叫宫女过来。为了您的名声,请不要在外人面前谈起臣来过的事。

薄翅一愣,小脑瓜里灵光一闪,伸手拽住郁昭的衣摆,双眸亮晶晶道:不行!你摸了我的脚,就必须嫁给我!

郁昭垂眸:臣配不上公主

薄翅骄纵道:我不管,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郁昭静静抬眼,目光无喜无悲,倒映着薄翅清丽脱俗的脸。

薄翅顿时像漏气的气球,逐渐怂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告诉你,我可是公主好嘛,不嫁就不嫁,你别瞪我了呜,打人不打脸,你要真想打就敲我脑袋吧

郁昭心潮波动,迟疑的伸手,揉了揉小公主柔软的黑发。

我不打你。她低低道:我的剑为守护而出,只杀敌寇。

18、第十八章

郁兄,你刚刚去哪了?

刚回到人群中,郁昭便听见相熟的友人纳闷的问自己,她神色淡淡,不徐不疾的回答:去赏花了。

哈哈哈,有春沅姑娘在,你怎么反而去赏别的花了?

郁昭微微勾唇:那不一样。

她赏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金之躯,一国牡丹。

少、少将军

春沅磨磨蹭蹭的靠近过来。

公主命她把郁昭支走,可她刚过来,郁昭便像是被什么吸引住,压根不搭理她,转身便消失在原处。

如今对方好不容易回来,她只能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凑近。

郁昭不动声色的皱眉,赶在春沅说话前开口:我方才似乎看到公主在找你。

啊?春沅一呆,旋即顾不上其他,提着裙子就往回跑。

郁昭看着她离开,再想想同样又傻又怂的小公主,不由在心中好笑这算什么,奴似其主?

说到公主,我听闻陛下似乎有意,让柯回当这位的驸马爷。友人低下声,贼兮兮的和郁昭道:当了驸马可就不能干涉朝堂了,不知道新科状元他愿不愿意。

郁昭抬眸望向柯回。

对方此时正站在桃花林中,神情陶醉的吟诗作词,明明作的不怎么样,却满脸矜傲与得意。

郁昭之前一直在战场上厮杀,对朝堂文人向来敬而远之,如今再瞧,竟莫名有些排斥与反感。

她沉下眼眸,缓慢道:比起尚公主一事,我倒更在意贺州考官所说的徇私舞弊是否属实。

友人一惊,连忙环视四周,尔后小声道:你疯了?那事还没属实,你贸贸然的谈论,万一说的不对,被人暗中记恨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满身功勋有多惹眼,就连皇、那位最近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稍有差池,恐怕就是人头落地的局面!

郁昭安静下来,沉默了许久,才摇头道:算了,赏花吧。

友人深以为然,开怀笑道:对,春光明媚,谈什么人间俗事,就该好好赏花!

**

薄翅崴了脚,被春沅扶回宫中不久,就见自家亲娘带着女医杀过来。

女医细致的看完伤处,留下几句叮嘱,便将空间留给她们。

说说吧。没了外人,皇后娘娘也就不再维持皇家仪礼,直接一指头戳了戳薄翅的脑门,咬牙切齿道:又跑去哪闹了?嗯?连脚都能崴到,赶明儿你是不是要下水捞月亮?

薄翅弱弱纠正她:月亮在天上。

皇后顿时被气笑:本宫在说你傻,你还真就傻傻的跟本宫较真?

薄翅

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QAQ

到底是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女儿,皇后凶了她几句,见她委委屈屈,又忍不住抱着她哄:说来说去,本宫还不是担心以你这性子、日后嫁人怕是落不着好。你年前及的笄,皇上从那时就在给你挑驸马,挑来挑去,终于看上了今年状元。

听说状元郎是个文采斐然的英俊男子,皇上便想着成亲之后,你抚琴他作诗,你奏乐他作画。皇后说着说着就愁绪万千:可陛下他忘了吗?你根本不会笔墨,就连针线都没碰过,日后若嫁出去,又与驸马爷有何话可谈?

薄翅老老实实的依偎着她。

原主在剧情里就是个恶毒女配,还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仗着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爹娘的宠爱,她完全做到了放飞自我。

这对薄翅而言倒是件好事。

毕竟她连毛笔都握不熟练,真给她个才女人设,她当天就会出糗。

想到这,薄翅忽而冒出个好主意,她扬起小脑袋,亲昵的蹭着皇后,声音软软的撒娇:母后,那您和父皇说一说,让他不要把儿臣嫁给状元郎嘛。

皇后无奈:你总归是要嫁人的,状元郎他温文尔雅又有才气,祖辈更是清贫,娶了你之后,便只能用心的待你,而若是其他人,只怕既和你无情,又会在私底下冷落你。

不会的。薄翅想也不想的反驳:她不是那种人!

此话一出,闺房里陡然寂静。

皇后缓缓眯起眼,似笑非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瞧不上状元郎,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

薄翅从她怀里出来,规规矩矩的坐好。

她本来就打算直说,此时更是坚定的点头:儿臣爱慕少将军郁昭,还请母后成全。

听到郁昭这两个字,皇后表情一滞,登时皱眉:你怎么、你怎么能喜欢他!

薄翅神态坦然:少将军为国征战,不到弱冠就打退敌国,纵有虎符兵权在手,依旧一心向君、听调即回,如此忠义之人,儿臣爱慕她有何不妥?

皇后怔了怔,眼中的森冷逐渐柔和,叹道:你说的不错,到目前为止,郁昭都是位忠心耿耿的能臣。

可惜功高盖主。她轻抚薄翅的长发,低低道:伴君如伴虎,郁昭已经让你父皇感到不安,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靠近他,谁就会承担一份沉重的风险。母后不希望你出事,只想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所以

不。薄翅反过来抓住皇后的手,眸光清亮如盛着一池月光:正因为父皇忌惮他,儿臣才更要嫁给他。母后您忘了吗?本朝铁律,驸马不得干政。

皇后当即变了脸:你想牺牲自己来卸去郁昭的兵权?不行!本宫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这样一来,你父皇是安心了,可你的后半生都将落入郁昭的手里,万一他不会对你心生恨意,难保不会在私下里欺辱你!

不会的。薄翅眼眸柔和,露出清浅的笑,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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