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文后妈我不当了[六零] 第193节(1 / 2)
两人不愧是干记者工作的, 脑洞开得就是大, 怕有不知名的陷阱,互相对视一眼,脑海里瞬间就转了百千回。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间,他们继续盯着首长发问,措辞却收敛小心了很多。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反对东西方和平协商,对此您有什么解释?”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态度却变了变,冯立国看得惊奇,转向苏葵低声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当然是看见了的,方才他下意识地向这挑事的两名记者投向锐利的目光,这是作为一名军人在战场上的直觉。而苏葵却制止了他,说了句“看我的”,然后对人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他们就这样了?
苏葵只是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聪明人’都喜欢多想吧。”
不过这两人想得其实也不算错,她还真是胸有成竹,知道这两人是不会成功的。
看他颇有些忧心忡忡,苏葵自信道:“跳梁小丑而已,你看首长的吧。”
大概这所有人里面,就只有苏葵对首长具有这样“盲目”的信心,几乎觉得他无所不能——起码在外交上无所不能。
果然,首长对他们的提问不慌不忙,直接反问道:“反对东西方和平协商——华国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这个当首长的怎么不知道?”
两位记者一时卡住,他们的逻辑很简单,你既然反对核禁试条约,那不就代表你不想缓和关系,不想东西方和平相处吗?
可他们还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面对这样的“污蔑”,首长依旧是不慌不忙,也没有对他们表露出任何态度,而是摆事实,讲道理。
“华国从来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也始终寻求其余国家的友谊,我想这次访问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论是东方西方,华国全部一视同仁,追求和平的脚步从未停下。我们的大使在华沙同你们的大使进行了长达八年,多达118次的和平谈判,这在历史上是空前的。难道这还足以证明华国想要和平,想促进东西方和平协商的决心吗?”
他的话随着两位翻译清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招待会的会场。
在场众媒体领导纷纷点头,赞扬华国的和平主张,赞扬首长的包容与智慧。
就连那两位记者都一时被问住,硬是没想起来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首长依旧是包容地看着他们:“你们能来到这里我向你们表示欢迎,我也希望能通过你们的杂志,报纸,向你们国家的人民传达友好和平的信息。但是有一点要说明,我们寻求和平,但依旧反对你们国家的侵略和战争,这两者并不冲突。”
首长站在台上,沉稳大度,有理有据,态度平和又不失威严。苏葵听着大家说着“大国风范”“华国智慧”“优秀的领导人”,仿佛是看见历史的一幕在自己面前重演,心里既震荡又觉愉悦。
两位记者还想说些什么,又下意识往苏葵那儿看去,正好看见她在笑,还转过来冲他们笑,她好像在说——谢谢?
两人心里越发惊疑不定,该不会是华国早就知道了他们今天要问什么,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要踩着他们上位?
没看见现在大家都在为华国赞扬欢呼吗?明天这新闻上了报纸,那不就是——
美《时代》记者刁难华国,华国回答尽显大国风范?
两人脸都绿了。
听到首长亲切问他们还有什么疑问吗,两人纷纷把还没说的话全咽了回去,并且扯出一个笑来:“并没有,我想您说的的确是事实,华国追求和平的心意我们已经深刻感受到了。”
可他们是做文字工作的,怎么就不明白呢,明天的头条还可以变成——华国尽显大国智慧,美记者承认华国和平主张?
《时代》记者,多响亮的名头,多优秀的广告,还是免费的,苏葵可不得跟人说声谢谢吗?反正来了也是为找茬的,得到个预料之外的结果也应该可以接受……吧?
最大的刺头两人偃旗息鼓,剩下的记者多来自于非洲国家,都是友好询问华国在非洲的主张。
首长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并且表示他将与非洲国家的领导人举行多次会谈,他们所关心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首长与埃及领导人举行了四次会谈,两人旧友重逢,首长始终坚持以诚待人,和他交谈了华国对阿拉伯国家的政策方针,不结盟会议及第二次亚非会议,一直以来的华与美苏两方的问题,前段时间的华印两国边境问题,华国与对岸的关系……
首长真诚坦率,详细阐明了华国在所有问题上的立场,解释清楚了华国在国际上被人误解的地方,如此真诚的态度,让这位领导人几乎是热泪盈眶:“从前我们只关注自身的问题而不去考虑其他,您这样的真诚让我们感到羞愧,也让我们得到了更多的启发,我想我们的谈话一定是超越两国关系,也是超越时代的。”
要说苏葵怎么这么清楚,因为这四次会谈全是她在身边。
阿语口译的裘同志之前缓了缓觉得还可以,结果这两天天气忽然变热,人又不行了。
倒是没吐了,就是人恹恹的没精神。看着苏葵顶他的班心里是特别过意不去,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哭,一边哭自己给首长拖后腿了,一边哭自己是不是要完了,吃什么都吃不下,还让首长要不重新找一个来吧。
医务团队的几人都拿他没办法,劝不住。报给代表团“大总管”唐兴文了,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连有人带来的华国的土都给他喝了,什么用都没有。
还是苏葵看到土想起来自己好像带了点东西,回去翻开箱子找到那包腌过的酸梅,给他往嘴里一塞,瞬间让他干掉三分之一。
这下人也不哭了,胃口也开了,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好了。
就是问酸梅哪来的时候——
“哦,我妈自己腌的,说我大嫂怀孕的时候就爱吃这个。”
反正都是胃口不开又爱吐,应该是一样的。
“咳咳……”裘同志,正一口一口舍不得吃的裘同志,差点被一块梅子肉给呛死。
总之他这两天是好多了,前三次会议都是苏葵代替他,最后一次他也没去——苏葵让他躺着,要么就赶紧找找有什么能替代酸梅的东西去。
她是真心盼着他好的,真的——因为下一站他们将要前往阿尔及利亚,又是一个官方语言为阿语的国家。但他们的通用语言是法语,两种都要准备。所以他要是再不好,苏葵就要顶两份班!
最终他也没能找到能代替酸梅的东西,这包苏葵友情贡献出来的酸梅就成了他的救命良药,上了飞机后他小口小口当药一样含着,珍惜得不得了,看得大家眼角抽抽。
“裘同志啊,我怎么听说这是孕妇吃的东西呢?”有人跟他开玩笑。
这能让他尴尬吗?他现在已经波澜不惊:“谁说孕妇吃的别人不能吃了?只要能让我减轻症状,那就是救命的好东西。”
他一边含着“药”,一边手上写个不停,不时地打瞌睡,还是觉得心口照样不舒服。
他以前没出过国,没坐过飞机,谁知道自己晕机呢!明明他不晕车的。最关键的是,没一个人和他一样!
还是首长过来看他时发话了:“裘同志,看你的样子很不好,你们昨晚也辛苦了,工作先暂时放下,还是先休息,稿件等到大使馆再翻译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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