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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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绮,有朱雀在,娴雅一定会没事的。”西陵皇搂着谢绮月安抚道,这些年西陵国内阁把控着朝政大权,另有太后背后的梁氏一族把把控着西陵朝政,他为了重新收拾父皇留下的烂摊子,耗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把梁氏一族党羽彻底铲除,如今留下来的内阁,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这西陵终究是他和阿绮的天下。只可惜他还未谋面的女儿没能够享受到这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十几年前,太后梁氏一族把持朝政,父皇昏庸无能,他的皇兄死的死,废的废,只剩下他一个好好的还是因为他的母妃是梁氏的女儿,他们扶持他上位只是为了把他当做傀儡,好实现他们谋权窃国的阴谋。

当初他故意惹怒父皇,被父皇赶出京城,正是因为发现了梁氏一族的阴谋。而他和阿绮就是在他被赶出京城以后认识的。从京城出来后,他赶到边境去投军,从一名普通士兵血里来雨里去的爬到了大将军的位置,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获得自己想要的,守护着西陵的安危。而这期间,阿绮一直陪着他,帮助他一次一次躲过危险。

只是好景不长,没多久父皇就驾崩了,梁氏一族的人找到了他,迎他回宫继位,而他和阿绮也就此分开,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阿绮同样陷入了一场危难。直到他继位以后再也找不到阿绮的踪影,他才知道阿绮不是西陵的人,所以他才会在登位之初凭借着自己是鲁莽武夫的形象出征大齐,只为名正言顺的得到阿绮。

当然,他故意派人去勾/引大气的三公主并引诱她私奔的事是事先早就计划好了的,不这样怎么能够让大齐皇帝另想他法,把视线转移到阿绮身上?

为了保护娴雅,阿绮默认了大齐皇帝对他的看法,以为那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只是如今他应该反应过来了吧?不然又怎么会把娴雅囚禁在大齐的皇宫里?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娴雅这十几年来过得日子,心里就如刀绞一样的疼,他们竟敢这样对娴雅!”谢绮月眼底尽是杀气,血影查来的消息,她的娴雅一直被人暗中下了各种各样的毒/药,那些人想要不知不觉的让她的娴雅死掉?做梦!她的娴雅一定会活的好好的,看着她们一个个悲惨的死去!

此时的大齐皇宫,西暖阁里,那个被西陵皇惦记的朱雀,也是出现在庄家的那个红衣男人,正一脸菜色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片子——据说,是他们西陵长公主殿下的丫头片子,一上来就给他一把药粉的丫头片子,朱雀简直想要骂娘,这就是主上说的温柔脆弱需要人保护的娇花长公主?他敢拿他的脑袋保证,这个和主母一模一样的丫头片子绝壁不是什么娇花,妥妥的是人话没跑啊有没有!总算知道为什么前几次刺杀的人总会杳无音讯了,八成就是被长公主迷晕了然后大卸八块了!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庄娴雅在朱雀跟前蹲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一个大男人穿什么红衣服,真是骚包。庄娴雅隔着绣帕在男人怀里熟门熟路的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块赤金色令牌,当即笑眯了眼,“啊!果然是你!你怎么才来呢?害我等了这么久!”

“咳咳……自己人,别冲动,我是自己人。”朱雀心里内流满面,主母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女儿?

“谁跟你是自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杀了我的自己人吗?少往你脸上贴金了,真是不害臊。”庄娴雅拿着绣帕在朱雀脸上搔了搔,狠狠地翻着白眼。

“我真是自己人,”朱雀急了,天知道长公主的毒/药到底藏在哪里,他压根都没看清她是怎么下毒的就中招了,这特么简直不能再苦逼!朱雀在庄娴雅越来越危险的视线里,取出一块玉佩,“快看,我有信物!我真的是自己人!”

那是半块麒麟玉佩,而另一块——庄娴雅一把抓过朱雀手里的玉佩,又掏出自己胸前的半块凑到一起,果然是一整块麒麟玉佩。庄娴雅若有所思的眯着眼打量着地上的男人,“谁能证明这是你的?就凭你偷偷摸摸的闯到这里,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人,说不定这半块玉佩就是你抢别人的呢!”

“长公主殿下,我真的是自己人,真的,我用脑袋发誓!”朱雀真是醉了,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难缠的吗?还有完没完了都?!

“长公主叫谁呢?”庄娴雅笑呵呵的看着朱雀,眼带威胁,简直作死,想骗她也不找个靠谱一点的说辞,当她真的是十二三岁的天真善良的小可怜么?

“叫……长公主殿下,属下以性命发誓,绝对没有骗您啊!”朱雀哭丧着脸,总觉得他内力好像流失的更快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的话他绝壁是死路一条啊!主母,快把长公主殿下带回去好么?在这下去属下迟早会被玩死玩残的qaq!

“还在骗我!”庄娴雅不高兴的板着脸,“要不是我最近都要被关在这里,没有一个人陪着。我铁定现在就弄死你信不信,你可真是好运,直到前面的那两个都是什么下场么?”

朱雀茫然的眨眼,上一任的血影楼楼主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喏,被我一刀一刀的砍死,然后又被我这样——”庄娴雅抖了抖小帕子,抖落一阵白烟,地上瞬间发出滋滋的声音,一个大坑顿时出现,庄娴雅这才看着朱雀笑眯眯道:“呐,就是这样子,我还有很多新奇的药没有实验呢,你要是不老实的话,我就让你一种一种的体验好了。”

“不,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但是——”朱雀还想要说些什么来挽救现在这种对他不利的形势,却被庄娴雅一花瓶砸晕。

将人拖进暖阁里的床底下,庄娴雅拍了拍手,撑着下巴坐在软榻上,看着门外的来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你是来看我的么?”

“你究竟给皇上施了什么法,竟然让他把你从天牢里放了出来?!”贤妃听闻庄娴雅被静妃那个贱人传召进宫的时候,差点没让她咬碎一口银牙,她生怕皇上会把这个女人收进后宫,谁知道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这个女人就被皇上打进天牢,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皇上就又把这个女人给放出来了,这还不算,他还让这个女人住进西暖阁,这一连串的打击简直快把贤妃气死,一个静妃就把她害得够惨的,如果再来一个贱人,那她要如何夺回皇上的宠爱?

“施了什么法?”庄娴雅一脸无辜的看着女人,这女人还真是,施法?把她当成祸国的妖女了么?就算她是妖女,也不会挑这么个又老又渣的男人去霍霍,真是没眼光!

“……你是谁?”贤妃这时候也看清楚了,这个女人——还不成称之为女人,比起那副美人图来说,眼前的人最多是个还长开的丫头片子,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这丫头的娘就不一定了!说不得这丫头还是皇上和那个贱人生的,这丫头被皇上找了回来,那个贱人回来的日子还远么?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来干什么?”庄娴雅觉得奇怪,宫里边怎么会有这么冲动容易挑拨的女人?宫里边每年都会死那么多女人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贱人,本宫在问你话!”贤妃气冲冲地走到庄娴雅跟前,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打烂那张让她碍眼的狐狸/精脸。

庄娴雅依旧托着下巴,也不躲开,只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她,心里边儿默数着:一,二,三——倒!

“你在干什么?”皇帝听闻贤妃进了西暖阁,当即就放下折子赶来,生怕贤妃这个最爱惹是生非的女人怀了他的事儿,谁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一进来就看到这女人扬着手打人的样子,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皇上,皇上你不喜欢臣妾了吗?”贤妃一脸委屈的看着皇上,扬起的手僵硬无比的藏到背后,凄凄哀哀的唤着。

“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把朕的话当做耳边风吗?”皇上厌烦地看着贤妃,眼底没有半点温情,谁还能知道这是他曾经宠在手心里的女人?

庄娴雅看着两人笑了笑,天真道:“不是你叫她来看我的么?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一个人无聊,才会叫她来陪我的。”

皇上脸色僵了僵,深深地看了庄娴雅一眼,一把推开扑到怀里的贤妃,冷冷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来这里,那就待在这里好好的陪着庄小姐,若是被朕知道你再敢对庄小姐不敬,贤妃,你是知道朕的。”

贤妃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灵通?皇上眼中一片肃杀,这后宫里的女人怎么斗都可以,只要不涉及前朝,不会坏了他的大事他都不会插手,但是如今……皇上觉得他太仁慈了,所以这些女人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眯了眯眼,这宫里边儿死那么一个两个的从来都不是事儿。

☆、44身世

?庄娴雅窝在软榻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对面气急败坏随时都想要扑上来弄死她的女人,“你说说你,怎么能这样的好玩儿呢?”

“你又想干什么?”贤妃因为恐惧而攥紧的手冒出根根青筋,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死盯着庄娴雅。她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个狐狸/精这么可怕,她又怎么会冒冒失失什么准备都没有的跑进来?

“你说错了,”庄娴雅一脸好心的纠正道,“不是我又想干什么,而是皇上又想干什么?你瞧,他把我关起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处置我,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不如你告诉我吧,皇上那么宠爱你,一定都告诉过你了吧?”

唉,一时高兴救了这个女人,结果——她床底下还有个大活人啊啊啊!还是个男人啊啊啊!庄娴雅觉得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嗯,还是先把那个骚包弄醒好了,然后……就请他把她带出去?他要是不答应——就弄死他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贤妃脸色扭曲,这个小贱人是故意这说的么?她是在嘲笑她人老珠黄被皇上厌弃了么?

“就是……就是……让你乖乖睡一觉的意思。”庄娴雅眯着眼弹了弹手指,贤妃便觉得眼前一阵黑暗,倒在椅子上。

庄娴雅走过去在贤妃的腿上踢了踢,确定她真的昏过去,这才弯着腰趴在床边将里面的红衣男人拖出来,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倒在他脸上,满意的看着男人一脸懵逼的醒过来,还心情极好的朝他招了招手,“嗨,睡得好么?”

好你妹啊好!

朱雀简直都想要破口大骂了,主母这到底是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啊?

“我在这里待的有点无聊,不如你带我出去?”庄娴雅蹲在朱雀跟前打着商量,“嗯,条件是——我放过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划算?”

其实她一点也不无聊,之所以任由皇帝把她关起来,不过是因为没想明白皇帝的目的罢了,现在嘛她大概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关着?而且,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阿尧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很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朱雀简直是迫不及待了,虽然睡得很舒服,但是——特么的在床底下窝了一夜全身都僵掉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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