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你很厉害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姐姐提起过你?”庄子尧继续往后退,他记得再有十步他就会被逼到墙角,到那个时候……小孩稚嫩的脸上浮起一抹纯良无害的笑容。
“她当然不会提起我了。”黑衣人阴测测的笑着,小鬼,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了。
就在这时,庄子尧听到了庄娴雅的声音,脚下一滞,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茶杯。
然后,庄子尧被逼近墙角的时候,庄娴雅就进来了,而这个时候,庄子尧缩在背后的小手里忽然多出一把翠绿色的筒子。
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庄娴雅眼底神色冷到极致,这些日子快要消散的暴虐扭曲一瞬间爆发,一把白色粉末从袖子里洒向黑衣人。
与此同时,庄子尧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翠绿色筒子对准黑衣人,摁动了机关,数十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迸射而出。
“你…好…歹毒。”
黑衣人只觉得全身僵硬无比,五脏六腑如同被利刃翻搅般疼得撕心裂肺,捂着胸口不甘的倒下,眼神死死的盯着庄子尧。
“你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谁会知道我的歹毒?庄子尧冷眼看着黑衣人嘴角溢出的黑色血迹,稚嫩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阴戾。
小孩稚嫩而确定的话入耳,黑衣人不甘心的运转内力,试图缓解毒素的蔓延,好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却发现越是催动内力毒素便蔓延的越快,立时便知道自己失算了。
“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才会死,所以是谁派你来的?”庄子尧蹲在黑衣人跟前,冷声问道。
“想知道?”黑衣人呵呵的笑着看着庄子尧,想他堂堂血影堂左护法,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一个小崽子身上,真是可笑,亦是可悲。
“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好了。”庄子尧也不介意黑衣人的恶劣态度,一点也不上当,“适合姐姐不对付的庄婉柔?还是吴将军家那个断袖?又或者都不是,”庄子尧说着在黑衣人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赤金色牌子,顿时眼神一亮,“你是血影楼的人?原来竟然有人这么想让姐姐死掉呢!”
这怎么可以?
他就只有姐姐了,如果姐姐也死掉了,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庄子尧阴暗了,他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给这个人这么痛快的死法?他又不是没有活捉他的办法。
☆、34借刀
?“呵呵,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杀不死她,总会有人能替我杀了她的。”黑衣人低低的笑着,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庄子尧气息陡然凌乱起来,漆黑的眼瞳瞬间晕开点点血色,白玉般的小脸布满了阴森血煞之气。
“你……你竟然……”
看着那双血眸黑衣人大惊,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小孩白嫩的小手一把扼住咽喉扭断了脖子。
“你知道的太多了。”庄子尧面无表情的眯着眼,确定了黑衣人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这才站起身——顿时面无血色呆立原地。
庄娴雅笼着暖手袋子看着小孩,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从来没想到她的阿尧会是这个样子的,能够毫不眨眼的扭断人的脖子。
“姐姐……”顶着庄娴雅审视的目光,庄子尧心里忐忑极了,他不知道姐姐究竟看了多久,也不知道姐姐会怎样想他,会不会厌了他再也不喜欢他了。
这一刻的庄子尧害怕极了,他不敢想,如果庄娴雅不再喜欢他不在疼爱他了自己会怎么做。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怕,想杀人。
看着小孩忐忑不安的神情,庄娴雅忽然想起当初她问阿尧那个推他落水的人的时候,他曾说‘没看到’,如今看来只怕不是没看到,只是不能看到吧?庄娴雅抽出一只手,在黑衣人的尸体上抖落一把粉末,而后擦了擦手,将小孩拉进怀里,“有没有伤到自己?”
罢了,不简单便不简单罢,凶残总比脑残好,庄娴雅安慰自己道。
“没有。”庄子尧将脑袋窝进姐姐的怀里蹭了蹭,“姐姐,对不起。”所以别不要我。
“一句对不起便完了么?”庄娴雅牵着小孩在桌边坐下,打量着小孩的身体,确定真的没什么大碍,这才冷着脸看向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自己几岁?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若非你年纪小若非这人轻敌了,此刻躺着的那个怕就是你了你知道吗?”
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庄娴雅真是怕极了,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那人突然对阿尧痛下杀手,那样的话一切岂不是又回到十三年前的样子,那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幸好阿尧聪明。
“姐姐,我知道错了,可是他想杀你。”庄子要固执的盯着庄娴雅的眼睛,他都只有姐姐了,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伤害姐姐?
“我知道,”庄娴雅叹了口气,看小孩的眼神就知道这不是一时半刻能改正过来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善后工作,“待会不管是谁问你,你都要说不知道,记住了么?”
阿尧还小,若是将他暴露在人前,势必会让阿尧时刻处于险境,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庄子尧点了点头,姐姐不会厌弃他就好。
庄娴雅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掂了掂,咬着嘴唇滑过脸蛋,霎时整张脸都被血迹掩盖。
“姐姐!”庄子尧没料到他会这样,顿时惊叫起来,“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很疼的姐姐,我给你敷药,敷了药就不疼了。”
庄娴雅抓住庄子尧的手,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今天什么也没看到对吗?”
“姐姐。”庄子尧死死的瞪着她脸上的伤口哽咽道。
“知道吗?”庄娴雅并不打算解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必须受伤,而最不会让人怀疑的就是伤在脸蛋。
“雅雅,二哥来看你了呦!看看我给你带了——”被秋菊叫来的庄子凡刚掀起帘子,就看到庄娴雅满脸是血的样子,顿时丢了手里的翡翠头饰,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庄娴雅身边,顿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吼道:“还不赶快去请大夫!”
秋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转身跑出去请大夫。
庄子凡从怀里取出一方雪帕捂住庄娴雅脸上的伤口,看向地上倒得乱七八糟的凳子和碎瓷器,顿时皱起眉,“怎么回事儿?”
乱成这样,动静定然不小,院子里的奴才为什么没有在?
“我刚从前院回来,便发现屋子里进了人,被伤到了。”庄娴雅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低低的叙说着,“二哥,你说会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不杀我只是毁了我的脸?”
“你!”庄子凡简直气笑了,若非庄娴雅此刻正受着伤,他真要好好地教训这丫头一顿,“怎么?你还觉得是人家的不对了?”
“对了,二哥,我方才拿杯子砸他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了块牌子,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庄娴雅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黑金色令牌递给庄子凡。
一旁庄子尧看到了,眼底血色再起,原来这些人早就在打姐姐的主意了么?庄子尧摸着袖子里的赤金色令牌,再一次的觉得那人死得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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