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2 / 2)
白楚年发现门没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个缝,只见沙发垫被卸下来铺在地上,毕揽星睡在垫子上,陆言只剩条腿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子都扣在毕揽星身上,睡得像只死兔子。
白楚年立刻收回迈进门槛的脚,说里面没人,哄锦叔先去会长办公室等他们,好说歹说才把锦叔劝走。
等锦叔走了,白楚年才抹了把汗开门进去。
俩小崽子还睡呢,踢都踢不醒。
兰波从白楚年肩上探出头:咦,度蜜月。
啧,哪个憨包教你这个词,别乱说。
地上扔了好些打包的快餐盒,还有四个rio罐子,白楚年弯腰捡起来扫了一眼:这俩小孩,偷喝酒都只敢偷这个度数的。
起来了起来了。白楚年蹲下来推推陆言的脑袋,口水都要漏揽星脸上了。
毕揽星一下子惊醒,陆言还昏昏沉沉,兰波趴到沙发上,专注地玩陆言的兔耳朵。
白楚年没工夫理他们,坐到电脑前,给从地下车库拿到的营养药剂拍了张照片给韩医生发了过去,然后让毕揽星送到楼上检验科。
哦,马上去。毕揽星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就去送了。
人偶师递过来的东西,我让人给检验科送过去了,你去看看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韩行谦回复:收到了。的确是nu营养药剂,这种药剂里面含有喂养幼年期和培育期实验体的最优营养物质,普通实验体想存活可以仅食用无机物或者人类食物,如果想得到实力强化,那么有三种办法,吞食同类、吞食人类和注射营养药剂,每个实验体平均要使用三千支营养药剂才有可能达到最强化状态。
人偶师大概是想告诉我们,我们应该给实验体们喂食营养药剂了。
这种药剂的原料组成很繁杂,由于某些原料的稀缺和运输困难,导致产量并不高,而且只有实验体能用,这种药剂的专利在109研究所手中,全世界只有他们能做,也只有他们做得出来。
嘿,我又有个新计划,这次一定能拖垮研究所。
白楚年正沉思着自己的新计划,桌子忽然被重重拍了一下。
他抬头看去,陆言气势汹汹站在桌前,睡到翻起来的杂毛还竖在头顶,双手拍在桌面上:陆楚年,我有话问你。
什么?你叫我啥?白楚年推开座椅站起来:别没事找事,我忙着呢,我去会长办公室,正好你闲得蛋疼,也跟我过去吧。
白楚年往门口走去,陆言嗖地闪现在门口,双手挡住门,悲情地大声道:他们都没跟你说过吗,我是你哥。
白楚年去拉门把手的手僵住,嘴角一抽。
然后一把揪住陆言的两只兔耳朵把他提溜起来,任凭陆言悬在空中乱踢乱打。
白楚年腾出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发语音:老何,你教疯我一学生,赔我二百,不然这事没完。
兰波坐在沙发上看热闹,顺便往嘴里回收快餐盒子饮料罐和垃圾桶。
第179章
你放开我,放开我。陆言飞起一脚往白楚年腰眼踹去,白楚年松开手才来得及架住他踢过来的一脚。
少爷,你看着我。白楚年撑着双膝俯身给他看自己的头顶,发丝里冒出狮耳轻轻动了动,我哪点儿像你们家人了。
又不一定要亲生。陆言煞有介事托着下巴思考,突然瞪大眼睛,狮子难道是小夏叔叔
白楚年双手掐住他脸上的两块肉,扯了扯:你有病吧,都不是一个品种的。美洲金猫跟我纯种白狮是一回事吗不是,我没有看不起少校的意思,我就是想说你是个小傻der。
那这个怎么说?陆言从裤兜里拿出录音笔,在白楚年面前按下了播放。
锦叔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看看,你儿子让条鱼给揍了。
见白楚年没反应,陆言又放了一遍。
看看,你儿子让条鱼给揍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录音放了两遍,连兰波都听明白了。
兰波斜倚在沙发里,支着头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是我揍的,他想怎样?
陆言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楚年,等他回答。
只是一句顺口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白楚年抬了抬手,几次想接过那只录音笔,却又垂了下来,我是锦叔从地下拳场捡回来的。
我忘了打过多少场,只记得最后一个对手是个棕熊实验体,可能是有钱老板买来当消遣的,倒也不是打不过,但我两天都没喝过水了,也有点累锦叔点了我的名字,把我带走了,会长把我送到医学会给我治伤。
陆言疑惑地仰头看他,他想象不出来白楚年形容出来的肮脏拳场是什么样,只能用贫瘠的经验去猜测是一个像蚜虫岛格斗教室那样的大房间,四周可能有黑色的墙。
你没见过吧?白楚年双手插在兜里低头轻松地看着他,上一场输了的,骨头茬子还支楞在大腿啊肚子外面呢,有的气还没断,直接被扫台子的用扫帚扫到角落里,一般都没人来领,等结束了攒一块扔到焚化炉里烧掉,底下的观众都戴面具,场面比演唱会还疯,我们像明星一样,聚光灯都照在我们身上,滚烫地烤着,你站在上面脑子一片空白,疼啊累的也感觉不到,唯一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能快点结束去厕所水龙头喝口冰水。
陆言瘆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肘。
我在这儿工作也只是想报答他们,我从来没试图融入你们家,也什么都不会抢你的,不用把我想得太不堪。
陆言怔怔站了半天,他其实从来没想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把事情问清楚而已,现在反而一下子忘了该说什么。
你,你,我又不是来跟你分家产的。陆言偏过头小声嘟囔,好不容易能当哥哥。
总之,我跟你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就算有,你也当不了老大。白楚年朝他摊开手,学员非任务期间禁止携带录音设备,交出来。
嘁,给。陆言不服气地从兜里掏了掏,把录音笔拍到白楚年手里,转身跑了,抛下一句,我上楼了!
白楚年掂了掂录音笔,随手揣进兜里,坐回兰波身边。
兰波抬手搭在他肩头,捏了捏他肩头的骨窝,凑近他,鼻尖轻蹭他脸颊:你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
兰波从他口袋里摸出那支录音笔,夹在指间转了几圈。
白楚年的目光下意识被吸引到兰波指尖的录音笔上。
兰波端详着他的眼神,将录音笔一端放进了嘴里。
别闹。白楚年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把录音笔夺了回来,塞回兜里。
我先去一趟检验科,你在这儿等我。白楚年起身出了门,兰波没再跟着,只是倚在门边瞧着他离开的背影。
白楚年边走边低着头,按动录音笔的播放键,将小扬声器贴在耳朵上听。
然后又播放了一遍,听不够似的,直到录音笔电量过低,开始出现嘶拉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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