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1 / 2)
到达医务室时,那研究员果然死在了药柜前,他的手搭在橱沿上,试管架翻倒,似乎是看到一线生机也消失后不甘心地死去了。
兰波还想破坏下一道门,白楚年叫住了他,将尸体扛到身上,背着走过去,用研究员的右手拇指按在指纹锁上,将门完好无损地打开了。
你进去,我留下。白楚年把兰波推进了洗手间,关门前把手伸到兰波唇边,笑说,你亲我一下。
兰波的锋利手爪攀住门沿,皱眉冷道:这算什么,遗体告别吗,不想过了直说。
白楚年垮下脸:蹭蹭锦鲤运气而已我们两个对一个再打不赢岂不是很没面子。
门缓缓合上,锁死。
等撒旦慢慢踱步走到医务室时,只看见了地上趴着的尸体,他回头看了看,花架上的假花微微晃动。
撒旦漠然朝着花架走去,花架下方果然伸出了一只手。
但他定睛一看,这只手僵硬且生有红斑,似乎是尸体的手。
撒旦觉出异常时已经晚了,披着研究员制服的白楚年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到撒旦身上,双臂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并使用了伴生能力疼痛欺骗。
疼痛欺骗可以模拟自身曾经受到过的疼痛施加在目标上,白楚年所模拟的疼痛正是in感染药剂注入体内的痛苦。
那一瞬间撒旦以为自己真的中了感染药剂的毒,浑身都僵硬起来。
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从白楚年的身体传递到了他身上。
真的是个omega啊,腰好细。白楚年戏谑一笑,手中沾染了感染药剂的碎玻璃片朝撒旦腰眼捅进去。
撒旦已经反应过来上了这个卑鄙家伙的当,向相反的方向躲开玻璃尖锐的断口,伸出手,指尖挂的金色怀表退了一格。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时,白楚年却握住了他的手,弯起眼睛露出狡黠笑意。
撒旦想停手已经晚了,他与白楚年两人后颈各自出现了一个蓝色抑制器,紧紧锁死在两人的腺体上。
一换一,还挺值的。白楚年摊手笑道。
撒旦的表情狰狞了,狠狠盯着白楚年笑着露出来的虎牙,想活活撕碎他。
他的能力可以作用在封闭空间的任何目标上,但接触的两个人会算作一个目标,将会一起被重现过去的经历。
你怎么知道。
创可贴。白楚年拿出刚刚的创可贴,我把它剪成小块用来给兰波贴便签了,但你让我重现按错指纹锁的动作时,这东西和我一起被重现了,我觉得至少我碰到的东西可能会跟我一起回溯过去。
医务室的门叮咚响了一声,兰波按密码推门进来。刚刚他不在这个封闭空间里,撒旦的能力没对他起作用。
撒旦一把抓住白楚年的手,两人同时握住了那片沾染着感染药剂的玻璃片。
撒旦冷眼望向兰波:你过来,我们就同归于尽了。他瞥了白楚年一眼:你只有一支解毒剂,对吧,还敢与我赌这一回吗。
白楚年:我招你惹你了。
兰波也淡淡地注视着他们,目光游移,伺机寻找着破绽。
白楚年能屈能伸,这回又企图以理服人了:我们也是被抓进来的,跟你处境差不多,讲真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先出去再说。
该活下来的是我。为什么我要被销毁。撒旦轻声问,在培育基地打赢的是我,为什么黑豹被冠了魔使名,我却要被销毁。我熬了那么久,熬到成熟期,为什么是现在这个结果。
说啥呐,人家全拟态,你能比过嘛。
全拟态?你在装什么傻。撒旦情绪变得极度激动,谁打赢,那针拟态药剂就打给谁,你会不知道,神使?
这下白楚年是真的纳闷了:什么,我从来没打过那种药剂。使者型实验体出现概率是十万分之三,魔使和咒使不也是自然出现的嘛,不然这数据是哪来的。
愚蠢。撒旦从斗篷里拿出一枚硬币,冷笑了一声,50%的概率背面向上,对吗?
硬币被他抛起,再落回手心,是正面。
第二次,还是正面。
一共抛了四次,只有一次是背面。
你明白了吗。撒旦阴郁的眼睛自嘲地弯起来,只要尝试次数不够多,概率就只是概率。
够了,再争辩也没有意义。撒旦松开白楚年的手,退开两步,抬手摸向自己后颈。
白楚年一拍花架:他要拆抑制器!
兰波闪电般冲了上去,缠绕在撒旦身上,抬手卸了他右肩关节,锋利手爪在撒旦胸前撕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将血液引到手中,化作一把血色的水化钢手枪,毫不犹豫地朝撒旦头颅上点了一枪。
撒旦被一枪爆头,双眼惊悚地瞪着兰波,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血从他黑色的斗篷下渗出来,染红了地板。
兰波冷漠地又朝尸体开了几枪,直到手枪没了子弹,随手把枪一扔,过来看白楚年的情况。
白楚年捂着又被安上抑制器的后颈自言自语:腺体要被他扎烂了疼死我了。走,我们快走。
白楚年拉起兰波朝门走去,路过撒旦的尸体,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
撒旦尸体下的血痕在缓缓缩小。
血液似乎向尸体里倒了回去。
走!白楚年见势不好立刻把被兰波短路的门拉开,带着兰波跑了进去,用力把门锁住。
在与兰波缠斗的过程中,撒旦已经扯下了后颈的抑制器,抑制器一经脱离,他又可以重新使用分化能力,将曾经未中毒未受伤的状态重现在自己身上。
白楚年关严了门,靠在门上喘了口气:我看他八成说的是真话,我跟魔使也交过手,这个撒旦真的不比魔使弱,实验体对战的观察箱都是封闭的,而且那时候魔使应该也还在m2级,封闭空间里,黑豹打不过他。
兰波不以为意:你是可以的,我知道。为什么不动手。
我还有点事想问他。白楚年扬起下颏,指了指洗手间的另一扇门,趁他还没完全恢复,房间应该不会再循环了。
兰波通电短路指纹锁,带着白楚年一起走了出去。
一股水流涌到了他们脚下。
这里就是冷库了,地板在渗水。
兰波跪下来,嗅了嗅水:是海水,里面掺了很多感染药剂。
不应该。白楚年已经猜到他们听到的那一枪很可能是萧驯放的定位弹了,但一发狙击弹还不至于能把潜艇的钢筋铁骨穿透,这潜艇怕是早就泄漏了。
放枪的要真是萧驯,恐怕得感染。白楚年眉头皱在一起,韩哥那边也不知道弄出解毒剂了没。
兰波挑眉: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
嗯不知道。也许他有理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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