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2)
别说了。白楚年戴手铐的双手插到发间,努力压着冒出来的什么东西。
他毫不避讳,说的话所有看守的狱警都能听见,门口的武警拔出了枪,渡墨也警惕地盯紧了他们。
他看见白楚年裤腰里有一条白色的尾巴挤了出来,垂在屁股后边摇来摇去,怎么看也不像狗尾巴,想了想才记起来他登记物种的时候档案上写的是白狮。
渡墨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骂了声操。
白楚年专注跟兰波聊天,分出一只手默默到裤子后边,把因为精神太过兴奋以至于不慎出现的本体特征塞回裤子里,脸上装作无事发生,反正有台面挡着,对面兰波也看不见,不丢脸。
这俩显然就没把渡墨当人看。
渡墨低着头,无聊地戳在墙边给他俩当电灯泡,手在台面下偷着在对讲器的电子屏四人讨论组里发:我服了,如果我有罪,典狱长可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伺候这位在玻璃后边发嗲摇尾巴垂耳朵的alpha,在这里听他们说屏蔽词。
沫蝉:还是那个姓白的?他还要待多久啊,ioa不来保释他吗?
铃铛鸟:我监区的厄里斯也很难办,路过他的监室都会绊一跤,就因为他,我老公买车又没摇到号,气死我了。
海蜘蛛:今天也有人来探视厄里斯。
腻味了半个小时,白楚年恋恋不舍地目送兰波离开。
渡墨踩着边上的圆凳,无聊地拉长缩短手里的伸缩教鞭,冷哼道:他居然不保释你,我还以为你快要滚蛋了。
国际监狱里有实验体保释制度,仅针对实验体,有资质的组织机构出示实验体的购买发票和持有证书,并交纳一笔巨额保释金就可以,因为实验体被认定为武器而不是自由人,只要被合法的组织持有就可以不被监狱监管,此后实验体如果再次给社会造成损失,由其持有组织接受处罚。
我有直系亲属了。白楚年没工夫理他,哼着歌出了探视室。
渡墨只好跟上去,只要他在监狱一天,就不能对他放松警惕,他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出探视室的时候刚好迎面与厄里斯碰了面,几个狱警押着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兴奋的厄里斯,厄里斯一见到白楚年就高兴地朝他喊:大哥,我也有人探视!他要保释我,我太开心了,对不起了大哥,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但他是我更喜欢的人。
噢,恭喜。白楚年对他竖起拇指,我也结婚了,就在刚刚。
wow!厄里斯两只手夸张地指他,你真酷。
他俩隔空击了个掌,看得渡墨牙疼。
渡墨拿教鞭在背后戳他:别磨蹭,快走。
路上,白楚年随口问:谁保释厄里斯?
渡墨摇头:他不归我管。
回到监室里,白楚年在房间里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把今天的开心事消化掉一点,不至于看见一个人就忍不住冲上去发喜帖。
兰波离开国际监狱后,有渡轮负责接送,不过他上了船以后就从窗口跳进海里游走了。
陆言他们的直升机在海岛外三公里等着他。
直升机悬停在海面上,俯瞰蔚蓝海面,一尾闪烁艳丽蓝光的人鱼从水面中隐现,浮游的蓝光水母在他周身跟随。
兰波跃出水面,提前挂在旋梯上的萧驯朝他伸手,相互握住手腕后,直升机带着他驶离了海岛。
直升机上,毕揽星拿了块干毛巾给兰波搭在滴水的头发上,韩行谦问:怎么样?
他敲了一串摩尔斯码给我。兰波仔细查看包裹防水膜的档案袋有没有弄湿,边把记下的字母一一读出来,韩行谦按顺序写在了记事本上。
是一个长词组,单向透视膜。
陆言:单向透视膜?贴车玻璃的那种吗。
毕揽星:应该是要特制的,单面需要完全不透光。
韩行谦敲敲纸面:能做。
兰波摊开白楚年离开前手绘的那幅监狱平面图,指着标记了数字2的一个花坛:三天后在这里交接,还是用揽星的藤蔓,我护送他。
手绘地图上一共有十几个标有数字的记号,都是白楚年临走前分析过的,可能有机会传递物品的位置,有一些地方经过实地考察发现不可行,于是筛选出来了仅有的几个可用位置。
一周后。
白楚年站在食堂窗口打饭,给他打饭的仍然不是甜点师,他弯下腰朝窗口里看:蜜蜂还没回来?
里面打饭的犯人不耐烦道:他调到监护室做病号饭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回到桌上,看着比平常更加难吃的清水白菜,白楚年有点倒胃口。监区食堂里更是因为整整一周饭菜都比平常难吃而引起了一阵骚动,犯人们拍桌抗议,要求蜜蜂omega回来做饭。
听到食堂骚动,渡墨踹开大门,扬起教鞭在门上抽了几下,响亮的鞭声中止了喧闹,他骂道:我看谁在闹事!
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犯人们又恢复了秩序。
渡墨走到水池边,抱壁靠着墙盯着人们吃饭,这下犯人们都老实了,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找不痛快,他手里那教鞭抽人是真的疼。
白楚年端着餐盘到水池边洗,细细的水流冲刷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渡墨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楚年身上,他已经习惯了随时盯着白楚年,只要白楚年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抓住他小动作的机会。
白楚年知道他在看自己,头也不抬地说:既然你们想知道sow防火墙的消息,正好我知道一些,作为交换,我想听听你们之前审讯金缕虫的内容,愿意交换的话,下次审讯时我会把我知道的内容告诉你们。
渡墨早就看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来谈判的,在前ioa特工组搜查科长面前谁的审讯手段都不够看,谁也没法子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对待这种家伙,坦白要比隐瞒得到的回报多。
金缕虫抗拒审讯,每次去审讯室都干坐着一言不发。渡墨摊手,谁都不能让他开口。
哦,看样子他还说了点别的。白楚年轻松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比如我只与ioa会长交谈这种话,应该有吧。
这引起了渡墨的警惕心: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来?如果只是卧底,ioa为什么不派一个未公开特工方便掩藏身份?
白楚年弯起眼睛:你猜猜看。
你只是来吸引注意力的,ioa真正的目的在外面!
噢当然不是,你这语气好像侦探片里揭穿犯人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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