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1 / 2)
白楚年白衬衫外套着一件毛线坎肩,衣袖挽到手肘,夹着铅笔对图沉思。
兰波爬出来,把鱼缸朝白楚年身边推了推,然后再泡进去,趴在鱼缸沿上看他画图。
你想进国际监狱调查吗。兰波不以为然托腮笑起来,你进不去的,老家伙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们不敢动你。
他一点也不想让小白离开他身边,一分钟都不想。
别闹,正经事。对这条固执又偏执的鱼白楚年企图用道理说服他,现在世界势力对我们的态度分三种,第一种就是以109研究所为首的供货购买一条龙,制造实验体,然后卖出,有钱就能买到,然后利用。
第二种是ioa联盟,主张禁止制造实验体,承认现有实验体人权。
第三种是国际监狱,要求监禁或者铲除实验体。
第一种和第三种都在走极端,实际上只有第二种对我们以后的生活最有利。白楚年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
兰波冷笑:不是因为兔子会长提出来的吗。
哎呀。白楚年伸手搓弄他的脸,又开始了,全世界omega都是你的情敌,我哪有那么大魅力,我真的好普通一a,不会有人和你抢的。
好吧,你想做什么都行。
现在的问题就是,实验体数量很多,而且不完全是官逼民反的状态,有一部分是真的坏,话说回来,从小被囚禁到大,心理正常才不正常呢。白楚年指了指自己,像我这种真的很少。
兰波认真倾听他说话,偶尔问他一句:你为什么没变成那样。
我也不知道。白楚年叼着铅笔低头量图,然后拿电脑算一下比例,口齿不清地说,因为你吧。
其实我也只是看上去正常,对我们来说心理扭不扭曲不重要,只要能控制住行为就可以。白楚年扫了扫纸上的橡皮屑,举起来看了看,轻松道,收工,我洗个澡去,满胳膊铅黑。
兰波抬起鱼尾伸出水面卷他:来。
不要,我要洗热的,嘿嘿。白楚年一溜烟跑到浴室门口,撩开衣服下摆向上掀起来脱掉。
腹部和侧腰的线条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拉伸,白皮肤上嵌着兰波的名字。
兰波支着头欣赏美少年的肉体,潮湿嗓音低沉勾引:obe?
白楚年放衣服的手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转身推门进浴室。
浴室的玻璃门缝扶上了一只手,兰波快速从鱼缸里跳出来,顺着天花板爬到浴室门口,手扶住了浴室门不让关,门闭合时险些掩到他的手。
你老是逃避这个话题,那种经历对你来说不美好吗。兰波钻进浴室,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鱼尾勾着他修长的腿。
我很珍惜我们现在的关系。白楚年偏头往别处看,所以,交配,有点脏。
平常口嗨归口嗨,但从前被迫繁衍是种任务,每次从这种事上得到愉悦感都会让他感到羞愧和自责。
兰波双手搂着他脖颈,认真注视他:可怜的孩子,他们真的伤害到你了,从心理上,不可逆的。
我会一点一点教你,你要学会这种表达爱的方式。兰波爬到他身上,鱼尾缠在他腿上支撑身体,从背后抱着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天做最简单的。兰波扶上他垂在身侧滚烫的手背,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们用手试试。
过了很久,浴室外手机响了两遍,白楚年穿上浴袍走出来接电话。
韩行谦:我们把木乃伊面部的蛛丝成功揭开了,容貌保留完好,会长看到之后情绪有些激动,你也来看看吧,说不定会有线索。
嗯。白楚年声音发哑,眼睑红得很厉害。
韩行谦: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刚醒?
你一定要问吗?单身人真的不适合听。
挂了。
他们在医学会的会诊室集合,悬挂的幕布上投影了他们的解剖照片。
专家们在无菌室内将蛛丝木乃伊面部蛛丝成功剥除,露出了一张与活人无二的英俊的脸,快速扫描后又将蛛丝缝合回去,以免出现意外的内部腐化。
扫描照片被投影到了幕布上,技术部调查了这位alpha的全部资料,发现他就是五年前失踪的医疗器械公司老总邵文璟,直到今年才爆出去世的消息。
邵先生未婚,一直与年幼的亲弟邵文池生活在国外,但六年前邵文池遭到绑架,很快邵先生本人也不知所踪,邵先生被爆出死亡消息后,名下财产被无声无息转移,邵氏像人间蒸发一般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更离谱的是当年很多人都觉得这事是陆上锦做的,因为年轻气盛时两人结了大梁子,碍于陆上锦的身份地位手段,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白楚年走进会诊室时,言会长刚拍裂一张桌子。
他靠近韩行谦,悄声问:怎么了。
韩行谦给他看了化验报告:经过比对,蛛丝的dna与邵文池完全吻合,金缕虫就是邵文池。
我们还是第一次接触由人类成体直接改造成实验体的例子。
韩行谦翻开之前的档案,和408号小丑萨麦尔不一样,萨麦尔是由人类胚胎培养而来的,也就是说通过某些技术把受精卵在体外培养,然后加以药物引导,最终成长为实验体,从某些角度上来讲,我们不认为他是人类。金缕虫之前却一直是人类,十七岁时被强行改造了,这种改造会对他身体有什么影响我们还不确定,毕竟我们现在接触不到他。
因为这件事,言会长勃然大怒,他耗费了近二十年心血为保护omega建立的ioa联盟,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抓活人做实验,109研究所完全是在向他挑衅。
老大,别生气。僵硬的气氛下,白楚年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嘴。
言逸抬起头,看见白楚年,怔了怔。
?白楚年低头看了看裤腿,出来得太急,应该没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东西吧。
言逸摆手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了白楚年。
你怎么没走。言逸披着制服外套,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细烟。
会长平常并不吸烟,他很少见到会长这个样子,不过虽然颓唐但有韵味。
走?怎么我刚休假三天就被开除了吗。
言逸靠在窗台,轻轻摇头:我以为你看到那些,会对我们很失望,跟兰波离开这儿会过得轻松自在一些。
是的,因为我还有这条退路,我才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就算搞砸了,我还能跑路。
白楚年从兜里摸出自己画的图的缩印版给会长看,在其中一间牢房位置标注了一个红点,金缕虫就被关在这里,我要去见他,把事情弄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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