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獴alpha用力咽了口唾沫,托起步枪瞄准移动靶,单发点射,连续的十二发子弹爆了十二个移动靶的头部,移动靶接连倒地。
不错,继续保持。白楚年在名册上记下獴alpha的成绩,随机挑选下一个特训生的名字,萤。
萤火虫omega蹭得从座位上蹦起来,吓得屁股发光,匆匆跑到白楚年身边鞠了一躬:酱瓜好、不是,将官好、不是,教
别废话了,去拿枪,大伙儿都等着吃饭呢。白楚年抬头。
萤火虫omega举枪点射,十二个移动靶全倒。
毕揽星暗暗吃惊。他们就学的学校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他的射击成绩在校内名列前茅,偶尔拿一次考核第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里的移动靶显然运动轨迹完全没有规律,速度更快也更加仿真,然而这里随意一个特训生就能打出百分之百的爆头率,简直有些恐怖了。
挺好。白楚年记下他的成绩,叫到下一个特训生的名字。每次白楚年翻看名册,所有特训生都会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仿佛等待死神宣判。
第三个被点到的是个斑马alpha,战战兢兢上场,但由于太紧张了,第一枪脱靶。
白楚年哼笑:操了,5.56口径的acr压不住?你升国旗呢?房顶给我打漏了。
虽然后边斑马alpha找回了一点感觉,但只击倒8个移动靶,爆头率仅66%。
饭别吃了,什么时候练过了什么时候走。白楚年打了个响指,斑马alpha身体僵直了一下,立刻滚到地上抱头哀嚎。既然有四个靶子未击倒,那么就有四枚子弹会打在特训生自己的身体上,这就是白楚年立下的考核规则。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白楚年抽查了九个特训生,其中六人考核通过,其余三人痛得在地上抽搐打滚。
白楚年随便翻了翻名册,正打算叫第十个特训生时,放在圆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听起来是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兰波发来了一张图片,但靶场信号不太好,图片只能一点一点加载。
紧随其后的是一条语音,白楚年旁若无人地点了一下播放。
兰波:randi mebolu jeo?
即便外放也没人能听懂,白楚年摸了摸自己颈侧欲盖弥彰的两条创可贴,翘着唇角低声回复:训练呢,等会我给你回电话。
特训生们都看见教官的眼神从轻佻戏谑变得和煦,甚至按住语音键贴在话筒边低声说话的样子也前所未见的温柔。
放下手机,白楚年低头对着扬声器话筒说:好了今天就抽查到这儿,都吃饭去吧。再接再厉噢,水平太次了都,我自己洗洗眼睛。
特训生们得到特赦一窝蜂冲出靶场,恐怕白教官反悔,一个跑的比一个快。白楚年瞥了一眼地上痛到抽筋的三个倒霉蛋:你们也去吧,晚上找我重考。
三个可怜人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白楚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抬手示意毕揽星也可以去吃饭了。
毕揽星只好离开靶场,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帮特训生扎堆在一块,激烈地议论着什么,有的omega脸都争红了。
肯定只是同事!声音明明像alpha啊,而且像个霸道总裁。
毕揽星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发现人堆最中间站了一个小丑鱼omega,神秘地和大家说:那条语音说的是,小猫咪想我了吗,真的,骗你们我晚上没有海葵睡,哎呀,我家就住海边我听过的!你们怎么都不信!
第50章
待靶场的特训生们三三两两走了,白楚年顺着旋梯走上天台,找了个信号强的位置,倚在栏杆边给兰波回电话。
兰波那边很安静,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下班回家午休了。
电话接通,低沉好听的嗓音通过听筒传入白楚年耳朵里:jiji mua jeo?
白楚年一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用靴尖蹭地面上还未干透的黄线油漆,哼笑回答:还没吃,你呢。
兰波语调慵懒,看来已经躺进鱼缸里了:jiji mua ei。
jeo表示疑问语气,相当于吗,ei表示陈述语气的过去时,相当于了。
会长,找我。兰波悠闲地用尾巴尖轻敲鱼缸玻璃,给我,109研究所盖章的,购买发票和证明。
109研究所原本是被世界承认的医药科研机构,但近些年来他们却以创造 延长全人类寿命、从根本上减少疾病和残疾、提高新生儿质量的药物作为噱头培育活体武器,这些实验体名义上都是药物试验的原材料。
虽然因此激怒了一部分诸如omega联盟的庞大势力,但同时也有一大部分其他势力因实验体交易和使用而受益,对研究所保护有加,所以109研究所一直没有被取缔,特种作战武器研究依然如日中天。
由于omega的腺体潜力高、易培养等特质,相比之下更容易成为实验目标,109研究所日渐成为言逸的眼中钉肉中刺,无奈受其他国际势力制约,碾灭一个小小的研究所并不难,难的是动了别人的利益,免不了被其他势力针对,因此omega联盟面上并未与109研究所撕破脸,而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经过会长的接洽和锦叔亲自商谈,109研究所愿意无条件将兰波折价出售给omega联盟,现在兰波已经不再是109研究所的财产,但他身份上无法成为自由人,因为实验体在国际公约上被划分为可交易物品,必须隶属某一个组织名下。
一张发票就相当于一个实验体的卖身契,它们被看作一件东西、一把枪,在自由权利上甚至不如宠物市场售卖的小狗。
其实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回家了。白楚年扶着栏杆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你受联盟保护,回到海里也很安全,如果遇到麻烦,向联盟求助,会长会派我去帮你。
兰波思考了一会儿:我离开,109研究所,落了东西。拿回来,再走。
莫名焦虑的心情让白楚年丧失了敏感信息的捕捉能力,他低下头,发梢遮住眼睛,似笑非笑回答:好啊。
听筒里突然发出一些小的噪音,兰波好像把衣服脱了,贴在听筒边轻声问:mebolu jeo?
想了。白楚年回答时嗓音稍哑了些,温柔地垂下睫毛,我想抱你。
电话那边传来兰波的笑声和搅水声。
claya mitub obe。兰波的声线带有一种浑不自知的热欲和引诱,低沉且强势。
claya是听,听着的意思。
白楚年起初还自若地扶着栏杆,但很快,听筒里的动静就超出了他的控制力,他攥紧了栏杆,在铁质栏杆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腺体充血胀痛,辛辣的白兰地信息素过盛溢出。
他倚着栏杆,抬手遮住口鼻免得失态,喉结上下滚动,不知不觉咬住了嘴唇,犬齿在下唇留下一枚渗血的咬痕。
天台十分寂静,只能听见白楚年蹲下起来起来蹲下的燥热脚步声。
大约十五分钟后,听筒里的声音停了下来,兰波再次开口时鼻音很重:claya 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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