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抱你的 第7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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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离开医院,坐上车回家,云织都还没能从这种“救命之恩”里回神,他那么正经地打直球,不带玩笑的说这些,她真的有点顶不住。

想想以前那么冷言冷语,对她百般嫌弃的傲娇太子,现在就喜欢盯着她眼睛看,说话也越来越坦诚,反差感简直冲击。

之前那段她看不见听不见的日子,严格说来也不能算正常恋爱,到现在她才开始体会到这个男人搞起对象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云织用手背贴了贴温度还是偏高的脸,想起以前见过最凶恶不驯的高贵猫咪,最后心情甘愿俯首,冷着脸跳到她怀里大肆占据地盘,虎视眈眈不再允许其他猫靠近的画面。

不能想,要死了。

云织为了转移注意力,别刚谈恋爱第一个晚上就稳不住,把自己手机翻了出来胡乱看着,尽量把脸贴到车窗玻璃边,希望能降降温。

手机早就被秦砚北解除掉之前那些设置了。

前些天她眼睛还不行,就始终没去看信息,怕一开始接收外界消息就停不下来了,现在角标提示已经99还带加号。

她顺手戳开,第一眼就看到最上面新收到的两条,一条是剧组的赵副导演,跟她沟通第二幅海报的内容。

“云小姐,我知道你病了,先好好养着,等康复以后我们再详谈,导演和制片这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把第二幅海报画成人物版,男女主单人各一张,要有身体冲击力的,最后咱们按三幅算钱,绝不会让你吃亏。”

另一条是学院里的负责人。

“云织,身体好点了吗?等你回学校尽快来找我,今年全国油画金奖的作品开始送审了,学校这边毫无疑问首选你,不过据说今年赛制有点小改动,最后增加了一场现场命题作画,据内部消息说,很可能是人体相关,你提前做个准备。”

全国油画金奖代表着国内油画的最高水平,以往都是画龄高,圈里有地位的老艺术家才能得,作品会送到各大顶尖的国际画展,等于在国内油画圈问鼎,今年是第一次改变风格,全力推崇新派画家,不问资历,只看风格和表现力。

她有机会从一个小众画家,走上那个真正担得起如今身价的金字塔顶。

但人体……

虽说她能画到今天的成绩,人体肯定不会差,只是相对她最擅长的场景来说,多少还是有点不够自信。

云织扣住手机,往旁边存在感过于强的人身上瞄了一眼,正撞上他双瞳,惊涛骇浪似的,一晃神的功夫,又隐匿得风平浪静。

他没看她手机,只是盯着她:“织织,我想提个过分要求。”

云织自从一个小时前确定关系,到现在还处在心律不齐的忐忑里,被他这么一说,心口就紧了,他自己都说过分,那得过分到什么程度!。

秦砚北垂了垂眼,把右手对她摊开。

云织怔愣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后知后觉地发烧,故作平静地偏过头,手指藏在衣摆里按着座椅。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怎么牵手他还会这么郑重其事!

下一秒,她小指就被靠过来的手勾住,他皮肤干燥,很烫,自带磁性一样,她被吸着跟他紧贴,随后彼此找到指缝,穿插扣住,严丝合缝合在一起,掌心和指腹的纹路在互相摩擦缠绕。

云织低头去看,她手很小,他的舒展修长,骨节锐利,能把她完全包住。

她被攥得有些疼,心里的甜却要溢出。

也忽然懂了秦砚北的心思,这是她跟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牵手。

她转回头想跟秦砚北说话,唇刚张开,他就突然吻下来,没有攻城略地,只是轻缓吮咬:“画人体,我提前给你做了准备,值不值得这些奖励。”

云织当然明白提前准备是什么,太子爷那会儿刚说把身体给她随便用,现在就有上赶着来应验的了!

回到家已经很晚,等门在身后关上,发出响声,云织才后知后觉懂得什么叫紧张。

她之前日盼夜盼秦砚北早点回来,但今天窗户纸彻底捅破,关系和身份虽然没什么改变,但跟之前看不清听不见的时候比,气氛完全是天壤之别。

秦砚北出院的时候没坐轮椅,云织抓着他手臂,怕他站不稳,他慢慢向后,倚靠在门板上,在玄关透进来的月光里说:“织织,我今天在电梯里弄得太脏,想洗个澡,可以么。”

她咽了咽,一时没理解他怎么会问她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乖巧点头:“没有外伤,当然应该洗。”

随后她反应过来,可能秦砚北是怕药油弄掉,她忙说:“等洗完了,我再重新给你涂药。”

秦砚北扯开绷着的领口,让呼吸尽量顺畅,语气镇定:“好,帮我在家里找一把不怕水的塑料椅子,我大概站不住,需要借力。”

云织顿悟,是她疏忽了,他现在都要靠着,洗澡那么滑,更容易摔了。

她赶紧进各个房间去找,绕了半圈无果,才想起自己这些天对家里也算比较熟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塑料椅子,其他能让他扶或者坐的,也不存在。

云织回到门口,指甲压着手心。

倒是有浴缸,但一般只是她用,他那么身高腿长的,肯定不行。

云织咬了咬唇,天人交战半天,最后说服自己,都男女朋友了,还纠结什么啊,再说秦砚北还是为了她才受伤的,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进去帮他。

她深吸气,下定决心说:“找不到……你看我行不行,我进去扶着你,不乱看,你要是不自在,无视我就可以。”

云织说完,听到秦砚北很低的淡笑声,她小心地把他扶稳,电光火石间突然意识到重点。

这个家是秦砚北亲手置办的,有什么东西他不是最清楚?!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云织想控诉维权,秦砚北已经抱住她,揉了揉她柔软的耳骨:“织织,帮帮我,看在我受伤的份上。”

浴室里热气氤氲,云织颤巍巍捏着一条白色浴巾,干净的巴掌脸已经蒸成熟樱桃,她紧闭着眼,勉强睁开一小条缝隙,透过错落睫毛,辨认着眼前人的位置。

秦砚北斜倚着墙边,站在白蒙蒙的雾里,上衣已经没有了,腰间也是空的,笔直匀长的腿若隐若现。

知道云织不好意思,他很有分寸,没有咄咄逼人,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浴巾,绕在腰上打结,扣着她湿润的手扶在自己身上,再把花洒的水流放大。

顶喷冲击力并不强,反而很柔和,云织直挺挺站在旁边,虽然百爪挠心,但不敢轻易睁眼,乖乖做着太子爷的小石墩。

湿就湿吧,反正她穿的棉布裙,不会很贴身,等他洗好,她再洗一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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