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2)
来的人是房佩和一个女子,看起来也是来逛小吃街的,手上还拿着很多没吃完的串串,如果排除掉她脸上震惊的神情的话,气氛还不至于这么尴尬。
“荔荔,你……”房佩的目光在她和云盏身上徘徊,眼底的难以置信直接表露出来。
祁荔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方地笑道:“你们也来逛吗?”
没等她们有什么反应,她径直说:“这家店的黑啤还蛮好喝的,还吃得下的话可以尝尝。”
可是房佩根本不想听这个,她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自若地喝着啤酒的云盏,再次将目光放在祁荔身上,“你不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喜欢男的?”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丝怒气。
祁荔听到她的语气面色沉下来,却还是笑着说:“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她一改之前温和的模样,现在气急的样子让祁荔觉得之前的自己是不是眼瞎了,“你这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男人,所以之前和我在一起是在骗我?”
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凭什么因为偶然遇见的场景就能给她下死定义了。
“你觉得我之前和你在一起是骗你?”祁荔冷笑一声,“你觉得有什么必要?图你钱了还是图你身子了?你认识我这么久,不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这话让房佩不知如何开口,她清楚祁荔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祁荔和她在一起是真的喜欢,虽然已经分手了,自己也有新的女朋友,但面前的画面还是感到恶心。
没错,就是恶心,生理性的恶心。
看见自己前女友的舌头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她不顾新女友不满的脸色致力上前打断。
祁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房佩有这么恶心的表情。
她很讨厌男人。
这也不奇怪了,见到自己前女友和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按照房佩温和的性子,没有当场骂出来已经算不错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祁荔拉着云盏就要离开。
“祁荔……”房佩的声音冷不丁飘过来,有些咬牙切齿,“你竟然是双,真是……”
祁荔不自觉顿住,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微微偏头扫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辞,别得罪人了。”
说罢,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直接迈步离开。
从头到尾云盏都没有说话,后面也是默默被她拉着走,等到大马路的时候他才开口,“前任?”
他语气很平,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让祁荔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如实点头。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冷不丁一句话,她半响才回答:“还行。”
“又是还行?”他逐渐走到她身侧,微微敛下眼看她,嘴角勾起,“就没什么喜欢的?”
祁荔没说话,而是拉着他的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十指紧扣。
云盏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握紧了她的手,嘴角的笑意味不明,“怕什么,我又不打算做什么。”
“我也没说不让你要做什么。”她慢慢将头靠在他肩上。
人行道的红灯还在闪烁着,路上除了他们还有一些人在,他们好像是第一次在外面如此和谐的手牵手走,而且她发现,她的头顶刚好到他的肩膀,往旁边一靠就能靠上。
绿灯了,他们迈步出去。
“刚刚你前任的眼神,感觉要杀了我。”云盏笑了起来。
这一抹笑让她觉得这人可能在打什么坏主意,“法治社会,不能动手动脚。”
他却微微垂眼看了她一下,“可是我感觉很亏呢。”
祁荔挽着他的胳膊,笑着抬眼看他,“那就我来填补进去好了。”
走在路上,人越来越少,云盏嗤笑一声,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挺会哄人啊。”
“还行还行。”
走到宿舍楼下,云盏送她到楼下就要离开,这让祁荔有点意外,她以为是刚刚房佩的事情让他不高兴。
她拉着他的手没放,“还生气呢?我和她根本没有联系好吗。”
“我有别的事。”
祁荔根本不信,每次都是晚上来,哪次晚上有事过?
见她没打算放他走的样子,他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如果今晚愿意让我碰的话,我就留下来。”
话音刚落,祁荔立马松开手,“拜拜。”
云盏被逗笑,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好几下才松开,“进去吧。”
看来他是真的有什么事,祁荔也没强求,嗯了一声就上楼了。
从宿舍往下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收起了笑容,一把将窗帘拉起来。
不紧不慢的拿衣服进浴室,在花洒下调试着水温,等温度合适了再站在下面冲洗。
她洗的很慢,却一直在搓洗着一个地方。
嘴唇被她搓得通红,嘴角已经破了皮,流出淡淡的血液,她当看不见一样如自虐般的在清洗着,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才停下来。
她站在书桌前,桌面上摆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爸爸妈妈一家叁口的合照。
妈妈看起来很年轻美丽,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可这一抹笑如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里。
看了许久,久到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也不知道,在闹钟显示整点的时候,她似乎才回神,伸手将相框反扣在台面上。
翌日一早祁荔就起床了,由于要早半个小时到,她早餐都没怎么吃就出门了。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也别怪她,是真的早起不了。
萧亚更是,他和祁荔一样是早起不了的人,他接连几天早餐都没吃,到后面直接胃不舒服需要吃药。
这几天云盏又没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怕又是谭先生有很多任务给他。
上次在医院的那一番话她还记着,那个时候她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云盏又生气又心疼。
她感觉到,他似乎从小到大没受到过一点快乐的时光,永远都是在打压中度过,面对谭先生的惩罚无动于衷,面对其他人的流言蜚语更是不在乎。
她看不惯这种人。
应该说是看不得有人这样。
她之前想,云盏能长成这种扭曲的性格,根本不怪他,要怪就怪只生不养的亲生父母,怪捡回去不善待他的养父,怪拯救他却把他当狗一样调教的谭先生。
对于她来说,她该怪谁。
谭先生吧。
是谭先生下令杀了爸妈,而云盏是一个他的工具。
该这样想吗?
她一个人在宿舍的床上躺着的时候,有这样思考过。
但是看见云盏的脸,脑海里会不自觉想起爸爸的话,想起妈妈的脸。
不该。
不管是借了谁的手,只要那人的刀上有妈妈的血,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盏的手让她不适,他的唇让她感到恶心。
她不知道是忍着多大的劲才没有推开他。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后接听,“稀客啊,有时间打给我?”
“我和李辛尧在你楼下,快点滚下来开门。”巩卓的声音传来。
祁荔顿时从床上起来,“什么?”
“什么什么,赶紧下来啊。”
祁荔总算听懂了,那两个人现在是招呼都不打直接杀过来。
她穿着拖鞋就下去了,果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太阳底下。
“你俩没毛病吧?怎么都不说一声?”祁荔边说边开门。
巩卓和李辛尧忙拉着行李箱进来,抹了一把汗,“心血来潮。”
“你可真行,心血来潮到我身上了。”祁荔也不打算帮他们拿行李,转身按电梯,“我还得训练,都不知道你们来这里干嘛。”
“诶,你那个训练营外人可以进去的不?”李辛尧凑到她身边问。
“不可以。”
其实是可以的。
“切,那就只能等你结束了。”
两个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拉着祁荔往外走,“饿死了,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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