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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言今天穿了件灰色西装,阮夭敏锐地注意到他从平整袖口伸出来的右手虎口上带着一点细小的划痕。
做化学实验好像很危险呢。
阮夭迷迷糊糊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白山茶花语: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第27章 三合一
你知道白山茶的花语吗?
阮夭一只手撑着脑袋,手里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作为数学结对小组的对象,楚凌衣正低头帮他看着满纸辣眼的错题。
笔尖在干净卷面上留下一个洇开的红色墨点,楚凌衣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夭眯着蝴蝶翅膀似的长睫,琥珀色的浅瞳在明亮日光下显现出一种华丽又慵懒的色泽,说话都糯糯的,恍如奶猫打盹:我看见温老师的桌上有这种花,随便问一问。
温斯言养了这种花?楚凌衣的手指突然攥紧了,指节都捏得发白,他叫你去办公室,就是为了看花?
阮夭困惑道:你怎么这么激动啊,我就是看到了顺口问问,他是叫我去参加联谊晚会的,要我出个舞台呢。
他说完自己觉得不太对劲,砸了咂嘴,一脸不爽:我凭什么向你报备,你是我谁啊?
楚凌衣眉间凝着寒霜,也没有心思给他改错题了,很不客气地抓着阮夭的肩膀抵住了他的耳朵低声说:你离温斯言远一点,他很危险。
这是自习时间,两个人还在教室里,楚凌衣骤然贴得离阮夭这么近,嘴唇几乎挨上了阮夭的脸颊,一下子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
所幸坐班的老师出去拿材料了,不然还要被老师以扰乱课堂秩序的理由拉出去罚站。
阮夭脸上发烫,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柳眉倒竖:你说话就说话,别离这么近。
他抬眉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因为好奇看过来的同学:看什么看!
楚凌衣也知道自己是反应过度了,但是他本来就怀疑温斯言有点不对劲,加上白山茶的事不可能这么凑巧的。
他清楚记得黑衣人拿手术刀的那只手上有细小的划痕,应该是练习的时候不小心留下来的,温斯言的右手虎口上也有类似的伤口。
但是温斯言伤害自己学生的理由呢?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温柔性格太具有迷惑性了。
没有道理的。
楚凌衣暂时还不知道原因,随便说出温斯言是黑衣人的话以阮夭的性子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楚凌衣冷静下来:抱歉,我太激动了。
他换了一种缓和点的语气哄着阮夭:你忘记了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吗?
阮夭身体一僵,那绝对是让他再也不想提起的回忆,一想起来就好像被冷冰冰的蛇信子舔遍了全身,恶心透了。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眼神四下游离:嗯还记得,怎么了吗?
楚凌衣没有看到黑衣人那天对阮夭做了什么恶心事,白山茶被碾碎时汁液四溅的触觉似乎还残留在指缝里,带着浓郁的诡异又冷淡的香气。
我怀疑黑衣人盯上你了。
楚凌衣话音一落,阮夭脸上立刻显露出惊惶的神色来,长睫毛颤啊颤:那那怎么办啊?他是不是想杀了我?
阮夭崩溃地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慌,但是失去血色的双颊还是出卖了他。
统子哥,莫非这是我在学校为非作歹的报应吗?他苦中作乐地吐槽。
系统却迟迟没有回复他。
阮夭疑惑:统子哥?
系统高速运转着,小红灯闪得飞快,在阮夭的意识海里上下浮动着:不是的,根据五分钟前数据检测部门发来的报告,这个世界被不明数据攻击产生了新的剧情线,宿主大人,我们现在主线任务增加了,必须查出造成这一系列伤害案件的幕后凶手,并且终止他的恶行。
阮夭懵懵的,一时间没有听懂:为什么会被攻击呢?
系统声音放得轻了起来,听上去有一种莫名的肃穆:可能是因为他快醒了。
阮夭一下子噤声,浅瞳有些不安地盯着空茫的一点。
系统没有点名这个他是谁,但是整个时空管理局的生物都心知肚明,这个连名字都成为禁忌的男人是谁。
不,他甚至不应该称之为人类。
他在泱泱三千世界里只有一个称呼,神。
神已经消失了很多年,阮夭化形之前他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他只知道对于整个时空管理局乃至这个宇宙所有的生灵而言,神的存在一直是至高无上的。
根据时空管理局的数据监测报告,神的意识化作了很多股力量强大的数据流流入了各个小世界。
没有人知道这些数据流化作了小世界里的谁,又对世界线进行了如何的干预,研究所的人员只能实时根据剧情的变动一点一点地排查。
阮夭听得一头雾水,只知道现在世界有崩坏的可能,为了保证主角攻受的安全,他必须抓出这个诡异的黑衣人。
因为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造成这一系列看似意外的事件的幕后真凶。
阮夭一想到要面对未知的危险就头疼。
楚凌衣不知道阮夭在意识海里发生了什么,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害怕黑衣人来伤害他。
这几天你和我住吧,我会保护你的。
阮夭脱口而出好啊,但是他旋即心虚地想起了自己答应了林悬的事。说了要和林悬交往的,这样总是避开他的话也不太好,。
不,还是算了,林悬哥哥也会保护我。
楚凌衣的额头上肉眼可见地冒出了青筋,他咬着后槽牙语气降到冰点: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是不是稍微长得周正点的男的就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语气太像是在拈酸吃醋,偏偏撞上了个不通人情世故的阮夭。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地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林悬哥哥哪里都很好,更别提
他又要提小时候那件事,被楚凌衣冷着脸打断:根本不是他救的你。
阮夭晕乎乎地下意识接到:不是他难道还是你吗?
楚凌衣一顿,他张了张口,好像有点恼羞成怒:你这个笨蛋,本来就是
阮夭,楚凌衣!你们两个在自习课上干嘛?今天在自习课坐班的很不凑巧是教导主任,干瘦女人拿着厚厚一叠材料回来就看见了本来乖乖的大学霸居然跟着那个不学习的阮夭玩作一团。
像什么样子!教导主任以严苛出名,不管学生什么背景,做错了事该骂还是骂。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上着课呢还要亲密地咬耳朵,谈恋爱吗?教导主任本来讲的是气话。
楚凌衣本来做诚恳道歉的目光却突然晃动了一下,瞄到了阮夭身上。
阮夭没听出来话里的嘲讽,也粗神经地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个劲专心用左脚踩右脚。洗的干净的鞋尖上蹭上了一层薄灰。
一会儿放学,你俩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记得弄干净一点我会来检查。教导主任扶了扶眼镜,语气严厉。
阮夭蔫嗒嗒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阮夭下巴委屈地杵在扫帚的长柄上,忿忿地说:都怪你。
楚凌衣看着这小少爷手忙脚乱的,刚扶好扫把就差点打翻水桶,带着湿淋淋的抹布就往黑板上怼,心里扶额。
阮夭确实没怎么做过这种事。
平时班里轮到他打扫的时候,有的是人抢着上来帮他做。阮夭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是人家非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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