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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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没干别的,尽陪他玩提问回答的无聊游戏了,他不累么?

困到乏力,心底一股邪火蹭蹭往上涌,气恼回道:“你。”

原是置气的话,一出口睡意竟消了大半,脑子里那些乱得解不开的断线仿佛自动松了扣串连起来。

可不就是他嘛!除了他谁敢?谁能!

胤禛突然凑到我面前,鼻尖几乎相抵,呼吸可闻,“你可别冤枉我。”

伸手爬上他的脸,顺着眉眼点在各处,“我哪儿敢,原就是被你逼得急了,胡乱说的。我只是个女人,没什么本事,这皇后的位子还是你扶着坐上去的,其实傻得很,承蒙你不弃,哪儿还敢冤枉你呢。胤禛,别逗我了,我累了,好困,我想睡觉。”

晶亮双眸笑意愈浓,迫在我眼前深深凝视,发了狠般咬得我忍不住叫出声,纳入他口中幻化成两个字,“疼么?”

我几乎滴出泪来,“疼。”

拇指轻柔,与薄软双唇一并粘在仍是犯疼的那一处,吮吻间益加疼得厉害。

黑亮瞳仁闪烁于渐渐眯起的眼眸中,一字一句,直诉我的不是,“说了个遍,你倒说说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嗯?”

“你……”

甫一开口,哪里还由得我说。

气短时勉强得了呼吸,又被他盯得乱了节拍。我揪住他皱乱的衣领努力地解,仓促回道:“你倒先让我看看你什么样儿,我好记个清楚,免得忘了惹你生厌。”

半伏在身上的人干哑失笑,摇头低叹:“你这女人,傻哪儿了?精得厉害。今儿我可是听明白了,你信了这个,又信那个,我呢?敢情,每个儿子都是心头肉,可把我给摆哪儿了?”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更加紧摁在心口,气喘吁吁地说:“这儿,就这儿,你摸摸,在不在?若是不在,也定是你忙到别处去了,我有什么办法。快,钻回去,住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那只手滑得跟泥鳅似的,刺溜一下从我手底抽出去,更快地钻进衣内,用力推挤着包握于掌中,要笑不笑地说:“然后呢?”

☆、313.芳草萋萋

入夏,园子里正是好时节。

最后一把食挥进金鱼池,我随意蹭了蹭手掌,看着池子里的鱼儿们争相夺食。

“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怎么看你的女人们。”

原只是随口一问,身旁之人不乐意了,特别没有皇家风范地白了我一眼,嘴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无聊。”

那就说点儿有聊的呗,“我饿了。”

男人的脾气来得急,去得却慢,睨着我瞪了半晌,一掌拍上石栏,“除了吃,你的反应都慢得令人发指。”

你是不是更年期了!

险些脱口而出,生生忍住。憋气瞪向那群鱼,分明没有吃饱的样子,甩着漂亮的大尾巴四处觅食。我忿忿咒骂:“该!皇后都有可能饿死,何况你们这群没眼色的东西。敢死?自然有新的鱼来接替你们,这世上缺了谁还不能活了?地球没了你照转不误!死去!”

身畔的人影蓦地一晃,只来得及看见抬起的手臂,我已坐到了石栏上,大半个身子几乎仰翻过去。

堪堪揪住他的衣襟和袖口,看清闪着笑的眉眼,还有那张气死人的嘴。

胤禛倾身凑近,双唇几乎没有动过地说:“好好说话,不然丢你进去喂鱼。”

我也犯起犟来,松了手劲由他拉拽着,“不丢我进去不是男人。”

垂着的双腿被顶住,硌着又硬又烫的石头疼得发酸,勉强分开躲避一二,被他得了空子,整个人压得更近。

“真把自己女人丢进去的才不是男人。”他笑得极坏,攥着我胸口衣料向上提了提,呼着热气又挨过来一分,“来,说句好听的,给你男人听听,我抱你下来。”

我别开脸,气势偏却软了,“怎么不说你舍不得?”

“对,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快,不然咱俩一块儿掉下去,可不好看。”他抬眼示意,我顺着视线扬起脸,阳光晃得睁不开眼,依稀看到石桥上倒立着的小小身影,娇艳艳的红粉色映在层叠翠绿间犹如夏花,念儿正提着裙摆向我们跑过来,转眼儿就被她阿玛给扛走了,隐在桥后看不真切。

我破罐子破摔地笑起来,揽住他脖子用力箍住,“你说,不然……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水。”

胡须扫过脸颊落在耳边,极低一句:“我也爱你。”

我瞬间泄了气,哪里还犯得起别扭。偏他还嫌不够,咬着耳朵更加低哑地呼了口热气,“我也饿了,能吃么?朕的皇后。”

这个男人从里到外坏透了,嘴上调戏没正经也就罢了,居然还松了手游走起来,只依靠我的胳膊勉强支撑着身体不掉下去。

手脚并用紧紧缠住,顺着他的劲儿猛地翻身坐回石栏之上,忍笑啐道:“你这副样子,真像个昏君。”

“不对。”他挑眉而笑,虽是否认,面上却一副标准的昏君相,“若是昏君,朕会叫你爱妃。也不对,该去调戏旁人,对你不闻不问。”

从没见过这副嘴脸,无损容颜,偏又陌生得难以置信。我愣得忘了反应,好半天才拍了一巴掌在他肩头,“你敢!”

我只看到那副笑容变回我所熟悉的模样,突然被他摁住脑袋压向心口,头顶阳光渐灸,说的话更是烫心,“方才吓着没有?你这个脾气也不分个时候,万一我没拉住掉下去,摔着呛着冻着,哪个能好受?白白害我担惊受怕。早年还知道缠我腻我,现如今反倒要我来逗你,才肯给个回应。笑意……我逗着你倒也有趣儿,只是……你别总顾着旁的人,我也要人哄的。”

我无语,哪时哪刻我没哄他。这次分明是他来闹我的,反咬一口的功力无人能及。

不过,委屈我是听明白了,有诉求,就得解决。夫妻之道,原就如此,甭管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差不离。

揽住背后偎得更紧,无视彼此间隔衣的热度几乎逼出汗来,我在他胸前轻轻拍抚,“嗯,我错了,估计是年纪大了腻不动了,日日守在一处只顾着自个儿高兴,倒忘了你这心是玻璃做的。我缠着你,每天每夜缠着,把碎了的那块通通粘起来,保准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玻璃渣,免得天天挤挨着,扎得我也怪疼的。行么?”

他就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行。”

多矫情!

箫声悠扬传至,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被吸引的还有胤禛,听得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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