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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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悦容凑上前去,吻了吻对方的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一切都好。”

“嗯。”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邱戎真的忙了起来后,陆悦容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每天不管做什么都不太提得起劲。

孕期的敏感终于姗姗来迟,想邱戎的时候,她便在书房练字,学着他的字迹,就当是给自己聊作慰藉。

晚上邱戎没有回来时,她也坚持着等他回来再睡。偶尔实在坚持不住先睡过去了,也会在对方回来时立即惊醒。

可是孕期的精力终究是不够,她每天攒了一肚子话想和邱戎说,等他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说几句,她就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一早,邱戎便又要早早起身前去应卯。

于是,陆悦容便会用渴望而委屈的眼神看着邱戎,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便索性什么都不说。

床榻边整理着装的邱戎,每每看到她如此眼神,整颗心就仿若被扔进一坛陈醋,酸涩又无奈。

他恨不能自己立即卸下所有事情,每天都陪着自己的妻子。

然而他不能。

他只能在临走之前,低下头来,与陆悦容交换一个深吻,然后老调常谈地说一句“我会早点回来。”

又过了几天,邱戎终于利用职务之便,把一些不需要在衙门才能处理的事情带回书房处理。

比之往日,能早一个时辰回到家中。

陆悦容很开心,只要邱戎在家,她就寸步不离。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怀孕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体验。为什么到了自己,就会变成这样一个粘人精呢?

邱戎开始在书房办公,陆悦容便重新搬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

这天,陆悦容进入书房,刚刚才回来的邱戎好像又出门去了。

她走了进去后,见到书柜上的一个抽屉没有关。

印象里那只抽屉向来是不开的,她便准备上前去把它合上。

陆悦容的右手已经搭在了抽屉上,余光瞥见里面一沓寻常信件中,有一封扎眼的花笺探出了半个身子。

作者有话说:紧张紧张紧张!

第36章 旧事

陆悦容见过这种花笺,她记得这在泽安城的闺阁之中间流行了很久。有一段时间, 陆悦染每天都在用它。

一次无意与拿着花笺的陆悦染撞面时, 还闻到了上面传来的淡淡幽香。

无怪乎泽安的闺中小姐们都爱这种花笺,只是邱戎这儿为什么会有?

好奇心一旦产生, 就不会停下了。

陆悦容拿起那封花笺。

许是封存在抽屉中,纸面上的绘图依旧明艳如初, 但是已经没有了那股淡香,想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花笺上是用簪花小楷写着的一封长长的书信, 开头的称谓便是“邱戎哥哥”。

陆悦容神色淡然地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如果抛开这封信的收件人是自己的丈夫, 抛开写信的人是在写给被她舍弃的未婚夫, 这真的算是一封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的书信。

信上写一个女子如何控诉自己同父异母的长姐,因为母亲早亡便对续弦而来的继母女心存不满。

这样一位姐姐, 仅仅因为被分走了父亲的爱与呵护,因为生活不比过去如意, 就心生不满, 时刻想要抢走妹妹重要的东西。

上巳节那天, 当姐姐看到妹妹三年未见的未婚夫时, 她心生一计,跑去父亲面前哭惨。

诉说着自己, 没有母亲关照这十年过得多么艰苦。连成婚这种事情,也变成了妹妹在姐姐前面先成。

当父亲以为姐姐是要说亲时,姐姐却说,她是要嫁给自己的准妹夫。

她说,同样是陆家嫡女, 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嫁去将军府呢?

父亲大发雷霆,把姐姐关进卧房绝食了三天。

三天后父亲问姐姐,你改变自己龌龊的想法了吗?

姐姐摇了摇头,没有。

父亲叹了气,终究是觉得十年里对这位原配的女儿疏于管教,于是出于补偿的愧疚心理,最终还是同意了姐姐的要求。

至于那位妹妹,她把眼里心里伤心的泪水融在信中的字字句句里。

向自己有缘无分的未婚夫,说着最后的几句话。

她说,我此生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唤你一声“夫君”。

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为你生儿育女。

如果不是陆悦容好几次撞见陆悦染外出私会二皇子后,总是笑容满面地回府,连她都要觉得她真如信中所写的这般对邱戎情根深种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陆悦染编故事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这封信写的真真假假,张冠李戴,到还像那么个样子。

如果有人前去查探陆府的信息,问,陆大人今日是不是发了怒火,陆家的嫡长女是不是被关了禁闭?得到的答案只会是“是。”

至于为什么发火、为什么被关禁闭,不是已经在信里写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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