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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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向小楼刚松的一口气又陡然吊了起来。

她刚刚只顾着理清向金克的死与她有无关系,一时间竟然把向金兰到公司闹事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的。

阮绿棠这么一提起来, 向小楼顿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

向金兰在公司吼那么几嗓子,再被别人起哄几句,难免不会把阮绿棠的名字泄露出去。不管公司员工信没信,阮绿棠的名声肯定会受影响。

她已经离职,而且早习惯了被那些人指指点点的,但阮绿棠不行。阮绿棠是公司老板,避无可避。

阮绿棠含着金钥匙出生,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很出色,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她怎么受得了别人背后的闲言碎语呢?

想到这里,向小楼的眼睛又红了。

她是被向金兰的所作所为气得想哭,更怕的是阮绿棠生气,向小楼盯着阮绿棠急急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她会找到公司,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她一转身就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阮绿棠气定神闲地跟在她身后,向小楼坐上驾驶座,正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阮绿棠跟着钻进了副驾驶位置上。

向小楼一手握着锁舌,一手抓着锁扣,被她吓了一跳,楞楞地转头去看她。

阮绿棠上半身朝她倾过去,波浪卷长发掀起细微的漩涡,和向小楼同样的洗发水味道轻柔地席卷了整片空气,把她笼罩在水蜜桃的香甜味道中。

她的手比向小楼的一向要凉几分,因此覆盖上来的时候格外地有存在感。

阮绿棠握着向小楼的手,继续她未完成的动作,咔哒一声,锁舌被推进锁扣,安全带将向小楼斜斜地圈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阮绿棠捏了捏向小楼的手心,坐了回去,给自己也系上了安全带。

一起

向小楼慢慢咀嚼这两个字,揪着的心终于舒展了些,她看着阮绿棠郑重其事地点了头:嗯。

所幸的是,到公司时,设想中的惨烈状况并没有出现。

米音还算够朋友,看完热闹录完视频后,总算是指挥着保安把向金兰请进了休息室,好茶好零食地伺候着,她也跟着安抚了半天情绪。

员工们也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工位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地响。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他们是在群聊里疯狂八卦──尤其是看到阮绿棠和向小楼同时出现时,敲键盘的节奏瞬间快了起来。

阮绿棠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休息室。

向金兰背对着她坐着,扯着嗓子哀嚎,还在痛骂向小楼。听声音,她嗓子都已经骂到微微沙哑了。

一直保持着礼貌微笑,反复提醒她不要激动的米音看到阮绿棠进来,瞬间两眼放光,腾地站了起来。

她一只眼写着解放了,另一只眼中写着自求多福,笑吟吟地走到阮绿棠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阮总,她就交给你了。

阮绿棠嗯了一声,踱步往前走去,露出身后的向小楼。

向小楼本来一门心思地要往前冲,但乍一看到米音,她又硬生生停下了脚步,面对着米音站住了。

阮绿棠留下的水蜜桃味还未散去,向小楼又把手搭在耳旁故意撩了撩头发,水蜜桃味刹那间浓郁了许多。

米小姐,你好。向小楼收敛起慌张的情绪,强作从容地和米音打了声招呼。

米音闻到空气中的气味,视线在向小楼嘴唇上扫了扫,脸上神色顿时复杂了许多。

她讪讪地笑了笑,打完招呼立马溜了出去,顺手把休息室的门带上,关得紧紧的。

向金兰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发现是她们俩走了进来,瞬间火气双倍得冒,又开始嚷嚷起来:你们两个──

看她那架势,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喊出狗女女三个字来了。

向小楼当机立断,赶忙上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嘴,问:你来这里干嘛?

阮绿棠则淡定地走到玻璃前,把百叶窗拉了下来,阻绝了外面时不时瞄过来的窥私视线。

你说干啥?向金兰吃了枪.药般嘟嘟嘟朝向小楼发射,你爹死了你都不去看一眼不管不问的,我又没你微信没你手机号,不来这找你还能怎么办?

还有你,她指着阮绿棠骂道,说好了你掏钱的,总共总就掏了那几万块钱,刚够填窟窿的。现在人死了,丧葬费怎么算?

活着要管,死了还要管吗?向小楼一把拍掉她指着阮绿棠的胳膊,皱眉斥道,和她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

向金兰狞笑一声,真冲她撒起了泼:你爸就你一个闺女,你这个吃白食的白眼狼不管谁管?把他扔乱葬岗、扔垃圾堆里去?

阮绿棠已经从窗边转了回来,她挡在向小楼身前,不悦地警告向金兰:说话客气点。

同时她把右手背在身后,勾住向小楼的手指捏了捏,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捏小猫掌垫。

向小楼感受到她在维护自己,心中一暖,也伸出大拇指在阮绿棠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嘴里却冷冰冰地说着:好啊,你去扔。

向金兰顿时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干吊着嗓子哭嚎起来:我的哥啊,你怎么那么苦命啊,你看看你生的什么好闺女啊,一点良心都没有啊──

哭嚎声宛转悠扬,声音还带着颤,技巧很好,就是少了些感情。向金兰眼里根本连一滴泪水都没有。

向小楼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无动于衷:想用亲情绑架我吗?你大可以试试,就这样哭个一天一夜,权当是为你哥送行了。

向金兰顿时住了嘴,多一秒钟哭戏都不愿意演。

向小楼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只好从另一个人身上找突破口。

阮绿棠是吗,你是这里的老板没错吧?她双手抱胸看着阮绿棠,忽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说,要是你不仅喜欢女的、还包养了你爹的情人这件事传了出去,你还能在这里混下去吗?

向小楼不怕自己被攻击,只怕波及到阮绿棠。

她当即往前站了站,怒火中烧地瞪着向金兰,正要开口,却被阮绿棠拦住了。

阮绿棠面带微笑满面春风地看着向金兰,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姑,您有个在实远建设上班的儿子是吗?还有个,在京宏大厦当保安的丈夫,没错吧?

如果您觉得姑父和表弟工作太辛苦了,想让他们在家里休息几年的话,那您尽可以拿着大喇叭把我和小楼的事情传出去了。

向金兰的脸色登时变了,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阮绿棠,颤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小楼的关系你知道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姑姑的生活我也得多多关心才对嘛。阮绿棠揽着向小楼的肩膀,笑得很温和。

向小楼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瞥了瞥,又悄悄抬眼去看阮绿棠,心中涌起一阵酸酸涨涨的感觉,几乎要冲破屏障夺眶而出了。

向金兰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得不屈服:行,算你狠!

她开门要走,阮绿棠在身后扬声道:对了,那七万块钱不要你还了,就当作丧葬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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