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婷喜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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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阻止了他,道:“梁健,你歇会。我有话要对你说!”梁健这才从忙忙碌碌的状态中停下来,满脸都是遮都遮不住的幸福感,问道:“好吧,我先听你说话!”

事后回想起来,梁健觉得余悦说出那几个字时,说的异常费力、异常痛苦。

余悦几乎不敢看梁健的眼睛,只是有点麻木地一字一顿的道:“梁健,对不起,我不能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轰得梁健双耳齐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此,他还是笑着,又问了一句:“不能搬过来?”余悦道:“是的,不能搬过来。”笑容凝固了,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梁健问道::“你是说现在不能搬过来吧?那没关系,过些日子再搬好了。我也知道,我们的确太仓促了,说实话,我也觉得挺抱歉的,其实,我欠你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而且,我们也没有举行典礼,如果你觉得等典礼之后再搬过来会更好,我也同意的。反正……”余悦看着他几乎有些紧张的表情,心里翻江倒海,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打断道:“梁健,不是这样,你别说了。我不是现在不能搬过来,我是说,我永远不能搬过来,我不能跟你一起住!”

这会已经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梁健也已经听得够彻底、够明了了。梁健看着余悦,想着这一整天自己忙乎的一切,想着自己忙碌时那种溢满心田的幸福感觉,梁健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如雨水般蜿蜒的泪痕,问道:“余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余悦看看他,又低下了头:“你能不问我吗?”

梁健有些晕头,他很想喊出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想说:“你不想跟我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要同意跟我结婚呢?!”梁健想要说:“原来,是我感觉错误了!”

但瞧见余悦备受折磨的样子,他还是咬紧了牙关,道:“好吧,我不问。”

又是一天的下午,天气正在转暖。老领导黄少华打了电话来:“梁健,你小子又结婚了,怎么都不告诉一声!”梁健已经从余悦给他带来的消沉状态中恢复了一些,他喝了一口茶道:“老领导,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没说。而且也是临时起意,仓促中办的。”黄少华无语,想到梁健已是第二次婚姻,便道:“你也太随便了吧,结婚都能‘临时起意’!晚上到我家里来吃饭,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梁健也正想找人消消心里的郁闷,就答应了黄少华的邀请。晚上让驾驶员送他到了黄少华家所在的小区。按下门铃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了黄少华的女儿黄依婷,随之又想了与黄依婷的几次接触。他心里暗道:“不知黄依婷听说我又结婚了,会是什么感觉?”

敲了门,开门的竟然正是黄依婷。黄依婷见了他,微笑道:“梁健哥,请进。恭喜你,听说你又结婚了。”梁健没有想到,黄依婷会说得如此直接,不过,小女孩看起来还是那副快乐的模样,这倒让梁健放心了。他苦笑了一下“谢谢。”

这次,黄少华还邀请了原镇财政总会计丁百河。大家坐了下来,戴姐给大家每人一个小盅子,喝得是白酒五粮春。丁百河道:“梁书记,自从你当了领导我们就没坐下来喝过酒了!”梁健笑道:“丁会计,你看来是在批评我啊。”丁百河道:“哪里敢批评领导啊,另外,我已经不是会计了,你还是叫我老丁吧。”

黄少华离开了十面镇后,丁百河没有竞选上财政办主任,之后又发生了被人捉奸在床的事情,丁百河在单位就彻底被晾了起来,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一般干部。梁健知道,丁百河在会计工作上还是很有办法和经验的,把他晾起来其实是一种浪费,梁健也很为丁百河可惜。梁健道:“你永远都是很出色的会计啊!”

这时黄少华开口了:“梁健说得不错,百河的会计工作能力是很强的。所以,这次我要好好利用一下了。”梁健听说,赶紧问道:“黄局长,你要调丁会计了?”

黄少华像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先来说一下,今天请你们来我家一起吃饭,因为有三件事情值得庆祝:第一嘛,当然是梁健与胡书记的秘书余悦结婚了……”

梁健听黄少华这么一说,不由看了黄依婷一眼,黄依婷也正看着他。梁健忙把目光移开了,因为,他还是从黄依婷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失落。不知为何,梁健感觉有些辜负了黄依婷,但他隐隐又觉得自己是对的,黄依婷这个女孩子,应该有更好的归宿,一个更年轻、更单纯、更有活力的男孩子来陪伴她走过一生,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的“二手货”。这么想了,梁健心头的雾霾也稀释了点,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听着黄少华继续说下去:“第二件事情,就是百河马上要调到我们区体育局来工作了。我局里原来的财务出纳正好退休了,百河在镇上也没承担什么重大工作任务,我通过分管副区长,跟十面镇进行了沟通,十面镇也同意了,这不正好,到我这里来发挥作用。”

梁健道了声:“丁会计,祝贺你,你又成为丁会计了。”丁百河也甚是高兴:“呆会我们喝一杯。让黄局长继续说第三个好消息吧。”

大家都等着黄少华说出第三个好消息。黄少华转而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戴姐脸上更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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