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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香茗中抬起头,端方笑道:“听闻门主身子好些了,便过来探望,毕竟本宫是奉父皇之命前来探望门主的,岂能不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子也很可爱的,你们说是不是?

这一章我删删改改,废掉了好几千字了,可是还是很渣的样子,我卡文啊,觉得情节铺展不开,乃们又越来越沉默了,俺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42章 四十二吃醋

丹毓与太子心怀鬼胎,眼见太子装模作样,丹毓便也装模作样客气应道:“难为太子身为储君这般关心本座,令本座感激不尽,然而本座已无碍,多谢太子关心了!”

言下之意,他已经没事了,太子既是奉命来探视,是不是可以告辞了呢?太子这般频繁地出入祈云殿,生怕别人不明白他的心思么?

太子悠然放下茶盏,坦荡笑道:“既然门主已无碍,可见不需要苏姑娘照顾了。说来也巧,本宫此次拜访云岚山,除了奉父皇之命探望门主,还有一件事需与苏姑娘商量呢,既然门主无事,本宫是否可以借苏姑娘移步说话?”

丹毓笑了,语气微冷,见招拆招道:“太子找阿禾有何事?”

阿禾阿禾,叫得这般亲昵,也不嫌甜腻得慌吗?太子腹诽,脸上却笑道:“好歹苏姑娘曾在宫里住了一段时日,本宫与苏姑娘彼此皆有往来,自然有事情商量。”

“何事?若真有事便在此地说开吧,阿禾是本座身旁之人,有何事不能经过本座?”

太子真是被丹毓的话震得一抖擞,平日里看丹毓冷冷清清的,真的对一个姑娘动了心思便这么直白炫耀,似孔雀开屏宣示自己的主权么?说甚么阿禾是他身旁之人,真当苏姑娘是他的人了?可惜不过是他自己“想当然”,苏姑娘也未必真对他动心思呢。

太子想起东山上与苏青禾的对话,复又心情大好,继续与丹毓纠缠:“门主这般约束苏姑娘,只怕本宫不好说话呀,毕竟这只是本宫与苏姑娘之间的事。”

“你和阿禾能有什么事情,阿禾为本座的代理门主,有何事瞒得过本座?”

“呵呵……那也未必,门主日理万机,难道本宫与苏姑娘研香,或一起上街听个小曲儿,也要经过门主么?”

太子挑眉说得得意,既然丹毓这般挑开了话直说,他也宣示炫耀曾与苏姑娘的独处吧。可见也不是丹毓才能与美人相处的,阿禾可没有对他动心思。

丹毓没听过苏青禾曾与太子上街这一茬,不由得眼神一沉,笑容皆冷了。

苏青禾察觉出不对劲,她虽不明白太子为何把她与他的友好相处说得这般微妙,而门主为何斤斤计较不肯让她与太子独处,可她还是察觉出门主的不高兴的,便低声解释:“门主,属下乃是为了与太子研究苏家奇香,才一同上街观看西域舞女所使的屠红香的。”

她可不是擅作主张偷偷与太子出宫玩耍,而是为了使命别有目的前去的。

丹毓促狭一笑:“太子寻阿禾便是因为这一件事?”也不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卫渊澈非得故弄玄虚说得他与阿禾多么亲昵。

太子轻咳,为了显示此事十分重要,便故意说道:“苏家奇香所使金玉丹与屠红香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得,稍加不注意便毁坏了香料,因此,本宫十分有必要与苏姑娘独处呢,门主也无别的事情,为何不能放人?倒显得门主小器了。”

丹毓不以为然说道:“倒不是本座小器,实乃太子因此事寻找阿禾实在没必要,因为屠红香与金玉丹已被红鬼双煞夺走了,如今阿禾手中可没有东西与太子研究。”

他本以为此话噎住太子,让太子知难而退,谁知太子有备而来,笑眯眯说道:“这有何关系?本宫研制香料时多备了几份,即便红鬼双杀拿走了,本宫手中可还有遗留的,想必苏姑娘也是十分欣喜,是么,阿禾?”

太子故意把“阿禾”说得很亲昵,还挑了挑眉神色揶揄,分明就是要抢丹毓手中的东西让丹毓噎不下这口气。

太子的话的确把苏青禾的心思引起了,她原先为红鬼双杀拿走了奇香而难过,如今听闻太子手中还有备份,不由得心思一动,双眼犹如见到了曙光瞬间亮晶晶的。

可惜门主呵呵一笑,忽然霸道宣誓:“阿禾是本座的人,本座可不认为她有必要陪太子研究什么香料!白渊的请求,本座不会答应,便别费心思了!”

一句话,把苏青禾的期盼打击了,也彻底把太子堵死了。

丹毓实在懒得与太子计较了,他以前怎么没觉得白渊这么胡搅蛮缠呢,实在碍眼得紧!

而太子也没觉得门主讨喜到哪儿去,丹毓就好像一只花孔雀,遇到别的雄孔雀便高高地把尾翅翘起,开屏开得极致灿烂生怕他人不知道他的美丽一般,他就是这么肆无忌惮地宣誓对苏姑娘的主导权,当真令人咬牙切齿!

就在丹毓以为两人的较量到此为止之时,天不遂人意,长安忽然走进来请示:“门主,申时已至,您该用药了,不宜过于操劳!”

所谓用药,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喝药这般简单,因他中了苏蓉的暗器,伤在身上,须得脱衣敷药,此时便需要屏退所有人了。

苏青禾见机会来了,便自个儿请示:“门主,便让属下陪太子走一遭吧,这一味奇香得之不易,属下只与太子稍去片刻,您用药之后便回,可以么?”

她等着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为了探求苏家的恩怨她必须把奇香研制出来,之前以为红鬼双杀把香囊拿走她错失了机会,没想到太子重新给了她契机她怎么能放弃?前一刻她不敢忤逆门主,便想着如何与太子约见,眼下长安走入给她离开的理由,再合适不过!

太子也没想到会有此转机,与丹毓暗中较量可不仅仅为了苏青禾,当然最初因苏姑娘而起,然而眼见丹毓如此张狂霸道,他便忍不住要挫一挫他的锐气,没想到老天也帮他,太子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

丹毓原先也没这般小器量,可卫渊澈笑得太过放肆,他忽然不想那么轻易随他的愿了,故意独占苏青禾道:“阿禾,你哪儿也不许去,便在此处替长安搭把手。”

苏青禾很难为情,想辩解,可看到门主灼灼盯着太子,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便知门主心意已定,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更改,她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了。

她真不知门主与太子怎么了呢,方才那一番话真是剑拔弩张,不就是她与太子研香么,两人怎么纠缠不休?真坏了她的好事,她可还想着为苏家查明原因呢!

丹毓成功地把苏青禾拦下,硬是不让太子半分,即便他敷药之时也让苏青禾在旁侍奉巾栉汤药,寸步不离。

太子百无聊赖地在祈云殿外欣赏美景,啧啧称奇,他真是第一次见识丹毓了,原来不论多大的人物小心眼起来可以比针孔还小!

他守了一阵子,见苏青禾端着药罐子走出来,忍不住打量她。

苏青禾关上门之后,回身撞见太子,惊奇道:“殿下,您还在此处,不回宫歇息么?”

太子道:“门主的病情这般令人紧张,需要许多人伺候,本宫怎么能歇息?”实则他语气调侃。

苏青禾却不知情地善良安抚:“有长安在,门主已然无碍了,殿下请放心,门主定会好转的!”

太子笑笑,也不回应。

苏青禾因要去取药,便告辞了。太子目光随着她移动了片刻,看着她走下九凤高台,宽袖飘飞,百褶裙曳地,曲裾裳完好地包裹她的身体更显得纤长婀娜。她极少穿女装,因此这道背影令他心头一亮。

太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推门而入走进寝宫,恰巧长安收了医具打算离开,他便等着长安告退之后,大大喇喇地坐在罗汉床上与丹毓平起平坐。

丹毓外衣刚刚穿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领口,垂眸俯视,表情平静,也不瞧太子一眼便沉冷说道:“白渊有何事?”

太子捻起棋桌上的黑子摩挲打量,微微含笑:“趁阿禾不在,与子凤说说话。”

“阿禾可不是你叫的,白渊何时这般不分情况?”丹毓揶揄,整理好了袖扣抬头瞥了太子一眼,神情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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