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想要暂时离开几天(1 / 2)
把我送到自己家里后,覃野一直在忙,几乎没和我见几面。我最终还是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坐着等他,和管家打了个招呼,抱着奶奶的骨灰盒先行离开了。
我其实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但现在局势特殊,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斟酌。
第一反应是要把奶奶妥善安置回家,但当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所谓的家,其实是林谦与的房子,一种浓烈的悲哀霎时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在干嘛啊?这些年,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随后我带着一颗沉到万丈深渊的心赶到钟时安家,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暂时把奶奶放在了我们存机密文件的柜子里。离开前我注视了那盒子良久,脑海里还有妈妈那块冷冷清清的墓碑,墓园的风雨仿佛在此刻扫上了脸颊,我几乎无法平稳站立。
一旁漆面的柜门映出我哀戚的眼神,绵密而又锐利的情感顺着我的腹腔胸腔蜿蜒而上,在喉咙处勾勒出命悬一线的咒语。我在此刻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背后空无一人。
行至于此,万籁俱寂,天光渺茫,脚下是过往的乱葬岗,而我孤身赴地狱,终于赤裸着直面撒旦。
大步流星地闯进风元一楼大厅的时候,我身上仿佛还带着一场大火的余焰,颇有和林谦与同归于尽的气势。可当认出我的接待告诉我他不在办公室时,我却突然平静下来。
一片落叶施施然落在我心里的那片灰烬之上。电梯直升上天台,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神清冽,毫无波澜。
天台的门是指纹锁,只有我和林谦与能解开。想来,这还是他前几年霸道总裁人设当上瘾时一时兴起的浪漫戏码之一,我无聊时跑到他公司找他,又不能总在办公区招摇过市,所以总爱跑到天台吹风。他索性就把天台改成了我的专属区域,甚至还命人布置了一番,方便偶尔和我在此白日宣淫。
我知道林谦与一定在这儿。
听见动静,林谦与转过身看向我。
一月的天台,寒风凛冽而刺骨,明明旁边就有专门搭建的玻璃房,他却一直站在露天之处,严寒里更像一尊僵硬的雕像。
他边脱大衣边走向我,我却抬起胳膊挡住他要给我披上的动作。
相顾无言。我定定地和他对视,被扬起的头发时不时挡住视线,我们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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