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兔子(1 / 2)
如果有一天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倒过来,猎物会做出猎人的举动吗?
她倒要看看常宙的眼光烂到什么地步。
眼前估计是新手的绑匪急匆匆走到大门锁住又折返,许乖乖每走一步她的目光就挪动一寸,嘴角含着丝笑意,竟似有几丝期待许乖乖接下来的举动。
许乖乖则被坐在她面前的程艺盯的浑身发凉,这个人眉眼凌厉撕破了天生的美艳,就算此刻许乖乖是俯视的一方,反而被反盯的有被是她被压迫的错觉。
“喂,我警告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可是被我绑着的。”
对许乖乖小儿科的威胁,程艺则显的游刃有余。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
“我冒这么大风险当然不是只和你说这些。”
许乖乖逼近几步,卷起裤腿,完好皮肤上的淤青显示了前几天某人的暴行。
她和常宙分手了,常宙这几天也没找过她,之前说要给她用红花油也没来,所以现在还是这副样子。许乖乖想到这脸上有些黯淡。
“看。”
程艺吊儿郎当地扯:“你没开灯,太暗了看不见。”
“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在这个角度都能看见,这腿都快搁程艺面前了还能看不见?
许乖乖动动腿离程艺更近了些,这本质是带点侮辱性的动作但她的表情很认真就平和了这味道,雪凝的小腿上伤口处确实刺眼,任何人都会觉得一个女孩子就算会受伤也不该以这种方式。
“对不起。”
许乖乖没有想到她会猝不及防地得到道歉:“什么?”
程艺表情却好似那道歉并不是从她嘴中出现,眯了眯眼说道:“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不是想让我道歉?别把自己的伤口到处炫耀,每个人都受过伤,你以为你很特殊?”
“我不是炫耀也不稀罕你的道歉。我就问你,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别人把这伤强加在你身上,你会疼吗?会愤怒吗?会委屈吗?”
本以为一个正统花季年龄少女听到原则性问题会反思一下,许乖乖却未从程艺脸上看到任何类似后悔的表情。
程艺甚至有笑意满满扩大直至突然笑出声,似是对她问题的不屑,又或者是别的。
清朗的笑声渐低剩下冷冷的眼眸向上凝视。
确实从刚开始就不该对她抱有太大期望,许乖乖冷下脸问:“笑完了?”
程艺还是有丝冷笑:“要打回来就直接打,说这么多废话。”
许乖乖放下裤腿,抱胸自上而下地蔑视她说:“脑回路清奇,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成为施暴者。我已经上报老师了,等查清楚自然会计入你的档案,以后你找工作都不好找。”
这是许乖乖大杀招,计入档案是一辈子的污点,她到要看程艺忌惮不忌惮。
程艺还真不怕,甚至还嘲讽。
“呦,好厉害还告老师。噗哈哈不会被我欺负完还躲在常宙怀里哭着告状呢吧。”
阴阳怪气的话激的许乖乖脸通红,她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做错事的是她还能没有半点内疚。
许乖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俯身贴近程艺的脸说:“我已经和常宙没有关系了,你要想当常宙伴侣就自己去找他,以后别欺负别的小姑娘。我看不起你。”
这下程艺终于闭嘴不犯贱转而上下打量她。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许乖乖直视对方的清澈的眼睛心想,呸,渣渣,长着好好一张脸做出这么缺德的事简直暴殄天物,花时间跟她磨嘴皮子纯属白费功夫,蹲那么多天好不容易逮到人可不是只来放狠话教育人的,得抓紧时间好好教训她。
想到这许乖乖奸笑着伸手向程艺的腰处的痒痒肉,她两眼放光只想让程艺在她手下笑的想死,她一定要边挠边拍,留下录像威胁。
不得不说许乖乖从某些方面来看也挺缺德的。
“让你欺负我。”
刚挨到程艺腰侧许乖乖的手腕上突然出现一双苍白的手挡住她的进攻。
程艺已然被她绑住,那是谁制止了她?
“谁?”许乖乖茫然地抬头问,她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只见程艺过分灿烂以至邪气的笑容绽放在她面前回答:“是我。”
奇怪,是男人的声音。
尖叫还没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捂住,许乖乖第一反应要站起来跑却发现双手被程艺另一只手箍住跟本无法逃脱。
被捂住口呼吸只有从鼻腔进出,胸膛下是狂跳的心脏来回起伏,许乖乖几乎喘不过气来。
程艺的黑发擦过她脸颊。
“嘘,嘘……”
耳边是挨近的热气,许乖乖猛地一抖,身感如毒蛇吐芯般阴冷潮湿,她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脑海中疯狂闪过迎面的冷水和红色的水桶。
软弱的哭腔不小心冒出,从手缝中溜出来被筛出哼唧声刺激猎人的神经,特别是猎物的眼泪还流到了手上。
程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浑身毛孔都张开一样,不由自主舒坦地哈出一口气。
许乖乖被程艺一路拖到墙边。
等到手被用同样的绳结捆住,许乖乖才知道自己在网上学的半吊子有多不专业。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器械仓库的门被程艺一脚跨到墙上挡住视线,许乖乖吓地猛吸口气,回避的眼里泛出泪花。
声音自上而下掉落,那是和程艺之前完全不同的声线,听起来轻快阳光,只是语气和之前一样目中无人。
“你刚刚要对我做什么?”
“……”
“嗯?不说?”
不是不说,是太害怕所以发不出声,许乖乖勉强嘶哑开口:“挠痒痒。”
“哦,挠痒痒,不错,有新意。你知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对方说完笑了,低低的笑声从上方传来,许乖乖偏过头似乎是不愿面对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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