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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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耿耿于怀,徐修远就说:“你放心好了,如果这个项目可行,他肯定会想办法挽救的。他这人看上去是个败家子,其实是一个很有手腕和能力的人,关键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余修远喝了点酒,为确保安全,他已经提前通知小李前来。他们抵达会所前庭时,小李已经在等待。

小李给他们打开后座的门,面对精心打扮过的岑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结果被余修远狠狠的瞪了回去。

余修远用手扶在车顶上,避免岑曼磕到头,他虽然目光凶狠,但声音却很轻柔:“上车吧。”

那方的风起云涌,岑曼浑然不觉。余修远上车后就让小李送他们回公寓,她好奇地问:“不理纪北琛了吗?”

沉默了一下,余修远才说:“不用管他,他还有下半场。”

很快领悟其中意思,岑曼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想起纪北琛在走廊跟自己说过的话,她立即眉心紧皱,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叶思语的去向。

岑曼想得入神,就连车子什么时候停在公寓楼下也不知道。察觉她心不在焉的,余修远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前行。

出了电梯不久,余修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岑曼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开门,而他则掏出手机接听。

他们靠得近,岑曼轻易地听见纪北琛的声音,她虽然无心探听,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得知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由于刚才那段摩擦临时提出了两项附加条件。这是一个典型的低投资、高回报的项目,就算再提几项附加条件,其收益依然非常客观。不过这番出尔反尔的举动,显然是存心作对,因而纪北琛特地找他征询意见。

没等纪北琛说完附加条件,余修远就果断回绝,那态度坚决得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纪北琛貌似早猜到这个答案,他没有劝说,切断通话前笑着说了一句话。这是岑曼唯一听不清楚的话,她转头看向余修远,只看见他嘴角微沉,整张脸都拉长不少。

得知这次的合作泡了汤,岑曼很自觉地认错:“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余修远随手将手机抛到沙发上,长臂一伸就把岑曼拉到身边。手掌无意间碰到她的裸背,他的嘴角又沉了几分:“还有下次?”

对上余修远那目光幽幽的眼睛,岑曼顿时知道他的怒气从哪儿来。她下意识想逃开,他的手堪堪碰到她的裙子,幸好她动作敏捷,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借着沙发的掩护,她满脸警惕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喏,有话好好说……”

或许是紧张,岑曼的声音染着一丝颤抖。余修远并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怎么怂了,脱外套那会儿不是很得瑟的吗?”

被困在这点空间,身边连个救兵都没有,岑曼想得瑟也得瑟不了。她试图模糊他的焦点:“你刚刚才说过生意丢了不怪我,现在怎么又找我算账?”

余修远不受她的迷惑,他说:“我现在也没怪你。”

岑曼假笑了一声:“丢了生意你也不在乎,我脱了一件外套哪儿值得生气?”

余修远懒得再跟她废话,他坐到沙发上,接着对她说:“坐下来。”

她摇头:“我站着就行。”

“我让你坐下。”余修远的音量不大,但语气却较刚才那一句要重得多。

权衡了半秒,岑曼还是决定听他的话。她挑了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同时抓过抱枕护在胸前,表情仍旧那样警惕。

他们对望了小片刻,谁也没有出声。

就在岑曼即将按捺不住的时候,余修远才开口:“曼曼,事不过三。给张嘉绮当裸替是第一次,今晚是第二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看他的情绪平复下来,岑曼的胆子大了起来:“我承认给张嘉绮当裸替确实有点过火,但是我不觉得穿得漂亮点去会所有什么问题,今晚只是倒霉碰到色鬼而已。”

“看你看得眼睛都忘了眨,你还觉得没问题吗?”提起这个,余修远的火气又失控地冒起。

面对他的质问,岑曼反倒冷静下来:“没有。第一,眼睛长在身上,他爱往哪儿我,我管不着。第二,我没有对做出任何挑逗性的动作,更没有给他任何暧昧的暗示,就连她碰我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时间反抗,所以才会把酒泼到他身上。”

余修远听了更是火冒三丈:“那家伙还碰你了?”

骤觉自己说漏嘴,岑曼倒吸了一口气,连忙表示:“就碰了一下,真的!”

其实今晚的事态也超乎了岑曼的意料,她本来想着让余修远吃吃醋而已,没想到却让他吃了个亏,还丢了一单大生意。她有点心软,于是便挪到他身边,柔声安抚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别臭着脸了,不就是让别人多看了几眼,还引得起了点色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余修远烦躁地扯开了两颗衣扣,怄得说不上话来。

岑曼按住他的手,接着又仔细地把纽扣重新扣上:“诶,女人穿得清凉一点、性感一点,男人是不是就没抵抗力了呀?”

余修远睥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她倚着他的肩头,慢悠悠地说:“你知道吗?女人也喜欢看男人的穿着,当一个男人有钱,他就穿得很清凉;当一个男人有钱有貌,他就穿得很性感;当一个男人有钱有貌还有权,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番明明是歪理,余修远却把话听了进去,甚至还回答了她这个无聊的问题:“清凉又性感?”

岑曼敲了他一下:“笨蛋,是一丝不挂了!”

说着,岑曼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余修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她也不恼,继续说:“你看,我只是是穿得清凉一点,马上就招惹了一个。你抚心自问,这些年来,你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

余修远有点头疼地唤她的乳名:“曼曼……”

“别跟我说你没存那个心思。”岑曼像是猜到他的措辞,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不仅没存那个心思,面对图谋不轨的男人还当场翻了脸,结果你就警告我不能有下次。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郁闷生气,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郁闷和生气远不及我的百分之一。”

余修远被她堵得开不了口,良久以后,他才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岑曼很认真地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

余修远将她搂在怀里,他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答应你,我会改。”

岑曼伏在他身上,她像在开玩笑,但语气却有几分坚决:“如果你改不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

无论前提条件是什么,光是听见她说不嫁,余修远就着急了:“曼曼!”

岑曼抬头看他,她微微笑着:“你要娶我,总不能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吧?”

余修远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要的诚意,我都给你,到时候可别反悔了。”

她垂下眼帘,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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