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糟糕,玩脱线了下一章有肉(1 / 2)
日子在暗藏汹涌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司言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她在沉清夜的陪同下住进预产病房。
两人一起住在病房的日子里,但凡大腹便便的她走几步,他便表现出好似她游走在万丈悬崖的模样,惹得她不时调侃他才是一孕傻叁年。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她身体里孕育着的两条小生命便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五味世界。
关得严实的产房外,双手环臂的沉清夜站得笔直,周身席卷着一股只要有人靠近便能被覆灭殆尽的森冷风暴。
在产房外面他听不见产房里的任何声音,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司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在哭喊声中那张皱成一团的苍白小脸一直浮现在脑海里,以至于令他待在产房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一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惊慌所笼罩。
遇到她后他生平头一次希望能有个家,在家里除了她应该还有个融合彼此血脉的孩子,可直到站在产房外面他才明白只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没有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砰”的一声,产房门应声从里面被打开,这一幕使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聚焦到产房门口。
他看着护士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仿佛被冻在冰窟里的心脏开始一阵阵剧烈地跳动,那一声接一声的心跳声不断敲击着他的耳膜。
“扑通、扑通……”
这一刻周遭好似没有了一点声音,只有胸腔剧烈跳动传来的声音,那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刺激他的耳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踏进产房,怎么穿上护士递过来的灭菌外套,只知道等回过神的时候,眼前便是一张近乎被抽干所有血色的苍白脸蛋。
在这一刻那抹惊慌还没有从内心深处褪去,沉清夜微颤抖着手宛若对待珍宝般地握住司言那只冰凉得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小手。
当冰冷的指腹触摸到那片湿滑细腻肌肤的那一刻,他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才逐渐平静下来。
经历过她在身边触手可及的甜蜜时光,他已经无法再去忍受那种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冗长难熬的日子了,所幸一切都很顺利。
言言,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他在心里感叹着,俯下身怀着满腔爱意在她沁满汗液的额间落下自己的唇印。
站在病床不远处的韩哲看着这一幕,往昔浮满漫不经心的狐狸眼里如今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没人比他更明白沉清夜对亲情有多么渴望,看到这幅画面,他忍不住叹息那个对自己暗藏羡慕的莫言终于拥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家。
在那个家里有他此生唯一的挚爱、和两个在爱中出生、长大的孩子!
这一夜无论是谁出现在病房里,端坐在病床前的沉清夜视线都没有移开司言过哪怕一秒,望着她那一双深邃黑眸里永远带着一种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落地窗外不知何时起飘起了雨丝,淅沥淅沥的声音不断充盈着寂静的病房。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仰面躺在床上的绝美人儿先是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紧接着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清澈动人的明亮凤眸。
司言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沉清夜那张笼罩着几分憔悴的脸庞。
经历过昨天堪比浩劫的分娩,她心底难免积攒了一丝怨气,只是看到他这一双充斥着浓浓血丝的黑眸,以及泛着淡青胡茬的下巴,这股子怨气就烟消云散了。
这抹怨气消散的下一秒整个心房便被一股酸涩给填满了,连带着眼眶都有些酸酸涩涩的。
她在心底说着“真是个大傻瓜”,伸出小手葱白的指尖捏住他挺括的衣角问他:“宝宝呢?”
一开口她发现喉咙干涩到发出细小的声音都能感受到疼痛,忍不住甩了他一个都怪你的眼刀。
他接收到这道充斥着嫌弃的眼刀,眉间蹙起浅淡沟壑的才抚平,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在这一刻真正平静下来。
他回答“在隔壁”的同时,用骨节分明的手掌执起她的青葱玉手,随即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缠。
“现在你要做的是休息,等你休息好我让人抱来给你看看。”
他一如往昔那般溢满宠溺温柔的低哑嗓音里,却透出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其实她很想看看两个宝宝,只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底竟是升不出任何拒绝的心思。
于是她轻轻晃了晃和他十指相缠的小手,嘶哑着声音应道:“嗯,都听你的。”
他见她苍白着一张小脸的她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已经心疼得不像话。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抿着弧度优美的薄唇用空出的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而后关上病房里的灯光总控。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锁着她,深邃撩人的黑眸里清清楚楚倒映着她那张苍白的面孔。
四目隔空相对间,她在他的黑眸里品出那种炽热到能划开寒冰的爱意,只觉整个心房都被一股甜甜的滋味所充盈着。
虽然眼皮很沉重,但她舍不得闭上眼睛,就这么睁着双水灵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直到眼皮沉重到再也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司言在睡着后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迎着刮得面颊生疼的狂风和一个男人订下下下世之约。
梦里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但那极具辨识度的低音炮她一听便能认出是沉清夜。
一连一个多星期,她都在重复做那场梦,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按她平时的性格她一定会和他诉说这场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不能和他诉说的念头,便将这场梦当做自己的小秘密。
司言在产后病房住了一周后住进月子中心,她在月子中心住得日子沉清夜只要回来整个人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惹得医护人员不时向她投来藏着艳羡或者嫉妒的目光。
在艳羡或者嫉妒的目光中,她在月子中心住了两个月才带着两个宝宝返回沉家老宅。
她返回沉家老宅,每天起床整理好自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用早餐,而是去婴儿房看宝宝。
两个宝宝是同卵双胞胎,都继承了父母的颜值,五官精雕细琢得宛如上帝的宠儿,所有人见到他们都觉得他们可爱极了。
当然,觉得他们可爱极了的所有人里并不包括正式升级为爸爸的某人。
在沉清夜眼里司言返回老宅后就完全不知道老公为何物,不光每天围着孩子打转,有时候就连晚上都睡在婴儿房里,被勒令不能过去捣乱独守空房的他恨不得把孩子丢到孤儿院。
……
“滴。”
漆黑一片的卧室里响起“滴”的一声后,只听空气中响起一道撩人的低音炮。
“言言,我有些饿了!”
沉清夜这话说得慢条斯理,语气听上去也很正经,仿若说的是什么正经事。
而这话一落入用被子将自己裹成粽子的司言耳中,却瞬间感觉有一股热浪滚过脸蛋。
饿这个字眼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从他嘴里说出来则是带了颜色的,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今晚被李婶苦口婆心劝回卧室休息,背后一定是他搞得鬼。
混蛋,又开始发情了!
就在她在心底默默吐槽的时候,伴随不徐不疾的脚步声那熟悉的低音炮再度在空气中响起。
“你不饿吗?”
听到这句问话,黑暗中她落在枕头上的小手不知不觉攥紧了。
果然是不能指望他能够做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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