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男主师娘 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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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君还怕你不成。”曙阳边说着体内不断运转所有的灵力,他已经立意就算拼得个身死,也要叫宫应渊付出相应的代价,为身后其他修士他日击败宫应渊铺垫成功的道理。

只是这一次,就在两人电光火石即将短兵相接之时,一道带着驱魔罡气的掌风便将两人给被迫分开。

“宫应渊,你的对手是我 !”

宁宸一赶过来,就发现自家师尊有些勉强的状态,他心知这半年来曙阳给自己承担了所有的压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宫应渊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准宁宸,正要动手之际,却瞥见他身后一抹正快速赶来的青色丽影。

大名鼎鼎威慑五洲的血海魔君就此放下了手中的长木仓,眼神莫名地看向宁宸身后。

“你还好么?”宫应渊的嗓音有些凝滞,这半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云瑶的安危,但哪怕他的魔族大军几度压到长城脚下,都不见宁宸的身影,他便猜到两人应当是会合在一处。

毕竟他们之间曾经缔结过灵契,而他放置在云瑶身上想护她周全的魔幻已经被九叶石金果的汁液沾染,再不能被他感应到。

他把她弄丢了,也许再也找不回来。

宫应渊目光沉沉地看向越来越靠近过来的云瑶,默默等待着她对自己的宣判。

“托魔君大人的福,险些就好不了了。”一贯温婉和善的女子此刻话中难得含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

云瑶一想起那瓶险些要了她孩子的堕胎药,心里的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住。他的女儿是自己自穿越到这个世界就一直细心养在身边的,到现在都已经和她亲生的孩儿没有二样。

而自己的孩子呢还没出生,他便表面上假惺惺地哄骗自己要给她安胎,背地里却如此无情地要置个无辜孩子于死地。

宁宸见宫应渊似有受到打击沉默下去,对于他这一幅情深似海有苦难言的做作模样十分不舒服,故意拉着云瑶的衣袖,作出一副毫无芥蒂的慈父模样关怀问云瑶道:“孩子可安顿好了?”

“嗯,我将他放到了长城内由修士和穷奇共同照看,你放心。”

宫应渊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血海魔宫内他可以对云瑶周身事物进行全方位的掌控,从云瑶逃脱的那刻开始,堕胎药的事情就迟早有瞒不住的这一天。

“云瑶,孩子的事是我不好,你可不可以……”不要怨我。

宫应渊话未说完,云瑶就被底下各处流血厮杀的场景给刺激地眼尾泛红,似是一刻也忍不了地对宫应渊道:“宫应渊,你收手吧,不要越走越错。你难道看不见那些为你牺牲殒命的魔族众生么,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不可能,”宫应渊闻言将脸上的歉意一收,眼神重新变得坚毅起来,“眼下的路,就是本座该走的,也是所有魔族该走的道路。”

“为什么……”云瑶不理解地问道。

“日后你自会明白。”宫应渊没有与她细说,随即举起手中魔兵用力往上一托鸣枪收兵。

“孩子的事终究是本座对不起你,为表歉意,魔军愿退兵一月。宁宸,不管是为了这天下,还是她,一个月后,本座都希望能与你堂堂正正打上一场。你若是男人,就应下此战书!”

说罢宫应渊便朝宁宸掷来一张印着血红大字的战书,云瑶被那最醒目的生死状三字刺激得心脏砰砰乱跳。

这是修仙界内最高规格的战书,名曰死神战书。

那纸张是由极夜之地的冥河内的死亡水草编织而成,自身带有一股与天地相连的亡冥之气。宫应渊早已在上边滴下自己的指尖血,宁宸冷笑着也毫不犹豫地点破自己指尖将血滴附了上去。

那死神战书在接受到对战双方人的气息后,整体的颜色也由原本的白金色转为极其不详的暗红色,而那纸张上的所有字符都如着了火一般,最后将整个纸张都点燃烧至灰烬。

云瑶眼睁睁地看着盟约已成,三十天后他们两人就会如原书剧情脉络一般,在神魔道上进行终极决斗。

若魔族胜利,从此灵洲就会被无数邪魔涌入占领,从此陷入黑暗永无宁日;若人族一方胜利,宫应渊这根主心骨一倒,剩余魔族将会迎来人族最为疯狂致命的反扑,精锐实力必当锐减至二三成。

总之这个世界未来际遇如何,结果就在一月后。

此时暮色苍茫,不远处是高耸厚实但布满痕迹的城墙,长城外的修士几乎都已耗尽自身七八成的灵力才坚持到现在。

而那些早早耗尽灵力的同伴已化作一具具没有意识的尸体,倒在了地上起伏不平的尸堆上。

听到那在魔域地位至高无上的血海魔君开口要休战一月,两方自动停下了手中的招式武器,都带着轻松地喘气。

就在两方即将要散去回营休养时,一道魔族身影蹿了上来。

“岳母请留步!”

说话的人居然是羽珩,此刻原本尊贵高傲的魔族皇子脸上带有几丝忐忑。

宁宸发自内心地不愿意云瑶再和魔族有过多纠缠,闻言不悦道:“你唤谁岳母?”

“云瑶仙子身为羽珩未婚妻的生身母亲,我唤她一声岳母有何不对。”羽珩也不管此时众人还未散去,都将目光聚集在他这边。

“岳母,之前在魔宫宴会,是小婿失礼对岳母出言不逊,羽珩再次向岳母道歉。”羽珩说罢大大方方真心实意地左手扶肩,身后巨大华丽的双翼罕见地向下垂去──这是翼族对人表达情感时最为诚挚的一种形式。

都过了这么久,云瑶都快忘了当初这羽珩,似乎很看不起自己人族修士的身份这件事了。毕竟她和羽珩不熟,也并不在意一个不大相干之人对自己的看法。

“羽珩皇子不必多礼,我并不在意从前之事。”云瑶淡淡回道,在羽珩就要放下心时,她又轻飘飘添了句,“你也不必唤我岳母,我记得当初玥儿逃婚,你们两个并未真正成礼……”

“怎么不算!”羽珩急得额上汗都要出来了,连忙道,“这是血翼两族定好的婚事,就算玥玥要和我闹别扭,这名份也早已众所周知定下来了的,怎么就不算了!岳母,小婿从前是做错了,是小婿无知浅薄,还请岳母大人不计小人过,劝一劝玥玥,不要再与我置气,只要她愿意见我一面,我什么都可以解释的!”

宫应渊嘴角拉得老长,羽珩是他为自己爱女千挑万选出来的,可他现在急躁躁的样子实在太不值钱,他这个原本支持女婿的正宗岳丈,此刻也觉得很是丢人了。

“够了!是你自己没本事叫玥玥与你相见,指望其他人做什么,还不快虽本座回去!”

“魔君,我实在等不了了 ,我太久没见玥玥了,她还没有消气……”

羽珩到底年纪轻踏入爱河时日过短,他和宫玥只不过半年没有见面,却不知在场的人谁没有和心爱之人分离数十上百年。是以他的大岳丈小岳丈以及岳母,都对他这稍显浅薄的相思之情看不太上眼。

最后还是宁宸不愿与这有些痴傻的魔族过多纠缠,紧紧牵着云瑶的手,带着一众修士回到长城休养。

到了第二日,在云瑶疲累地护着身下小婴儿熟睡时,宁宸就已经起身,身为盟主今日他要带着一批完好无伤的修士,去到外边的战场将一些还能识别出身份的同胞修士的尸骸捡回来。

这些都是守护五洲家园的英雄,最终的归处绝不该是和魔族混在一处慢慢腐烂成看不出任何差别的泥浆。从前每日与魔族交战不休,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去处理后事,但现在他们多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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