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 第26节(1 / 2)
《齐律疏议》有规:缺勤一日打二十板子,三天加一等,并罚俸禄一月;满二十五天处杖打一百大板;若是满三十五天,直接有期徒刑一年。且此规定针对所有官员,不分官品高低。
闻瑎在门房签过自己的名字,进入庶吉士的办公地点,还有几人未到。
这些翰林院的庶吉士不过前几日才刚刚从各地赶回,明日又适逢休沐,所以目前还未有分配教习。
教习制度是大齐对进入翰林院的庶吉士的培养制度。
帝王对此极为看重。因此,翰林院教习之任委派的官员多是翰林院、詹事府、吏、礼二部的高官。
况且在齐朝,官员们极重乡谊和门生关系。庶吉士作为教习之门生,不仅有利于结成二者之间利益的集合,更是方便了庶吉士以后的晋升之路,是颇为重要的。
俞修樾走到闻瑎身边,示意她出去说话。
他伸出手,从闻瑎的衣襟后面摘下一片杂叶,关切问道:“小瑎,你今日来得比往日晚上好些,而且这后背上怎会有如此之多的灰尘,难不成来的路上摔跤了不成。”
闻瑎松了松肩,对自己的坏运气也有些无可奈何:“叔思,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但幸好我没受什么伤。”
简要地说了一下今早的情况,但为了不引起什么误会,闻瑎还是隐去了袁瞻的姓名,虽然她知道此事不久便会传遍朝堂。
俞修樾一边听着闻瑎说话,另一边忽而将手按住闻瑎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子,另一手在她的官服上拍拭,把上面的灰尘拂去。
闻瑎感受到肩膀上的重压,立刻向前走了一步,一想到俞修樾此人洁癖龟毛到令人发指的性格又不得不理解他的举动。
俞修樾此人素来喜净,明明长得一副狂野狠厉之像,又生在西丹多沙多尘之地,不知是怎么养成的这种习惯。
闻瑎知道这话不会伤及两人友谊,便直接干脆利落地说道:“叔思,你要是看不惯我身上凌乱,直接告诉我一声,别突然动手动脚,同你一样,我也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
俞修樾虚浮在半空的手缩了回来,一脸正色道:“倒也是我冒犯了,可我实在是看不得你身上如此脏乱。”
闻瑎努了下嘴小声嘟囔:“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又看不见我的后背。”
这小麦肤色的汉子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得颇为开怀,指了指她衣角那处,道:“喏,那里还有些灰尘,你自己拍拍吧。”
看着闻瑎拍拭的动作笑意加深。
俞修樾又道:“明日休沐,你可有约。小瑎,你不是说你喜欢垂钓,我听邻居说城郊有一河,鱼多而肥美。明日午后,不如相约那处一聚。”
闻瑎想到袁瞻的伤势,明日上午去袁府探望袁文璲,下午没有其他事,倒也不怎么冲突。
她点点头:“好,到时我去——”
俞修樾:“我去找你,正好拜访一下你的新居。”
翌日,清晨。
一番洗漱过后,闻瑎便出门采购。
她买好探望了礼物,便来到了内城东南方向的袁府。
此时的日光并没有那么夺目刺眼,但袁府的屋檐上,那头铜鹰闪闪发亮。
第27章
闻瑎将玉佩拿出之后,袁府门口的侍卫便恭敬地请她进去了。
前面领路的小厮脚步很轻,若不是一个大活人就在她眼前,她几乎听不出此人走路的声音。
穿过几道门后,他直接将闻瑎领到了一间敞开的卧室门前。
“闻大人,我家主子就在里面,已经通报过了,您直接进去就好。”
闻瑎微微颔首;“多谢。”
那小厮说完之后就自觉地离去了,从始至终未曾将头抬起来,一直恭敬地低着头。
这府内一定规矩颇多,闻瑎心想。
袁瞻的侧脸映着光,轮廓清晰俊冷,深邃的眼底全是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闻瑎轻扣紫檀木门,这门刚发出声响,袁瞻便知是她来了,他咳了一声:“进来吧。”
闻瑎拿着慰问的礼品,迈步进入房内。
她刚才站在门外还未有如此明晰之感,但身子进入这屋内,仿若禅香萦绕的佛门圣地,仿佛能听见禅音冥冥。
袁瞻好像是信佛,闻瑎脑海中骤然回想昨日地上被她颗颗捡起的散落佛珠,表面已被盘得莹润如玉。
她脚步未停,将慰问之物放下。
袁瞻有些虚弱地朝她笑,一副勉强打起精神的模样:“闻瑎,我伤得并不是很重,休养几日便可。如你所见,昨日所说并非虚言。”
他脸上的几处伤痕已经结疤,红褐色的几道伤痕在脸上不显恐怖,剑眉星目,平日束起来的头发散落,反倒为他加上了几分别样俊美之意。
可惜闻瑎是个睁眼瞎,她只是眼尖地察觉到了被褥之下露出袁瞻腿上的木板。
这人明显比他说得要严重。
袁瞻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凝视在那处,似是想将那处盖住,没想到动作慌乱反倒露出更多。
闻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的腿骨折了。”
袁瞻表情愣了一下,若无其事道:“并不严重,我自幼伤势恢复就很快,你莫担心。”
她向前迈了一步,看着他被固定着无法行动的双腿,抿嘴,即使袁瞻昨天说责任不在她身上,她也清楚是袁瞻本人的马出了问题,这源头起因更与自己更无甚关系。
可是,若不是为了救自己,袁瞻本可以不用受伤。这似乎让她自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境界之中,愈发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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