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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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需要能照顾他们的人选。”审神者面色不变,转头看向那些兴奋的短刀,“不只是你,这些刀派中也要抽调出几个一同前往,毕竟这不是出阵打仗,只是游玩,令行禁止就无趣了。”

明白了主君的意思后,小乌丸的气息瞬间平和下来:“还是吾主考虑得周道,既是游玩自然以兴趣为先,作为这些孩子的父亲,照看他们让他们开心也是吾的职责。”

是的,审神者自然也能一个人领着他们去,但为了便于管束,防止初入现世的跳脱短刀们惹出什么意外,必定是圈着他们按照规划好的目标一个个游玩,虽说未必不会快乐,但游乐场的真正魅力绝对会消失大半。

也因此,除了本丸里的所有短刀们,他们每个刀派都有抽调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家长跟着陪同一起。

粟田口因为基数庞大,一期一振和鸣狐都被算上了,加上稳重的药研问题不大。

左文字一家,小夜的陪同者是宗三。他们倒是想让大哥上,奈何长兄也愿意为他们着想,直言他们先去,他等后面的机会就行。

三条家的今剑陪同者是石切丸,原本是想找岩融,但想想他大大咧咧的性子和两米的巨人身高,最后还是让石切丸去最保险。岩融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他本人对游乐场也并不是很感兴趣,还不如出阵打仗过瘾。

而贞宗一家,因为贞宗目前就这三把,这次两把去玩丢下一把眼巴巴看着有点说不过去,干脆也就让他们一起了。

至于来派……

“那个懒癌监护人就算了,萤丸和爱染就拜托小乌丸你了。”审神者完全不考虑某把刀的意愿,自顾自就换了看护人。

“国俊,懒癌无刀权呢。”

“嗯!”

来派的两个小正太对此毫无意见。

没有刀权的某把刀根本完全不在意,甚至朝他们挥了挥手里的三色丸子竹签:“回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小乌丸大人,我这两个孩子就拜托您了。”

“真是一如即往的懈怠。”懒的连出去玩都不愿意,老祖宗这会儿也是没脾气了。

还有一把没有刀派的孤家寡刀不动行光,审神者原本是打算也拜托给小乌丸一起的,但是当事刀强烈拒绝参与这个活动,只想留在本丸喝酒,在一番大吵大闹之后,本就只是个游乐活动的性质下,审神者尊重他的意愿,只说他要是后悔了,后面的批次他也可以跟着去。

对此小酒鬼不屑一顾,什么游乐场什么玩耍,去唬弄那些小鬼就行了,他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收买。

这一趟的游玩队伍算起人数都能包个旅游团了,算是拉走了本丸三分之一的生力军,带着这一大帮子去了自家神社的起居院落,这个冷清的居所瞬间热闹起来。

勒令他们只许呆在屋子里不准出去乱跑,审神者和短刀们的家长们开始商定行动细则,过一会儿还要给所有刀普及一下现世需要注意的常识和规矩。

怎么说也不可能一来现世,就放他们去游乐场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忍足侑士突然的造访,让早以为他们没有干系的审神者十分意外。

“主公,那我们暂且回避了。”客厅里的附丧神们纷纷识趣地收拾起摊在桌上的各种地图杂志,半分钟不到,里面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他们出没的痕迹。

审神者起身,将太郎返回又领过来的忍足引进了门。

“特意跑来我这里,是学校里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给忍足倒了茶,将杯子向他推了推,审神者坐在矮桌的对面平静的看着他。

除了见到他时流露的一丝意外之色,忍足看到的就是少女湖水一般平稳安静的言行举止,和两年前活泼又略带张扬的女孩子相比,现在的北原幸幽雅内敛,也出落得越发美丽。

“不,我只是觉得担心,所以向学校要来地址,过来看看你。”

当年的事过去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是当事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忍足就知道自己的心结并没有解开。

诚然事实就如她所说,他不欠她的,可是一直残留在内心的遗憾和煎熬依然让忍足想要迫切地为她做点什么,来消减掉这份愧疚。

交往的那三个月,很平淡,他们所有的交集都只在学校里,可不代表少女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她会在午餐时叫他一起用餐,会在没有部活时帮他补习功课,偶尔也会甜甜的向他撒个娇,如果不是网球部的部活禁止学生们围观她必定是他的专属啦啦队……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一点一滴,可真要说起来,他为她做过的事还要稀少。

分手那天,也是他主动提出的约会,结果双方都遇到变故时,哪怕她当时也是这个意思,最先提出这两个字的也还是他。

这点愧疚,一直都很活泼开朗的北原幸大概是不知道的,如果她依然好好地还在冰帝读书,他恐怕也不会认为有什么。偏偏她却出事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从此放大,终于让他按耐不住,最后找了过来。

“谢谢你这么挂怀我。”眼前的少女浅浅一笑,礼貌又客气,“如你所见,我很好。”

偌大的客厅里,少女捧着茶杯的身影在忍足眼里看起来纤细又孤寂。

“北原,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就不觉得冷清吗?

“自然不会只我一个人住,本家有派人来照顾我,不用担心。”

“你打算以后一直留在这里,经营神社?”

“算是吧,不过主持神社的人不是我。”

“就是刚才那位……”

简单地聊了几句,越是交谈,忍足越是皱眉,北原的本家对待遗孤的态度在他看来有点冰冷,但是,北原这么不愿意离开这里,大概是为了守住父亲的遗产不被族亲侵吞,这种事他听说得多见得也不少,越想越是难受。

“北原,你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最后,忍足如此道。

“什么?”对面的人不解看他。

“什么都好,如果我能帮上忙,交给我来做吧。”忍足此时的心情简直不能再愧疚,如果他们没有分手,就算她失踪两年,他也有理由出手帮她的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她用陌生的眼神不解地看着,明明都过得这么艰难了,却完全没想过向他求助依赖。

交往时她就知道的,自己的家庭背景,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向他索要任何便利的意思,一次都没有。

早该想到的,北原幸就是这么一个把骄傲默默藏在骨子里的人,平时不显露出来对谁都很亲和,可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又比谁都坚决地捍卫自己的底线。

审神者看着眼前明显误会已深的少年,无语了一会儿不禁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处境又误解了什么,不过作为我的前男友,你既然这么担心想找点事做,刚好我这里有个需要得找人帮个忙。”

记忆里的这位前男友除了打网球很厉害以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让他知道自己这边是个什么情况,看他明显因为良知过剩对她产生愧疚,审神者觉得还是早点把他的心事了结打发走,以后再不相见比较好。

于是,五分钟后。

附丧神们站在鸟居后方,目送着那对年轻的人类男女并肩离去,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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