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96节(2 / 2)
吓得原本躲在马车里的裴望舒他们,连连尖叫。
陈烈酒和许怀谦这儿也不好受,幸好,为了许怀谦这一路坐得舒适,陈烈酒在马车里备了不少被褥。
在他叫出那句不好的时候,他就立马将被褥掀出来,披在他和许怀谦身上,以此来抵御箭矢的攻击。
这种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剧情,突然一下出现在现实里,还真实地发生在他眼前,听着那不断落在马车车厢上和射进车厢内落在被子上的箭矢声音,一想到他和陈烈酒即将会被射成刺猬,许怀谦的脸都吓白了。
“别怕,”七月的天,躲在三四层被褥里陈烈酒,呼吸都觉得困难,注意到许怀谦苍白得难看的脸色,他将许怀谦护在自己身下,“有我。”
“我知道。”许怀谦尽量将自己的身体趴在马车内的凳子下,也让陈烈酒跟着爬下来,这个地方的木头最厚,箭头没那么容易射进来,顾不得热,用棉被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阿酒,我不怕死,我怕死得稀里糊涂。”
说这话的时候,许怀谦自己都能感觉到他有多咬牙切齿。
他当官以来,自认为没有招惹过谁,就算是经常在朝堂上和官员作对,但那也是政见不合,这种事在朝堂之上也很常见。
连昌盛帝都对做得不是很过分的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就算是仇视他、嫉妒他,也只是给他一些很难干的活,从来没有过要他性命的想法。
但这一次不一样。
这些人是真的冲着他的命来着,做工精良的箭矢不断地冲马车外射进来,那划破空气的爆破声,隔着几层棉被他都听得真真实实,可想而知,这样的箭矢落在他身上,他会怎样。
事发得太突然了,许怀谦想不到是谁要害他,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当然不会怕死了,他害怕他死了,没人调查出真相,他和陈烈酒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想想都憋屈。
“我明白。”陈烈酒也生气,这种半路上被人截杀,不为色不为财,就冲着他们命来,而他们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的行为,换谁谁都生气。
他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这些年,有可能得罪的人,答案都是没有。
他家小相公,进京以来,确实遭了不少人的眼,也让不让人丢了官职。
可那都是他们自己办事不力,昌盛帝也只是罢免他们的官职,并没有要他们性命。
这惩罚对他们自己怠政懒政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特别轻的惩罚了,如果连这点不甘都放不下,他们又如何走得上朝堂之上,成为一名五品以上的官员?
所以,陈烈酒也猜不透究竟是谁要害他们。
“阿谦,我们得活着,活着,才能知道究竟是要害我们。”
死了,就让那些坏人得逞了。
“我明白。”许怀谦调整了一下身子,将撑在他身上保护他的陈烈酒扯了下来,背靠在马车车凳上,将陈烈酒抱进怀里,蜷缩在被子里,“我们一起。”
“可能不太行。”陈烈酒侧耳听了一下还没有停止射箭的身影,“外面的人肯定挡不住,我得出去帮忙。”
他在马车里,不清楚马车外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和他家小相公等待着,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外面的人手忙不过来,他俩都会困死在这辆马车里。
他出去,好歹知道情况,殊死一搏,没准能给许怀谦留下一条生路。
反正最坏的结果都是他们两人一块死,他有什么好害怕得呢。
“不行。”许怀谦一听陈烈酒要出去,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走,“外面这箭射个不停,你只是会打架,又不会躲箭,你出去帮不到什么忙的。”
“但我总要出去救人吧,”陈烈酒抬眸望着许怀谦,“阿谦,你听,裴望舒在惊叫,他们的马车上没有我们车上的棉被多,他们的反应可能也没有我的反应快,我要是不去的话,他很有可能就在劫难逃了。”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挚友。
许怀谦咬紧了唇,这个时候,他真的很难抉择。
“我披床棉被出去,”陈烈酒掰开许怀谦箍在他腰上的手,“我会尽量小心的。”
想了想,他还是给许怀谦叮嘱了一句:“阿谦,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你得给我报仇。”
“不要。”许怀谦这次脸色白得比刚才还要难看,他接受自己随时会死,都接受不了,他老婆随时会死。
“不要怕,我命向来很大,没准这次也没事,”陈烈酒看许怀谦这样,亲了亲许怀谦的眼睛,“等我好消息。”
“阿酒!”许怀谦真的很喜欢他老婆明媚又胆大,但这个时候,他简直讨厌死他老婆的胆大包天了。
山匪他都敢出去面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但他没有办法阻止陈烈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烈酒披着棉被出去。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箭矢停了,这让他稍微放松了些,可能山匪也没那么多的箭矢了?
事实上,山匪不是没有箭矢了,而是在他们射箭的第一时间,穆将离就带着人朝射箭的方向探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
一味地在原地阻挡,很有可能挡不了多少箭矢,还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只有控制住箭矢,才能彻底地令箭雨停下。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她没有想到,这完全就是敌人的声东击西,她这边刚带着人把射箭的人控制住,那边有人看到陈烈酒披着棉被从马车上下来,往裴望舒的马车而去,还以为,许怀谦坐在那辆马车上。
当即就有两个躲在暗处,人高马大的大汉骑着马,手拿锃亮的砍刀冲出来,朝陈烈酒和裴望舒那辆马车而去。
这边,陈烈酒披着被子抵达被射成筛子的马车,掀开马车车帘,扫了眼安好无损的裴望舒,松了口气,指着自己身上披着的棉被说道:“你们拿棉被将自己裹住,有几床裹几床,好歹能抵御一会儿箭矢。”
“啾——”
正说着,两匹快马向他们疾驰而来,那银光闪闪的大砍刀,对着马车就是一通乱砍。
“我的天!”刚躲过箭雨,又面临刀阵的裴望舒吓得六神无主,直接从马车里跌了出来,被陈烈酒一拉,两人躲在马车车厢底下了。
那两人骑的是高头大马,砍得到马车,砍不到马车底,愤恨地又向别的马车砍去。
上头给他们的命令是,另可错杀,不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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