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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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微信账户里剩余的钱一次性转给时引,让他代为转给时知连,又说剩下的钱,以后再慢慢给。

夜已深,时引在房间的浴室里洗好了澡,出来时看到喻惟江躺在床上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滑动,凝神专注。

时引换上了他妈带来的新衣服,跟喻惟江此刻身上穿的是一个系列的,穿上怪像情侣装的。

时引心思神游了一秒,晃了晃脑袋,为自己的感想感到羞耻。

时引不声不响地走向自己的床位,喻惟江抬起头,视线看向他。

同款式同尺寸的衣服穿在时引身上要显得宽松多了,他穿了条没有过膝的运动短裤,露出了劲瘦的小腿。

时引的腿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筷子腿,但是很白,可能是因为热水冲刷的缘故,他的膝盖泛着淡淡的红。

时引发觉喻惟江在看他,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我们明天几点起床?时引转过脑袋,声音闷在被子里,问喻惟江。

六点。

时引哀怨地啊了一声:这么早啊。

这里是市区,回去路上还有一个多小时。

也是,迟了张捷又得口吐芬芳。

时引在被窝里窸窸窣窣蠕动了几下,摸到了手机,那我定个闹钟,五个应该够了吧。

喻惟江短促又无声地笑了一下。

要睡了吗?喻惟江问道。

时引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喻惟江,要睡了。

喻惟江抬手关掉了大灯,然后又关掉了夜灯。

一分钟后,时引很轻地动了一下,慢慢翻过身,重新面朝喻惟江。他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睁着小鹿一般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了一会床上的人。

房间的膈应效果似乎很不错,除了微弱平缓的呼吸声,时引听不到外面任何的动静。

元熠喝完了整整一瓶才罢休,他虽然酒量不错,但也经不住喝太多混酒,胃里烧得难受,意识也有些混沌。

元熠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笔电,屏幕还亮着。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元熠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已经快一点了。

公寓里一片寂静,客厅的大灯也没有开,只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后透出一点微弱的黄光。

元熠端着水杯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账目数据,满眼的英文单词和数字,一看就是时知连的电脑。

这么晚还在工作

元熠放下水杯,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酒精让他的思维和行动都变得迟缓,躺下就不想动了。

客厅的空调打得不是很低,元熠有些热,无意识地将衣服下摆往上撩了一点。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时知连光着上半身从里面走了出来,浑身蒸腾着温热的水汽。

他看到元熠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衣服半撩上去,露出一截精瘦的腰。

一滩春水似的,时知连有些低俗地想。

听到脚步声,元熠略微动了动,心里还想着占了时知连的位置,肯定又要被他找茬,于是乎,他本能地睁开了眼睛。

但是时知连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元熠的鼻尖和两颊都有些红,身上的酒味比之前更重,瞳仁很浑浊。

时知连只穿了一条宽松的棉质家居裤,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元熠下意识偏过头去,觉得嗓子很干。

他伸手要拿水杯,却又笨拙地把水杯打翻了。

元熠一惊,惊恐地看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时知连反应很快,拎起电脑搁在了一边。

不好意思元熠有些迟缓地说,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桌上的水。

他垂着眼,睫毛垂落,看上去很长,有一种媚俗的无辜感。

做激光了?时知连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元熠迟钝地抬起头,时知连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他的眼前,裹挟着烟草味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元熠反应了三秒,喝了点酒胆子也变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我这是戴了隐形眼镜,什么激光死直男。

元熠素日戴着黑框眼镜,今日改头换面,时髦又帅气,时知连心里有疑,所以眼下问了一句。

元熠很热,时知连的靠近让他更热,脸上的潮红又加重了一层。

元熠把平日对时知连的怨气都植入进死直男这三个字上,借着酒意宣泄不满。

谁知时知连在他的小腹上用力按了一下:谁跟你说我是直男?

元熠倏地站了起来。

时知连贴近他,曲起两根手指在他裤子上蹭了一下,明知故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元熠睁大了眼睛:我这他妈是喝多了他受惊地后退了两步,结果绊倒在沙发上。

你要跟我说是因为酒吗?时知连俯身用卑劣又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有穿衣服,元熠并不愿意承认他这个样子的确让自己呼吸错乱。

元熠的呼吸越来越重,看着向自己倾压过来的时知连,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时知连单手撑住沙发,将元熠额前的头发向后抚了一下,用一种类似于引导的口吻说:我知道你喜欢男人。

酒精迷乱心智。

元熠半推半就,在一片恍然中与时知连接吻了。

元熠深知自己现在的行为随便又不耻,他看不上时知连的品性,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但是时知连的外貌与肉/体都很美好,蛊惑的话也是从他嘴中说出,所以元熠在与他深吻的时候,倒也还算心安理得。

时知连想跟元熠上床,元熠说他疯了。

这么多人在这里。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元熠耳根一红,觉得眼睛越来越干涩,他转过脸去抠眼珠。

元熠瘫软在地上,靠着茶几,时知连坐在沙发上,用脚尖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拿隐形眼镜。

就这么拿?

我这是日抛。元熠把抠出来的两个透明圆片扔在了烟灰缸里,抬起头来,眼睛立刻变得无神,视线对不了焦。

不戴眼镜像个呆子。时知连兴致未减,看不见就愿意跟我做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元熠皱了皱眉。

时知连点了根烟,吸一口吐出一缕白烟,他垂眸看着元熠,说:先用嘴吧。

夜里一点二十分,喻惟江在睡梦中醒来,屋里很静,幽幽地回荡着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喻惟江转头看了一眼,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但床上的人还是能看得清。

时引的睡相很乖巧,被子掖得紧紧的。

喻惟江起夜上厕所,踩着拖鞋不声不响地走到房间门口。

他很轻地扭动门把手,门开了一条缝,微弱的光源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伴随着一点暧昧的声响。

喻惟江下意识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声音不大,但四周都很安静,在这静谧的夜晚,一点微弱的声响能一丝不漏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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