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2)
不过想起刚刚化妆师的误会,阮眠心底莫名就燥热了两分,这种燥热让他感觉十分陌生,更不知如何排解,于是最后表现出来的,就又是一句怼薄砚的话。
他冷哼一声,别扭道:反正反正不是和你!
薄砚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又面不改色,继续发问:是想和弯弯酱吗?或者她那个类型的?
阮眠不明白薄砚为什么又提到弯弯酱,他斩钉截铁道:不是!之前不都和你说过了,我真的不喜欢她,也不喜欢那个类型!
哦我想起来了,薄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说过喜欢酷的,弯弯酱不够酷。
阮眠这下更懵了,他不知道薄砚究竟想要说什么,只能完全跟着他走,诚实道:对,她根本就不是酷的类型。
讲了这句,阮眠顿了顿,又小声补充道:其实我到现在,还没真的遇见过很酷的女生。
或者准确来说,也不是没遇见酷的,只是没遇见真的让他心动的。
沉默两秒,走到换衣间门口时候,薄砚又叫了一次阮眠的名字,循循善诱般,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阮眠,你有没有想过,并不一定是和女生,才能做情侣?
阮眠脚步猛然顿住了,他倏地转头看向薄砚,眼睛瞪得溜圆,嘴唇轻动,却又因为太过惊讶,一时间根本发不出丝毫声音。
薄砚,薄砚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不一定是和女生才能做情侣,比如温棠,自然就会找一个男生伴侣。
可他不是温棠啊!
他是个直男啊!
阮眠感觉自己脑袋都乱成了一锅粥,眉毛都不自觉敛在了一起,垂头认真思考,迫切想要从这锅粥里,抽出一条清晰的线。
阮眠脑回路向来清奇,可这一次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所谓的大智若愚,竟然在认真思索了足足五秒钟之后,忽然灵光乍现!
阮眠猛地仰起了脑袋,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薄砚,大概是因为紧张,他手指下意识攥在了一起,又不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才开门见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薄砚,你你难道,不是直男吗?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薄砚眼底惊讶神色一闪而逝,片刻后,他眉梢挑了挑,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可以是。
如果你变成女生的话。
当然这后半句,薄砚暂时还没有讲出来的打算。
阮眠好不容易清醒一瞬的脑袋,立刻就又变回了一锅粥。
妈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可以是?!
他正要继续质问薄砚,可薄砚就伸手拉开了换衣间的门,轻飘飘转开了话题:不是饿了么,还不快换衣服?
阮眠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转移了,他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进了换衣间,这就换,换了我们就去吃饭!
薄砚应了声好,也抬步走进了换衣间,还动作利落锁上了门。
阮眠这下傻眼了,他垂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衣服,又看了看薄砚,呐呐问:你你跟我一起换?
我们两个都是男生,薄砚侧过头来,一脸无辜反问,不可以吗?
阮眠觉得他一定是被薄砚之前那一通话带偏了,否则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两个男生,一起换个衣服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你如果介意的话,薄砚见他不说话,又低声道,我可以先出去等你。
阮眠回过神来,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绷着小脸摇头,不用,都是男生,没那个必要!
薄砚唇角勾了勾,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抬起手,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阮眠一时愣怔,视线还定在薄砚身上没来及移开,就看见他修长手指触上纽扣,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旋,最顶上的纽扣解开,就显露出了过分凌厉的喉结。
薄砚就像是对阮眠的视线无所觉一般,依然不紧不慢,手指慢慢下移,一颗接一颗地,解纽扣。
凌厉的喉结,精致的锁骨,精瘦的胸膛,近乎完美的人鱼线,被薄薄肌肉覆盖的小腹
就这样像解谜一般,一点点,又一点点地显露出来,最终全部都袒露在了阮眠眼前。
换衣间的空间并不算大,一个人的话还算合适,可两个人就显得略微拥挤。
光线也并不算明亮,更没有什么窗户通风。
这样近乎逼仄的,昏暗的,密闭的空间,仿佛轻易就能抽离掉人的所有理智。
阮眠觉得自己很渴,很想喝水,又好像并不只是想喝水。
他几乎是本能一般,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缓缓抬起了一支手,指尖慢慢慢慢,靠近薄砚的上身。
薄砚的动作停滞了很久,他垂眸看着那只越来越近,即将触碰到自己肌肤的细嫩手指,蓦然阖了阖眼,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片刻后,在阮眠的手指,真正要触碰到自己的前一秒钟,薄砚终于又有了动作,他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利落脱掉了衬衣。
衬衣脱下来,被薄砚随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风拂过手背,激起一阵酥痒,阮眠腾然间清醒了。
他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倏地把手收了回来,还直接背在了身后。
怎么还不换衣服,薄砚低冷嗓音在阮眠头顶响起,染着极其明显的哑意,与不那么明显的克制意味,发什么愣?
阮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在了墙上,背后传来的丝丝冰凉感,却并不能缓解他此时此刻,滚烫到快要燃烧起来的心脏。
阮眠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此时根本无法思考,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薄砚的问题,又傻站了两秒钟,才呆呆应了一声:换,我现在就换
边说,他就抬起手要去脱身上的斗篷。
然而他的视线,又不自禁落在薄砚身上一瞬,却正巧在薄砚套上T恤的前一秒,阮眠骤然看清了,薄砚肚脐上方的纹身。
那是一串他上次没看清的,很漂亮的花体英文,可意思却与漂亮毫不沾边
Agony。
极度的痛苦,临死的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老母亲不发言,大家自己品!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
每条评论都有看!
鞠躬,爱你们。
第39章 三十九颗奶团子
阮眠不由愣住了。
他对纹身只有两个概念,觉得一般纹身的人,除去一小部分为了纯粹耍酷的,剩余的,应该绝大多数都是想靠纹身这个刺入皮肉的方式,铭记些什么。
可能是一个人,一只宠物,一件事情,也可能只是一种情绪,一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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