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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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童在一起后,我还从没有细细想过她的家人会如何对待我,或是我的家人。白静的话虽不中听,却也打醒了我。我现在不就是在以一人之力,以卵击石,而且还没有和金郑两家发生正面冲突。我把指甲狠狠地陷入手心,强迫自己镇定着:“那也是我和金童的事。”

“哟。”白静傲了一声,不屑着,“小姑娘,你也太单纯了吧。”白静指着屋子:“这里的一切是谁的?你以为是金童的,错,那都是金家给她的。要不是她出生在金家,她哪里会有这么优渥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国留学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一回国就到金氏集团企划部上班,没过几年就坐上了部长的位置。没有金家的光环,你以为她能这么快,这么轻易得到这一切?是你太天真,还是太傻了。如果你说你们是真爱,那我就要好好劝告你。你对她最大的爱,就是离她远远地。”说着,白静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如蛇吐信子般看着我:“不然,等她一贫如洗,我看你们还怎么爱来爱去。”说完,白静从包里拿出支票:“我看过你的资料,一百万我都觉得不值。但是听说你家最近出事了,只要你好聚好散,不给金童惹什么幺蛾子,这里两百万的支票,就当我少买几个包,给金童打发苍蝇。”

白静蔑视着我,我也看不上她。支票在她指尖夹着,一张轻飘飘的纸,却可以解决我们家所有的问题。院长奶奶曾告诫我们:长辈再不对,也得忍着,毕竟他们是长辈。但是我现在不想忍,攥紧手指,再上前一步,字正腔圆的告诉白静:“阿姨,这么喊你,是因为你是金童的妈妈。我爱她,所以我尊敬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这么贬低我,贬低金童。你可以看不上我,但是你不能否定了她的眼光。”

白静也不恼,翘着嘴角戏谑的看着我:“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你那所谓的爱情,放弃你的家人。虽然,他们不算你的家人。你只要心一狠,做一回白眼狼,让他们自己在水深火热里待着,我也不多嘴了。但是,我听说,他们惹上了好几档子事,得花不少钱。他们应该没有多少钱吧。”白静摇着她手头的支票:“区区两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们等得了吗?你最想依仗的金童,身在海外,就算有心,此刻也分身乏术。你为了自己一时所为的爱情倔强,可以见死不救,但是你知道他们会承受多少吗?他们承受得了吗?就算这次可以化险为夷,那下次呢?你就保证没有下次?”我死死的盯着她,嘴唇紧紧地抿着,她得意的笑着向我走来,将支票塞进我的兜里,在我耳边轻声耳语着:“我不管金童身边跟着谁,我只要她在金家越来越好,谁敢挡了这条路,包括她的家人,都没有好下场。”她的声音越说越尖锐,好似一把尖刀慢慢的推进我的心窝里,一阵透心凉的寒气瞬间袭来。

白静站好了,好似没事的打量着我,然后啧啧着:“你这娇嫩的小脸蛋,一巴掌就红了,可不行哟。我家金童小时候可是绑着渗血的绷带也要踮起脚尖面带微笑,翩翩起舞。因为,她知道,在金家想要活下去,就得对自己狠,抽筋拔骨的狠。她的人生,不是你这种小人物人可以觊觎的。”

对于白静的话我不知道怎么怼回去,毕竟金童从小到大的确是踩着自己的血路走到现在。她的辛酸,她的苦涩,她的付出,可不止白静这两句话便轻轻带过。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每次看到金童那眼底闪过的酸楚,我就知道,她,一个人在金家,真的是撑得非常的艰辛。她如今的地位,离不开金家的恩赐,更离不开自己的努力。我的脚底好似生了根,无法再向前移一步。

白静把手伸过来,刚碰到我炙热的脸,我就本能的一撇,她却笑开了:“你这样的,百八十个,都不够金家收拾的。你要是想试试,就得多准备几口棺材,好尽孝。”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人,感觉不是一个人,精致的面容下,是一个露着獠牙,渗着血水的怪物。我汗毛倒立:“你。”一个字后,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恐怖。

白静轻笑了一声:“你以为让金童爱上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进金家的大门。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就算今天我不来,也会有金家其他人来收拾你这个不入流的下贱坯子。金家的名声,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败坏的。”说着,她又高傲着自己的头颅,:“也不怕告诉你,那个陆华浓上下三代我也彻彻底底调查清楚了。她爸妈是谁,干什么,有多少收入,名望如何,我都详细研究过了。虽然进金家也是绝无可能,但是当个懂事听话的小情人养着,不让金童胡作非为,我也能接受。但是你。”她斜眼打量着我,说话极其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个不知道爸爸是谁的孤儿,在别人家寄养了几年,以为上了个不入流的大学,就可以光宗耀祖了。且不说你现在毫无作为,就算你再奋斗个二十年,你能买得起这里的一砖一瓦吗?”她随手一指,我感觉一个无形的耳光扇在我的心头。她又理直气壮着:“家里更是乌烟瘴气。你那个弟弟,不学无术,最近不是还和一个酒吧女厮混在一起,借了高利贷,也不怕别人追到家里去泼红油漆。你的养父,唯唯诺诺,看个大门都能出事,你那养母,脚伤好了吗?还有你那几个孤儿院的朋友,狐朋狗友,不三不四。也不知道金童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要身份没身份,要名望没名望,要什么没什么,里外都见不得人。被人知道了还会拖累她,你就是她生命里的脏水,一滴都不能留。”

“阿姨。”我尽量不让自己咆哮,但是白静的咄咄逼人真的让我火山爆发了,便大喊了一声,“我的出生是不好。我是没有爸爸,我是一个孤儿,我是被领养的。但是,金童就好了吗?”

“你。”这一回轮到白静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立马把话语权抢过来:“我和她能走在一起,不过是物以类聚。我们都是孤儿。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她是有父有母的孤儿。我都是同病相怜的私生女。”眼前一晃,一个响亮的“啪”又在空气里响起。

“好你个粗鄙的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白静伸长了手指着我,气得脸都红了。

用舌头蹭蹭嘴角,一股铁锈在空腔满开眼,一个轻笑,我继续站直了看向这个所谓的妈妈,拼尽全部力量拔起被粘在地上的脚,向她逼去:“阿姨,你希望金童在金家越来越好,还是你希望你在金家越来越好。你知道金童多久回金家一次?你知道她为什么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吗?你知道大魔头这个称号怎么来的吗?你知道一个人身陷泥沼孤立无援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家,家人,对金童而言,有多重要吗?”

白静被我突发的气势吓到了,身子稍稍向后一倾:“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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