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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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寒颤,我才把水果拿出来,强制自己重回昨天之前好朋友状态。端着水果出来,金童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好不舒适。我面带笑容将水果一放,金童就坐了过来。水果上插着两根叉子。她一个,我一个。我们各自吃着自己的。

突然,金童叉了一个递在我的跟前,还笑若桃花:“云朵,这个好甜。”

我停了一拍,立马叉起一块哈密瓜举起来,尴尬的笑着:“好的,我试试。”也不顾金童失落的目光,自顾自的将自己叉子上的水果吃了。金童上扬的嘴角往下掉,伸出来的手只能硬生生的收回去,自己吃了那块甜甜的哈密瓜。看着金童那委屈的神色,我只能忍痛,多吃几块,转移注意力。毕竟,更正亲密的习惯,纠正偏离的态度,需要时间。

上班占据了我大量的时间,下班我也规规矩矩的和金童相处。倒不是说避而不见,而是刻意不像之前那么的亲密了。不知道金童是不是也有所感,她也在回避。我们俩个,相敬如宾,相安无事。虽然每当看到眼前的金童那眉头的郁色,心里揪着疼;看着女神群里她的偷拍照,都会一一收藏,孤单的时候用指腹慢慢的轻抚。但是,我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不能越界。

年会,没了金童的帮助,我只能放弃了。当柯依依看到我比王林更烂的舞步时,她扶额叹气。最后只能无奈的改变方案:“你们俩干脆就站在两个角落,给我们打拍子。”

对于这样似大树石头般的角色,王林开心的飞起来。我也很满意。至少不用纠结要不要在家里练习。一练习,金童是必要帮忙。

为了不让我们给本部门丢脸,肖毅强烈要求我们在最后一个星期留下来训练。我们就办公室的空旷地带练习。我和王林互看一眼,各站角落,随着音乐声的响起,王林开始拍掌,我也见机跟上。柯依依和马冬登场,然后是肖毅和张帅登场。由于没有多余的女伴,大家一致同意让张帅反串,表演时势必也会引起会场的强烈反响。虽然张帅起初是反对的,但是反抗不过肖毅的强制命令,他只能委下身子,把自己装成娇滴滴的小女生。

第一次才出场,王林就抚掌大笑,失败。第二次张帅自己笑了,失败。第三次大家紧憋着笑意,好不容易熬过了半场,女生正在下腰时,肖毅一对上张帅的眼神,又笑了,再次失败。肖毅一个松手,张帅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嗷嗷嚎叫。大家都笑了。

扶起了因工受伤的张帅,他撑着腰委屈着:“我不管,今天晚饭肖哥请。”捂住嘴的肖毅连连点头。新一轮的集训又开始了。

我的手都排红了,他们俩对才慢慢有了默契。看着时间不早了,肖毅一声令下,我们沾着张帅一摔的光,都跟着肖哥补充体力。

刚进电梯,电话响了。我接通后就听到金童的声音:“你今天加班吗?”

虽然这段时间我们彬彬有礼,各自都没有点破关系的疏离,但是我感觉我俩都心知肚明,我在疏远她。金童不说,她和以前一样,体贴、认真、温柔。不该过问的,一句话不多说,总是等着我。不该有的举动,一样都不会再做,总是尊重我的意愿。她的聪明、懂事、善解人意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刽子手,在磨刀霍霍,恐吓着这个善良单纯的小女孩。以至于现在,我越发不敢主动联系金童。就连今天不回家吃晚饭都没有给她知会一声。

“嗯。这会儿和同事去吃饭。”我压抑着对自己的控诉,不得不把某些情愫击得更碎。

“嗯,那你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金童总是这样,替我考虑。

挂了电话,我一脸的丧气,越发觉得自己真坏。自己生了异心,还牵连金童来受罪。我是一个罪人,低垂着头。

走出了电梯,柯依依拉了我一把,将我俩慢了他们几步,然后近身低声询问着:“怎么了,和男朋友吵架了?”我诧异的看着柯依依,她老生常谈:“你这表情我见多了。我一闺蜜,一和男朋友吵了架,她男朋友不来哄她,就这样自己生闷气。”

我尴尬的笑着:“不是。”

“你怕什么,我不会乱传的。”柯依依用她的手臂蹭了下我,“我可以感情大师,什么感情问题经我一剖析,准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着柯依依那得意的小表情,我内心藏了很久的心思像想要破土而出的种子,开始发挥它最后的冲劲。我一咬牙,一狠心,决定开始“有一个朋友”的话题讨论:“我有一个朋友。”话还没说完,柯依依就噗嗤一笑,然后捂住嘴,伸出手让我继续。我这才继续:“她,和她的一个朋友,一直都是好朋友的状态。可以,这段时间,她突然发现,她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了。但是她又怕自己的想法会失去那个朋友,心里一直都很纠结。”

柯依依把手放在我的肩头,轻轻地拍着:“代我告诉你那个朋友。她这是日久生情了。”见我没说话,柯依依继续教导我:“她不想失去她的朋友,所以不敢告白,可以理解。但是她现在的这种状态。”说着,柯依依看看我,然后摇摇头:“她朋友也会察觉出什么吧。”我再次沉默。柯依依拍了我一下:“朋友和恋人,可真难选。”柯依依笑着对着我:“你说是不是?”这正是我最头大的问题,我叹了口气。柯依依又拍了下我:“没事,正如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那朋友,必须选一个,朋友变恋人不是不可能,但是得准备好鸡飞蛋打的结果。”柯依依最后拍了下我,眯起眼睛指向我:“我看好你,朋友哟。”

情感大师分析完,但并没有解决实质性问题,便高兴地跑到前面和他们打成一堆。留我一个人在后面还是有些取舍不定。毕竟,金童这个朋友,我舍不得堵。毕竟,我这突来的心悸,不知道是一时的异常还是真的变了。

走着走着,信息来了。金童写着:天太冷了,不要坐靠窗靠门的位置。还附上俩笑脸。

我仰天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白气慢慢的消散进冷黑的夜里,心里跟着冻了起来。

心情一乱,我也跟着借酒消愁。一瓶不行,我也喝了半瓶。脑袋清醒,四肢却开始不听招呼。说话声也跟着大了起来。当散场时,肖毅说要送我,我立马站直了向他承诺:“肖哥,你放心,我一到家就给你汇报。你还是把他们送回去吧。”

肖毅一转身,看着呕吐的张帅和王林,不得不皱眉,然后对着一副淡定的柯依依呵斥着:“你可真是,每次不把他们喝趴下,不收口。”

柯依依叫屈:“肖哥,是他们非要拉着我喝。可不是我逼着他们。”

肖毅叹了口气,无奈的走过去:“柯依依,你还不过来,他们两个都倒了,我可扶不起。你去扶王林。”

柯依依向我憋了下嘴走过去。目送他们四个上车,和微醺的马冬挥手后,我也坐上车回去。

刚进了屋,就看到金童还坐在沙发上。我的心有些疼。金童过来,我却退了一步:“你怎么还不睡?”思绪将我拉回了第一次和同事聚餐回家时的情景。金童也是这么一个人在沙发上等着我。之前,我很幸福;现在,我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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