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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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一鸣出差回来,我主动约他吃饭。他高兴地连行李都没有放就来找我。我找了个附近的小馆子。饭菜上齐,端起热饭,我打断了滔滔不绝分享此行酸甜苦辣的王一鸣:“一鸣,我觉得我们在公司还是以工作为主。”

突来的话题让王一鸣拉下了脸:“这是要分手的前奏吗?”

我惊讶着急忙纠正:“不是,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在公司,在公司。。。”不检点?这个定论我觉得有些过了。但是有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焦急之下王一鸣接过了话:“不是就最好。又有人在公司嚼舌根了吧。”王一鸣夹了根菜放嘴里放,脸色越来越阴郁。

我立即否定着:“不是,是我自己这么觉得。再过几天小年假。放完了假,我就回学校了。我不希望因为我给你留下什么闲言碎语。”我真心地看着王一鸣,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心。相识一场,不管最后的结局走向何方,我,都不希望任何人后悔。

王一鸣将筷子咬了一秒,然后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我:“那好。我会注意的。吃饭吧。菜都凉了。”看着王一鸣稍稍缓和的脸色,我担忧的心才放松了。

从那顿饭后,王一鸣在公司果真恢复了以往雷厉风行的样子。而我,又成为了他的小助手,屁颠屁颠的跟着他,抓住这最后学习的机会。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公司特许,只上上午,下午就开始放假,他们一直要到八号再上班。而我,和他们一起放假,却不回来了。大家都预定了明天回家的票,王一鸣也不例外。下了班他没有再约我吃晚饭,我也追着他赶紧回家收拾。

一起走到了公司楼下,我以为我们挥手作别就完了。没想到已经走了几步的王一鸣突然又叫了我一声。我应声回头,就看到王一鸣小跑过来,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下意思推他时,他哈着气在我耳边叨念着:“这里不属于公司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看着大家急匆匆的步伐,听着王一鸣突来的话,我心里生了些疼惜。明天一过,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呢?想到王一鸣的苦楚,我放下了推开他的手。

王一鸣紧紧地搂着我,感慨着:“啊,时间真快呀。你半年的实习期就要到了。真舍不得。”

时间的确快,我用余光扫了眼写字楼。我来这里实习,都半年了。

“让我再抱抱,明天,就没机会了。”说着,王一鸣把头耷拉在我的肩上,酸兮兮着,“为什么你点都不难过呢?”王一鸣为了表示他的不满,还特意在我肩上蹭了蹭。

呃。。。我该怎么回答他呢?因为我的确没有他这么在意即将离别这件事。我反倒在意的是欠了奶茶店很多工期,得用小年假还,该怎么跟雷叔叔和她们几个说。

见我迟迟不回应,王一鸣看着我:“云朵,你都不想我的吗?”

王一鸣的眼睛不大,但闪着亮光,就像一只落单的小狗,怪可怜的。我恻隐之心摇摆着:“想,你走了,我一定会想你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王一鸣这才高兴了起来,慢慢挥手,和我三步一回头的话别。我原地不动,等看不见他才转身离开。

一股冷风吹来,我拉拢着衣领,这里的冬天真是太冷了。我颤抖着身子赶紧去敢公交。不料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达学校公交慢摇摇的开走了。我回首一望,下一班差不多得等二十分钟。与其在寒风中傻等,我还不如走快点,等车到了,我也差不多快到学校了。为了不浪费时间,我疾步在街上走着。

可能是太冷了,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衬的天气更冷了。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同学,你的东西掉了。”

我转身一看,一个穿黑色长款羽绒服,里面搭了一间米色卫衣,戴着帽子,又戴口罩的人正向我伸出了手。我望去,正是王一鸣送我的挂件,小松鼠。我接过便重新挂在帆布包上,便谢着:“谢谢。”那个助人为乐的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前面的站牌疾步走去。

只匆匆一瞥,只看见了他的一双晶亮的眼睛,而那双明眸里,我看到深沉的大海,默默沉受着狂风的席卷。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一股熟悉的感觉漫上心头。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深邃的让人心疼。直到看着他上了车都没有再瞧我,我摸了摸差点被弄丢的小松鼠,才重新踏上回校的路。

大年三十,大家都归心似箭,恨不得把闹钟敲碎了,直接让分针时针都停在十二上。虽然经理也知道大家都不在工作的状态,但是,他也不敢提前放工。只得陪着大家一起苦等十二点的到来。当如愿以偿时,大家激动地嚎了几声,然后纷纷收拾自己的东西,快的半分钟就和大家告别,明年再见。慢的也是三四分钟就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最慢的当然是王一鸣。他提着行李箱拉着我的手走在公司楼下,站在打车带队伍后面,争取最后的时间和我耳鬓厮磨。对于他的交代,我一一点点,但没有多少往心里去。因为它们和我的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出入。但为了不伤王一鸣的心,我只得乖乖的答应。

送王一鸣上车后,我立马跑到站牌,坐车到商场,开始我的小长假。

由于一年难得的小长假,很多人开始选择旅行过年,所以商场的生意并不是很热闹。再加上今天是年三十,谁还没有个家,大家都想早点回去吃年夜饭,更是没有多少人逛商场。我和郑欣守着几乎没客的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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