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2)
陆砚默默的看着她,幽幽道:“你与崔小郎日日在一处玩耍呢。”
长宁被他这句话噎的气结,握拳狠狠锤他两下,才气哼着扭身转向另一边,无赖道:“我不知!我不知!凌娘子能这般说,定是有缘由的……”
“阿桐真的这般不信我?”陆砚声音带着几分微冷,火热坚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大掌扳着她的小脸看向自己,眉眼中带着几分凌冽:“你我夫妻这么许久,我在阿桐心中便是那般浪荡么?”
长宁见他动了真怒,微微怔了半响,若是平时她早就放软了态度,撒着娇窝进他的怀里了。可是今日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那般服软,就这样直直的看向他,不发一言。
陆砚心有些凉,自从决定要娶她时,便知晓她娇柔单纯,虽说一开始是为了自己后院宁静,才散尽了自己院中的仆妇,但三年北地通信,一年相交,他早已知晓她并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知、骄纵,但却觉得此生有她一人足矣,他本就性冷,在他之前,眼里未看见过其他小娘子,在她之后……满眼就只有她,可是这般她居然还是会相信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仇家所言。他,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了。
长宁见他神色陡然暗淡,松开她的脸庞,安静地平躺会床的另一侧,心中竟然有些失落起来,默默的转过身与他一般平躺看着帐顶,两人就这样安静着,知道许久之后,床帐内传来轻轻的一声低叹:“不曾的,我与凌娘子真的只是见过几面罢了……你莫要信她疯语。”
小手试探着向他臂边靠近,感觉得他身体的热源,长宁也不管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果断抓住,却听到身边男人闷哼一声,随后便被宽阔的胸膛包裹。
“阿桐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陆砚在她耳边低低轻语道,大掌顺着她的后背向下,准确的握住了她小手正抓着的地方,过热的温度和硬度都提醒着长宁抓到了什么,她小脸红的快要滴血,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想到你会转身侧躺……”说着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却被陆砚的大掌紧紧握着而不可行。
轻轻含住垂眸便可看到的白玉耳廓,陆砚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叹:“阿桐……”
大掌带着她的小手开始动作,长宁张口结舌的看向犹如被点燃□□的男人,灵魂似漂浮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动作,大掌肆意的探进她柔软的里衣中,掌下一片的细腻光滑。
陆砚半睁开双眼,看着怀中人儿,艳绝无双的小脸因着自己的动作镀上一层艳色,懵懂又妩媚,让他忍耐了半月多的浴火越来越强烈,就快要将两人吞没。
顾忌长宁的身体,陆砚努力平息心中不该升腾的邪念,握着她的手加快了速度,掌下揉抚她的动作轻柔又克制,这一刻竟然让他觉得如此难捱……像是泄愤一般随着长长一声呼气,心中的、身体里的、所有的热浪尽数泄出。
环抱着怀中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小人儿,陆砚觉得脸颊有些微糖,从一旁扯出一方帕子,缓慢的将长宁的小手擦拭干净,定眸看向她:“以后莫要如此这般磨人了,阿桐应知晓,我对你想来不怎么自制。今日是我之错,不该让你与我一同动情,对腹中有孩儿的你不好……”
长宁看着他的双眼,刚刚褪下□□的眼中还带着旖旎的温柔,她低头看向刚刚被擦拭干净的掌心,突然张手抱住他,歉疚道:“是我不该与你置气,其实我知晓你并不是那般儿郎的……只是,突然就想那样让你哄哄我。”
陆砚见她这般,心早已化成了一滩温水,抬手拢近她,刚才还觉得冰冷如凉水般的心,随着她这般娇柔的依赖在自己怀中,像是突然被火炭加热一般,暖烘烘的舒服熨帖。
“老大夫曾说过孕妇人心绪会有些波澜,是我未曾明了阿桐意思,不懂你心中想法,这般气我也应该。”手掌温柔的拂过她的后背,陆砚声音柔和包容:“我自幼甚少与小娘子打交道,因此在女子心思上便多有愚钝,若是日后未能及时明了阿桐心意,万不可因此气恼,可好?”
长宁偎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好听,轻轻点了点头,突然看着他问道:“刚刚那般……三郎可是……”说着她微微垂下眼眸,咬了咬唇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小脸红晕未褪,又添新红,更是娇羞的楚楚动人。
她以为自己那般含糊的字眼,陆砚定是未能听清,却不知耳力过人的陆砚早已将她那句“是不是很想。”听进了耳中,唇角挂着一丝浅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淡然道:“我并不重欲。”
长宁猛地抬头看向他,先是惊愕他居然能听懂自己那么含糊的话,随后才扯了扯嘴角,扫了眼他紧握着的自己的小手,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陆砚见她如此表情,不由哑然,将人扣进怀里,在她耳边声音低哑道:“我只重你的……”
小剧场:
长宁:骗子!
陆砚:我不骗你
长宁:只是碰你一下下,就那般……
陆砚:碰一下下?
长宁:啊!你干嘛抓我……抓我胸……
陆砚:我只是碰了一下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处理了凌飞燕, 第二日余氏就将到这座宅邸之后新买的奴仆名册细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如凌飞燕那般的官奴只有她一个,仍旧不放心, 又让家中管家仔仔细细的将这些人的来路查实了一番才算放心。
长宁自觉不好意思,每日都跟在余氏身边, 想帮她处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然而余氏却将她看成了琉璃盏,什么也不让她碰。
曲老夫人见余氏确实忙碌,也在一旁道:“阿桐动动嘴的活做一做都是不妨事的,不然大夫人一人管两家事, 实在劳累的很。”
余氏笑着看向曲老夫人,爽朗道:“家中一切都有规制,大城山那边儿媳也能处理一部分事情,剩下这些对我来讲,并不算什么。”说着看了眼长宁, 又打趣似的对曲老夫人道:“陆郎君专门给我派过来三个厮儿,说是帮我跑腿,可不是给阿桐顶劳力么,我都收下了厮儿,总不好再劳动阿瞳了呀!”
长宁眉眼弯弯的拉着余氏的胳膊轻轻晃着, 爱娇道:“三郎才不是这般意思呢,本就是看大伯母辛苦才送来的!那个玉成是个机灵人,大伯母可定不要客气。”
余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余光瞥到一旁的曲老夫人, 心神一动,道:“那这般,家中事儿交给我,你去打听打听那邹家的小娘子如何?”
阿桐一愣,多少有些没底气,她虽然到钱塘已快一年,然而大半时间都在转运司府邸活动,实在是交际有限,这般探听消息,实在是一时有些摸不住头绪。
曲老夫人见她凝神思考,又看向一旁胸有成竹的余氏,便知晓那邹家小娘子的情况只怕余氏早已打探清楚,这般说与长宁,不过是怕她在府中寂寞无聊,给她寻个不需要太费脑的事情罢了。
半响后,长宁才有些犹豫的点头应下,转而靠在曲老夫人身边有些弱弱的看着她道:“外婆,我会尽力去打探的,不过若是你觉得哪里不好,千万莫觉怕我再费事,定要说与我知晓,我在使人去查,小舅舅一辈子的事情呢,一定不能马虎。”
曲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发髻,笑着点头:“好,那便将你小舅舅一辈子的大事儿交给你了。”
回到房中,长宁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才常常叹出一口气,支这头想了半天,才唤来银巧道:“这几日你多在外逛逛,看看钱塘的夫人们都喜欢去哪里喝茶聊天看戏,过几日我带你们去。”
银巧闻言有些吃惊,为难道:“六娘子这般如何出门?”
长宁微微一笑:“无妨的,昨日郎君答应待他闲暇时待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挑挑地方……记住,一定要钱塘城夫人、小娘子们都爱去的地方!”
时间已进腊月,陆砚倒不如以往那般忙碌,一些事务已经渐渐开始封笔,陆砚正提笔写着参奏大理寺评事刘克旺的奏本,此时发出,朝中应在年后开笔收到,今年便让他作为来年被圣上贬斥的第一人吧。
陆砚一笔一笔写的十分平心静气,两浙贪案本应发卖他地的官眷却留在两浙的共有八人,不管是不是刘克旺一人做的,他只在奏本上写明刘克旺等人,至于其他人,他便管不着了,谁让他留下的那个人差点害了长宁呢!他陆砚本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恩的君子。
写完最后一个字,陆砚将奏本缓缓合上,唤来棋福,命他送往驿馆,看了看时辰,便准备回府陪长宁,谁知刚放好笔,就见洪坤大踏步从外面走来,陆砚脸色陡然低沉下来。
“小的这几日观察,南娇海的商船到钱塘港口十分规律,与他们船上的人交谈,得知南娇海是去年秋季到南平开始跑商的,一共只有五艘货船,两两发船,间隔半月,事实也确实如他们所说那般,今日南娇海的商船再度入港,距离上一艘刚好十二日。”洪坤将自己这段时间观察到情况细细禀报给陆砚知道,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南娇海的人及其好客,小的假装成货商,上了对方的货船,满船的货物,十分丰盛,小的认为应该是正常的走商,不过我已询问京中南娇海商船的消息,应该这两日回信就到。”
陆砚微微垂眸,盯着眼前的荷叶戏鱼的笔洗,半响后才开口问道:“那东步亚的商船呢?”
洪坤眉心紧紧皱起,神色有些莫名,大约是发现信息较多,整理组织了片刻,才缓声道:“与南娇海相比,东步亚的商船……奇怪的地方就太多了。首先第一点让人奇怪的便是那船上的大部分人居然好似都是越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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