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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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仲,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苏多多不能与男人肢体接触?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冰清玉洁?我他妈告诉你,那是因为她初中时差点被□□留下的后遗症,你不觉得恶心吗?你还觉得她纯洁吗?”花繁花是在高中毕业散伙饭后,送苏多多回家时从喝醉的苏多多嘴里知道的,当时她吓的六神无主。心疼她的遭遇,所以大学四年用心的护着她,打饭打水签到,像伺候主子似的照顾着苏多多。谁曾想她回报她的竟然是毁掉她的人生,如今她也要尝尝人生被毁的滋味,她不是爱牧仲爱的死去活来吗,那就让她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吧!

好一会儿沉默,牧仲一字一句的说,“我心疼她,心疼她遭遇的噩梦,今后只会加倍的疼她,爱她!”说完挂了电话,狠狠地踹了一脚墙,剧烈的喘息着。

☆、谁的错?

清晨施叶霜起床做好饭,还不见苏多多起床,敲门不见应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取备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床上的苏多多陷入了梦魇,睡梦中还不断流着泪。连喊带摇,总算是把人叫醒了。

“做噩梦了?”施叶霜抽纸递给她擦眼泪,她还是第一次见在梦里哭肿眼的。

苏多多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感觉头有些晕,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起烧。清了清嗓子,发现喉咙有些痛,沙哑着说道,“叶霜你先去吃饭,我洗漱后就下去。”

等施叶霜出去后,苏多多捂住脸鼻子发酸,难受的胸腔都阵阵疼痛。昨晚花繁花终于给她打电话了,开口却是骂她为什么不去死?甚至说她年纪小小就会勾搭人,才会差点被□□都是报应!当时她如遭雷击,想开口却发现哭的出不了声,就那么浑身颤抖的听着花繁花诅咒谩骂完挂了电话。

她一直苦苦隐藏的秘密就这么被血淋淋的扒开,还被咒骂,而这个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哀莫大于心死,她知道她和花繁花这辈子完了,无论花繁花原不原谅她,她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她理解她爱错人的痛苦,可却不代表她会原谅她的口不择言。无关的人怎么评价,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她花繁花说出这种话,就像往她心口插一把刀,即便伤口有一天会愈合,可那把刀永远都拔不出来了。

无论是那件事儿,还是如今冉逸凡的事儿,她都不认为是她的错,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她去死?她为什么要为他们的过错来买单?即便她这一生心灵都得不到自由,无法获得救赎,她也不会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看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施叶霜惊得手中的面包片都掉在了桌上,“你不是去录节目了吗?”

“多多呢?”牧仲并不回答她的话,见她指了指楼上,大步朝卧室走去,推开门就听到浴室的水流声。总算松了口气,跌坐在床上,抹掉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悬了一整晚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手拍着爽肤水出来,苏多多意外看到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看着她的男人,惊喜的问,“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简单的一句话让女人泪奔,跑过去搂着他的腰放声大哭,就像在外受了委屈,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家长一般,哭到无法自己。

听到哭声,楼下的施叶霜这次差点被噎到。这两口子要不要这么夸张,当演偶像剧呢,一个千里之外突然跑回来送惊喜,另一个居然感动到哭的如此惊天动地。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我果然不够女人,整天只想着让他哭了,怎么没想到自己哭一哭呢?”

牧仲看苏多多红肿的双眼就知道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这会儿听她哭的伤心,也不劝慰,让她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苏多多这次是真的哭的很惨,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酸楚委屈统统发泄出来,最后鼻涕眼泪外加停不下来的哭嗝,画面既心酸又搞笑。

擦干净脸,牧仲让她躺在床上,去取了冰块来裹了毛巾给她敷眼睛,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也不去问她为何哭,苏多多也不主动去提,紧紧抓住牧仲的衣襟,生怕他消失了。

昨晚在梦里,她哭的伤心除了自己的噩梦重现外,还梦到了牧仲死了。她坐在他墓前,吹着冰凉的风,心底一片荒凉,那种空虚绝望几乎让她窒息。苏多多认为这是她担忧失去牧仲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不敢说出口。

“节目...咯...没事儿吗?”他这么突然跑回来,节目要怎么办?再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恨不能有条地缝藏起来,这么大人了哭成这样真心太羞耻了。可是一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全身心都觉得委屈到冒酸水,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已经依赖到如此程度了。

“放心吧,有郁君桓在呢。”用一瓶87拉斐换他一期免费出演,虽说不合算,但他急着回来,也就便宜郁君桓了。手抚上她冰凉红肿的眼,心疼到不行,他不回来,她是不是又这么忍了过去?

等两人下楼时,施叶霜看着粉红泡泡泛滥的氛围,转身去外面躺椅上晒太阳去了。她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自虐?

吃完饭,预防感冒,苏多多主动的灌下了两大杯白开水。怀孕后她都拿自己当老佛爷伺候着,像身怀宝藏似的处处小心翼翼。

牧仲牵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风轻柔如柔荑抚摸,鼻翼间萦绕的是清新的空气。最后拗不过苏多多,两人走到海边的栈道,坐在木板上,腿悬在海面乱晃,时不时有海水溅到腿上,凉凉的很舒爽。将身子依靠着牧仲,身心都无比的安宁。

望着澄澈的天空,波光粼粼的水面,苏多多忍不住畅想未来,“等咱们老了,就来这里养老好不好?”蓝天碧水实在太像人间仙境了,刚住两日她就爱上了这里。

想着儿女成群,子孙承欢膝下的景象,牧仲也忍不住嘴角上扬,温声道,“好,到时我每天陪你晒太阳,看夕阳。”想象着未来,不禁又想起了即将来临的事儿,眼神坚毅,他一定会平安渡过,陪着她一起等待宝宝出生。

“你说的,不许反悔!”苏多多窝在他怀里开始昏昏欲睡,她昨晚只昏昏沉沉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低声哼着小曲,牧仲将披在肩头的衣服给她盖好,轻拍着哄她入睡。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俯身在她白净的脸颊上吻了吻,以前她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过的太辛苦,今后就由他来护她,爱她。前世她陪他五年,今生他愿意用一辈子陪她。

施叶霜看着远处的两人,景美人也美好,随手拍下发到朋友圈,附言‘别人的爱情’。姜宇涛很快回复她,你在牧仲那?吓得她赶紧退出微信,拍拍砰砰乱跳的胸口,低喃,“果然是克星!”

牧仲陪着苏多多睡下,是被电话震动吵醒的,拿起电话紧张的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人,幸好没被吵醒,才翻身下床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关上门了。

电话是池容旸打来的,说话的却是郁君桓,“喂,牧仲你坑我,这连饭都吃不上!”他大清早舟车劳顿的赶过来,如今中午了连顿饭都吃不上,还要不停的干活,完全不是电视里播出的那么惬意。郁君桓深深地觉得自己被牧仲狠狠坑了一把,什么年代了劳役他掰了一上午玉米粒手都肿了,还要饿肚子。和导演抗议,人家压根不拽他,当初和牧仲对抗的怂样荡然无存,立即变了副地主老财的嘴脸。越想越悲愤难耐,他怎么一碰到牧仲就悲剧,想他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有为青年,怎么就为了一瓶酒沦落到乡土风的地步了。

面对他的抗议,牧仲不为所动,淡定道,“手不会做,脑子也成摆设了?去隔壁老乡那讨点吃的都不会吗?”三个人的做饭水平也就是煮熟饭而已,这三天熬下来笑点是足够了。

“呃?”还能有这种操作,郁君桓是真的没想到。不过一想到还有两天半才能离开,不禁悲从中来,几乎要怆然泪下了。他身边站着的两位也心有戚戚焉,谁知没了牧仲他们的生活质量突然从小康沦落到食不果腹了,眼巴巴望着郁君桓,希望他能将牧仲喊回来。

“你家也回了,老婆也见到了,就不能回来录节目吗?”他都忍不住高歌一首,你快回来,我一人曾受不来了。

牧仲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来回奔波太麻烦了,你先把这期录完再说。趁此机会体验一下乡村生活,来年没准能拓宽一下戏路。”多够意思,连这戏路都帮他想好了。

“牧仲...”,不等他哭诉完,对方已经挂了他的电话。回头看着满面失望之色的盟友,郁君桓顿时内牛满面。他来时在机场还是魅力四射的影视巨星万人迷,到了这村里后立即成了人嫌狗憎的存在了。节目里那种悠然南山下,美食品茶谈笑风生看夕阳西下的美好生活呢?为什么现实与节目效果相差那么大?

孙锡福拍了拍他的肩膀,疲惫的回到廊下继续晒太阳。而池容旸期期艾艾的望着他,就在他以为要安慰他几句时,感动还未浮现在脸上,就发现他只是从他手里抽走手机。坐回了孙锡福的身边,父子俩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郁君桓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连现场女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掩面而笑。

砂锅上已经煮上了为苏多多润喉的冰糖雪梨,牧仲又开始忙碌的收拾鱼虾着手做午饭。施叶霜坐在吧台前,揪着一旁的绿萝,“你突然回来是因为放不下你老婆?”她认识的牧仲不是应该高冷矜贵又有些工作狂潜质吗?如今这么一副绕指柔的居家好男子模样是要闹哪样,吓得她小心肝都不安的狂跳不止。

“嗯”,牧仲不置可否,手下动作不停的收拾着鲫鱼。“是谁曾说男人要以工作为重的?”什么儿女情长都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唯有工作才能让他心安,这些话都是骗鬼的?

“是我说的”,牧仲并不否认,“遇到多多我才发现,为了她我可以颠覆三十年的生活习性和人生观。工作也只是为了让我有能力给她与孩子提供更好生活的手段,人生短暂,除了多陪陪她,我找不到对她好的方式。”

施叶霜沉默了,身为女人没有不希望丈夫多陪陪自己的女人。她与姜宇涛闹到今天这样,除了那暧昧不清的短信不也是是因为他总拿工作忙为借口来搪塞她,让她开始忐忑不安,否定自己怀疑婚姻,最终闹到离婚收场。

☆、对不起

苏多多将手里的活计都处理好后发了邮件给谋不知,又给他留言近期不再接活。连他们古风小组最初七人的小群里也发了消息,只说最近有事儿不能经常上线了。

对于这个小组的成员苏多多还是感恩的,在她身份曝光后大家没有疏远她,也没像大群里一些人那样突然与她套近乎或者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还保持着原来的状态。除了偶尔调侃她时会带牧仲出场外,一切都一如之前,让她分外窝心。

看到消息,立即有人问她是不是怀孕了,猝不及防道破的真相让苏多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结果不待她回复立即有人跳出来帮她挡驾了。新手妈妈红袖岔开话题,诉苦当妈妈的不易,劝姐妹们先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否则只能一切围绕孩子转了,没有周末与假期,疲惫心酸到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火速趁群里育儿经聊得火热悄悄遁了,说实话苏多多很怕走到哪别人都盯着她的肚子看,而且婆婆再三叮嘱一定要满三个月后再对外宣布。对于这些习俗问题,她还是很乐意听从长辈的话的。

牧仲进来时就看到沐浴在落日余晖中的苏多多正聚精会神的专注在手下的纸笔上,不时歪头挠挠下巴,嘿嘿笑两声,再唰唰快速下笔,不时蹙眉傻笑。看在他眼里却可爱的要死,心瞬时春情泛滥,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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