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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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还念没想到蔺浅竟会想到这一层,眸子里除了惊艳外,还有满满的感动。“蔺浅,能得你相伴,我何其有幸!”

蔺浅哪里想到这男人竟会突然这般说,只呢喃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觉得!”

怀着对未来的期待以及对明日朝堂上的担忧,段还念与蔺浅心有所想的度过了一个心事重重的夜晚!

段逸修昨晚便已经通知其他几国来使,今日将在太和殿上,那所谓的无解的难题。“今日朕请诸位来此的目的,想必你们也已经听说了!”

“回禀皇上,我等却是略有所闻,真的有人解出那难题了吗?”西安国来使一脸的不可置信,虽早已料到,只要是有答案的题目,那迟早都会有人解答出来!但令他意外的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是!昨晚有人讲答案呈上,朕已经看过,却是再绝妙不过的答案!”

“哦!既然这样,不如皇上将答案公布,也好让我等见识浅薄的人,见识见识那人的高才!”苏痕说话时,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晦暗,看着竟比西安国来使还要失落一般!

段逸修哪里不知道其中内情,这三国之间,就属东临国野心最大,这次西安国会一反常态,胆敢挑衅,定是受了这东临国太子的唆使亦或者是威逼利诱!

“理当如此!”段逸修冷笑一声,眸子里满是审视,而后微一抬手,垂手立在一旁的侍人立马将事先准备好的卷轴打开!

未必敢来四个大字跃然其上,殿上众人待见到这四字之后,呼声四起!

“妙真是绝妙!”

“这四字,再合适不过!”

“妙极妙极,哈哈哈哈!”

“皇上,不知是哪个想出这等绝妙的答案的?”丞相文正上前一步,对那人却是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这等有才之人,该收纳朝廷,为国效力才是!

段逸修看了眼风雨不动的段还念,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蔺浅,解出此题的人是蔺浅!”

此话一出,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大殿,又起波澜!众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等绝妙的答案竟是一个女子想出来的!因此,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有些颜面无存,这满朝文武,竟抵不过一个女子的智慧,怎能让人不汗颜呢!

而这人群中,内心最为复杂的要数苏痕了!想起那个女子,他的胸腔内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痒又痛,非要以蔺浅为药引,才能治他这怪病!

“皇上此话当真,果真是蔺浅解得此题!”莫怪文丞相不相信,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当然,朕乃一国之君,岂有说谎诓骗你们的道理,再说有必要吗?”段逸修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似是很不满意他话中的质疑!

文正讪讪的笑了一声,摸了摸鼻尖,这才道:“臣失言!”

☆、第一百零九章

“怎样,这个答案,西安来使可还满意?”段逸修轻挑双眉,眸子里满是不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一个小小的西安国,竟敢挑衅我南越朝的权威,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找虐!

西安来使当日也不过是受了苏痕与娜雅的蛊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强大的利益驱使下,才做了这等蠢事!时至今日,细思极恐,双腿早已发抖,只噗通一声跪下,颤声求道:“皇上天威,南越朝国力长盛不衰,人才比比皆是,微臣感激皇上为我解了心中疑惑!”

段逸修见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只心中好笑,就这等人,怎会被选做出使他国的使者的呢!“好了,看你这幅羸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好笑赶紧起身吧!”

“谢皇上恩典!”西安来使颤颤巍巍的起身,抚了抚额上冒出的冷汗,竟连抬首也不敢!

“当日,朕说过,解出此题者,有重赏!蔺浅是个身负大义,心系天下的女子,不求一金一银!但君无戏言,说了要赏,自不能食言!朕听闻蔺浅父亡母失,孤身一人,好不凄苦!赏其金银,倒不如赏其一段姻缘,一个家!端王爷,听说你与蔺浅是多年好友,如今你尚未娶亲,这男未婚女未嫁,倒是巧得很!不若,朕今日做一回媒人,为你二人保一次媒好了!”段逸修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番早已想好的托词,只看众人反应!

伴君如伴虎,这朝堂上哪一个不是人精,对于当今圣上的心意,又怎么可能揣测不出!当日,段还念那般维护蔺浅,其情意绵绵,哪一个又不知道!是以,对于这段家两兄弟之间的你来我往,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正如之前所猜测的那般,段还念这些年来,引起行事手段狠辣,为人刚正不阿,得罪不少人,眼下有这打压机会,或者说是光明正大给段还念添堵的机会,他们又怎肯放过呢!

“皇上,此举怕是不妥吧?”说话的这人是户部尚书赵乾,几年前因其子赵永当街行凶,恰被段还念碰到,着人将赵永一条腿给废了!这赵永一直怀恨在心,但苦于没有机会以报当日之仇!今日有机会能恶心恶心段还念,他自是不遗余力的为此努力!

“赵乾,妥不妥当,怕是容不得你来质询吧!”段还念一个刀子眼甩了过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别惹我!

赵乾如何不知道段还念的那手段,只是眼下是在太和殿上,文武百官合着别国来使皆在一旁看着,他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吧!“王爷,事关先帝,请恕微臣不能束手旁观!”赵乾说到这里,双膝跪地,声音满是祈求道:“皇上,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先帝在世时,曾为端王爷与夜将军之女夜染汐赐过婚的吧!”

“先帝赐婚?朕怎么不知道?谁传的旨?”段逸修脸上表情极其丰富,若不是事先知道,段还念都要怀疑,他根本就不知情。

赵乾又如何会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会这般由着性子耍赖,因而又道:“皇上,百善孝为先,先帝虽去世十几年,但英魂长存,您实不该在今日违他的意,做这等不忠不孝的事情啊!”

“皇上,赵大人说的极是,您请三思而后行,不可感情用事!”

“皇上,请三思而行,万不能做下这等不忠不孝的事情啊!”

段逸修冷笑一声,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慵懒道:“既是先帝未曾颁旨,只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众位是怎样知道的,难不成这皇宫高墙内,朕的大殿上,朕的寝宫里,还有你们的眼线不成!若不然,你们告诉我,一句父子之间的调笑,是怎么弄到人尽皆知,且失了本意的!朕与端王爷这些年,一直不知道是谁传出先帝赐婚的荤话的,今日,倒是清楚了!”

赵乾哪里知道段逸修会从这方面反驳自己,一时间背脊发冷,额上冷汗直流,已然瘫坐在地上。在皇宫里,皇上的寝宫安插眼线,其意等同于意欲谋反,这诛九族的帽子扣下来,怎能让他不恐惧!当下,也不敢在此事上争论,只哀求道:“皇上圣明,微臣哪敢做那等事情,怎有本事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此事,实在是坊间传闻,人尽皆知!既不是真的,那微臣就在此恭祝端王爷与准王妃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一旁的苏痕,双手握拳,心口一阵烦闷,只是如今自己身在南越朝皇宫大殿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敢有什么异心,只隐忍不发,只待过会与段还念说上三两句话!

段逸修这耍赖的本事也是受了蔺浅的影响,既是口说无凭,且双方都不愿承认,那自己何不来个抵死不认,再稍加用些手段,例如以权压人,便成功压制那些反对之声!“不知者不罪,想必赵大人也是受了坊间那些不实传闻的影响,罢了,既是已经知错,那便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说到这,眼皮一抬,目光凌厉的扫视一圈众人,意有所指的问道:“如此,可还有人有异议的!”

殿上鸦雀无声,纵有那心中不甘的人,在听了方才段逸修的那骇人听闻的分析后,哪还敢开口表示异议!

“既是都没异议,那朕便下旨赐婚了!说起来,这婚事本也就是我段家家事,容不得你们这些臣子们质疑,只是君臣一家,朕当然希望,你们能为我段家高兴!”

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段还念手持圣旨,心急火燎的往皇宫外疾驰。待行至太和殿外,见到有意等候着的苏痕时,微不可察的蹙眉!似乎是有些暗怪苏痕,扰了自己回府与蔺浅分享喜悦的心情!

“第一次见王爷这般心急火燎,看来蔺浅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苏痕说这话时,语气中透漏出的酸意让段还念有些不耐!

“朝贺宴已经结束,西安国那难题也已经揭开,东临国太子是不是该启程回去了呢!若不然,可就让人有些浮想联翩了!”段还念不喜欢这男人提起蔺浅时,语气中说不出的酸味,因为那意味着这个心狠手辣比自己还要高明几分的男人,对蔺浅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王爷放心,明日,我便启程回东临国了!”苏痕说到这,停顿一下,嘴角牵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那笑里包含太多意思,只是段还念在这时还没明白而已,直到几天之后,他才明白,苏痕此时的笑容里,除了幸灾乐祸,更多的是胸有成竹,似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王爷,你可曾考虑过让蔺浅陪我一起回去呢!”

“嘭”得一声响,段还念的拳头已经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苏痕的脸上,苏痕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哪里会想到段还念这家伙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只是,此刻他却没一点恼怒的心思,只优雅的取出袖袋中放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被段还念一拳打出的鼻血!而后才慢吞吞道:“端王爷,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情蛊!传说若是心中有情者身种情蛊,便只得与那蛊虫的宿主在一起!否则,只要心中一动情,便要受那肝肠寸断,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情蛊发作时,第一日,只是胸口微痛,第二日痛苦加剧,第三日,伤及心肺口吐鲜血,第四日,心如刀绞,第五日,七窍流血,第六日昏迷不醒,第七日,魂断!王爷,你当好好考虑一下,我方才的提议才是!”

段还念紧抿双唇,看着苏痕的那双眼睛异常狠毒,几乎在苏痕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便相信了这个男人说的话。他也知道,如今这种情况,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在这里与此人消耗时间,不如回府亲自确认一番。

“苏痕,你我之间的争斗,何必牵扯到一个弱女子!蔺浅,她若是真的生不如死的话,你又何其忍心呢!”段还念很不想说这话,这种近似恳求,近似认输的话,但事关蔺浅的性命,他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性!若是苏痕真的对蔺浅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么也许会不忍心,也许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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