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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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慕一掌把他拍了三米远,强烈的掌劲震得杨季的胸口一阵阵血气起伏,似乎要喷出一口血来一样,临时用来抵挡的一手也被震得发麻,就像要断了。

杨季惊骇地看着赵子慕,他竟然打不过她!

这是杨季与赵子慕对了一掌之后的第一个念头,他练武比赵子慕早了很多,但如今却被她一掌震退了几米远,要知道她可是使剑的啊!

再惊异于她的武学天赋的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她竟然对自己动手!竟然为了一个太监对自己动手!

杨季愤怒地看着缓缓朝他走过来的赵子慕,难道她真的想和自己真真正正地动手吗?赵子慕却看着捂着胸口用愤怒眼神看着她的杨季道:“师兄,你本心动了。”

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紧守本心,不仅是为了防止走上歪路,更重要的是精进武学。

而以杨季的这个心性,恐怕不仅不会有什么精进,恐怕还会走歪了,赵子慕这一掌是警告,这一句却是提醒了,当然也是为了免得他再纠缠。

赵子慕说完之后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只留下脸色变换莫测的杨季还留在原地,过了很久,他变幻莫测的脸色才停了下来,眼中却是充满复杂。

他心思不正,念头龌龊,是他不该,但若说后悔他却没有,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会有机会的。

怀着这种心正想转身离开,年前却出现了一人,眼中惊骇一闪而过,他已经认出了这是林庆身边的人,强自镇定地道:“敢问阁下是?”

甲一神情冰冷地看着他道:“千岁爷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杨季的心中好像有一股寒风刮过,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不待他开始恐慌,甲一冷冷地道:“惦记别人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杨季待呆立当场,过了很久才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第60章 和亲前奏

杨季明知道自己无力去与林庆抗衡,而且自己的家族是绝对不会接受赵子慕的,但他还对赵子慕说那种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的话,是他傻了吗?自然不是。

若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那么首先便要获得这个女人的心,世上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想也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多么疯狂。

杨季想要凭借自己的家世样貌以及比林庆多了一条腿的优势,再加上他的甜言蜜语让赵子慕倾心于他,倒时候在凭借着赵子慕对自己的爱主动离开林庆,这样就可以一件双得了,既没有主动招惹了林庆,想来到时候林庆的怒火要发也只会发在赵子慕的身上,而他又可以得到他的师妹,真可以说他的这种心思是卑鄙龌龊的不行。

赵子慕倒是没有想到他的这位师兄的心思原来这么肮脏,大家相识这么多年了在他还没有真的犯戒的情况下,她也不愿跟他动真格的。这次只是因为他采到了赵子慕的底线,赵子慕才给了他一掌,只要他知趣不再有下一次,她倒是可以不在理会他的,只是林千岁那一边……赵子慕突然就有种想买块搓衣板的冲动。

林庆是派人偷听了,但他不会傻到在大白天的就让甲一和甲二在青宇山庄飞檐走壁,而且青宇山庄的人常年习武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发现,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离的并不远啊!

所以甲一和甲二两人是若无其事的偷偷去听墙角了,然后一个听,一个负责使上他高强的武艺,去给千岁爷传达夫人和那个小白脸的对话……

所以林庆才能如此迅速地知道她们都谈了什么,并且让甲一去给杨季警告了一番,免得那家伙还不知死活地惦记着他的人。

毕竟因为离的近,所以赵子慕是在最后一次甲一出手的时候才知道林庆偷偷派人跟着他的,而果然等她回去的时候,千岁爷已经抿唇在那里等着她了。

别人看见林庆的这个动作可能只会很惶恐,因为在他们眼中老太监这表情一看就是邪恶之极,肯定发怒了,所以一定会有人遭殃!而赵子慕只觉得很可爱,醋虽酸嘛,但多吃有益身体。

赵子慕走上去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道:“怎么生气了?我以后不再理他了如何?”

林庆脸色缓和了一点,但还是阴笑着道:“我想把他炒家流放,你觉的怎么样?”

“太重!”赵子慕诚恳地道,毕竟也是和青宇门有些关系的人,抄家流放有些严重了。

“那你说呢,找出个让我满意的,否则还是按我说的来!”

这霸道的说词听得赵子慕脑门生疼,哎,谁让他惹了个千岁呢?

林庆是不会轻饶了他的,若暗地里骂他他当没听见就算了,毕竟朝堂上的那些老匹夫骂他的花样比他多多了,但当着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骂他,他就想让他死,不死也要废了他。

“一半家财?”赵子慕试探着道,岭南杨家以布匹生意发家,而岭南各地都有杨家的商号,每年敛银数万,在当地也是一等一的富户了。

一半的家资也是一笔巨额的财富了,可以想见杨家若是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在当地众富商的挤压下很可能就很难再次抬头了。

林庆撇了赵子慕一眼,很是不甘不愿地同意了,赵子慕亲了亲他的额头道:“走吧”

景惠帝答应了匈奴的求亲,同意把和静公主宁安嫁给他们的二皇子穆珂,且一开春匈奴就会派迎亲的队伍来迎接大梁的公主。

虽然这件事怎么看都有几分诡异,如此仓促的求娶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安好心。但无奈事以成定局,即使再有人想说些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宫中便整个都忙活了起来。

公主出嫁是大事,没有人不紧张,最忙碌的部门当属礼部、户部。

礼部主要负责的是准备与公主出嫁有关的一切事宜,程序、礼仪、嫁妆、以及陪嫁的人员等等这些东西都要拿个章程出来,然后在上报户部,户部在核对清单,算出所需款项,然后从国库拨下银钱。

如果出嫁的东西宫中没有那就要到宫外买,宫外没有的就亲自制作,而这些还要上报工部,召集匠人,为和亲亲自制作。

而宫中的嬷嬷们也要忙着教公主出嫁的礼仪,以及教导出嫁前所要注意的事情,而这些宫里的事情就要归林庆管了。

林庆每晚都得忙得脚不沾地的才能回了千岁府,也幸亏他掌着宫门落闸的钥匙,否则每晚宫门一关闭他就得宿在宫中了,而现在每晚过惯了荤日子的千岁爷,明显很不待见自己一个人在深宫中空虚寂寞冷的生活。

而这一晚他刚要急匆匆回去的时候,却有人来报说公主昏倒了,林庆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既然出了这种事那他今日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了,只得匆匆让人给赵子慕寄了口信就往司徒宁安的寝宫赶去了。

司徒宁安不愿去匈奴这是谁都知道的,也无法改变,但若是她在这个节骨眼生事,那所有人都讨不了好。

林庆第一时间就给景惠帝汇报了这件事,待他和景惠帝赶到的时候,司徒宁安的母妃、皇后、还有一大堆子御医都已经守在了那里,而司徒宁安还在昏迷不醒中。

景惠帝看着哭哭啼啼的贞妃与泪眼莹然的皇后,心里也不好受,宁安也是他的孩子,但这事必须得她去办。

上前去向御医问明了情况,御医的结论是公主没什么大碍,只是神志波动过大,郁结于心,过渡悲切,情志失调,才会使全身气血逆行才会昏过去的,而且公主这些日子似乎茶饭不思,身体过于虚弱才会昏迷不醒。

景惠帝听完就黑着个脸离开了,御书房内,景惠帝将太子司徒耀华和司徒文瑞,司徒元嚣都叫了过来,沉着个脸道:“今晚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想想办法,劝劝你们的小妹,迎亲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不能让匈奴人看见我们大梁给他们送过去的是这样一位公主,否则他们一怒之下恐怕又会殃及我大梁的边疆了。”

几人面面相觑,这事无论让谁办都不太好办啊,就连喜欢抢功的司徒文瑞这回也没有抢着出头,最后司徒耀华向景惠帝施了一礼后道:“父皇,就让我们几个轮着劝劝小妹吧,再说了,匈奴那本来就不是个好地方,小妹可能只是太担忧了而已,但我大梁公主身份尊贵,料想匈奴也会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不会敢对宁安做些什么的,且宁安嫁过去至少也是个王妃,应该也不会有人亏待于她,我们只要好好跟她说明这些事,她一定会放心下来,而且宁安向来孝顺,一定不忍心让父皇和母后担忧的。”

“太子说的是,为了陛下以及我大梁的社稷,公主一定会顾全大局的。”林庆在一旁附和道,没办法,在这件事上他和司徒耀华的立场一致,还不如顺水推舟一把,既得了龙心也好早日解决了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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